力丟出去。可惜她中了媚藥後沒了力氣,那一下不過把珠串扔到了床沿,磕著玉石發出“璫”一聲脆響。
他再看她,已經是淚眼婆娑的模樣。
“你走好了,佛珠我也不要了!”
他飛入鬢的眉蹙起,只一下便讓人想替他撫平,“這是我送你的。”
“那又怎麼樣。”她伏在床上,伸了手臂將串珠取回來,欲再扔卻沒力氣,心一狠就做出把它扯斷的樣子,“誰知道你還有多少串,你不收回去,扯破了一了百了……”
宗策氣急,這佛珠他和阿政一人一串,誰都沒捨得給就給了她,她竟不好好珍惜!
立刻撲過去把人一壓,鉗制了她的雙手,把佛珠拿回來,漆黑的雙眸死死地盯著她:“你當真有膽量扯斷它?”
她也與她對視許久,忽而哽咽:“是你先不管我的。”
他怔住。
她哭時如桃花沾露,一點點從眼角漫開來,不勝羞怯,“你說佛珠護佑平安,它護我又有什麼用。你呢,為什麼不幫我,為什麼不站在我這邊,為什麼騙我……”她委屈極了。
他心下觸動,竟著了魔般地低頭在她眼角落下一吻:“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他俯身在她眼角落下一吻,見她只是哭,不說話,猜度她中了媚藥情緒不穩,愈加憐惜地親吻她,從額頭到鼻樑,再從鼻樑到嘴唇……
當親吻落在唇角時,她忽而主動纏了上來,像是喜歡咬人似的,又咬住了他的唇方急急地與之廝磨起來。
雙手的撫摸,氣息的互換,都讓周圍的空氣急劇升溫,宗策早已頭昏腦漲亂了方寸,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道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以至於控制不住撕開了她的衣襟。袒露的肌膚帶給兩人顫慄的感觸。
冰涼的氣溫激得他一震,他緩了手裡的動作,卻因身下的人顫抖地索求而不敢停。
一邊是弟弟釋然的微笑,一邊是她難過的神情,腦海頓時成了一片戰場,思緒如甲兵橫衝直撞、殺聲震天,直讓他頭疼欲裂,控制不住情緒猛地一捶床板。
床板猛烈的一晃讓寶琢睜開迷離的眼睛,她望了望他,側身咬住被子,眉眼間流露著說不盡的委屈,彷彿再也不想和他說話。
“……知道了。”他俯下身投降。
春/藥並不是非要靠行房才能緩解,他還知道別的辦法。
*
春日午後的韶光融於畫屏,折下長長的影子。那一雙人纏綿溫存,如錦繡鴛鴦繪於白紗之上,羞得簷下懶洋洋曬暖的鳥兒飛走了,扇出翅膀撲稜的輕響。
輕響順著窗欞傳入屋中,床上的人不由動了一下眼皮。
“唔。”
寶琢從睡夢中醒來,覺得渾身上下彷彿浸泡在溫泉水裡一般酥酥軟軟的,她勉強抬了一下手,綿軟的抬不起來。直到摸到身側緊實的胸膛,才忽而一驚,支起了身體。
“醒了?”
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擁有讓人臉紅心跳的魅力。
宗策早已坐起身,單腿曲起,薄被就圍在結實有力的大腿和胸腹間,原是認真地注視著寶琢的睡顏。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喜悅,後悔,愉快,煩懶。直到她醒來,眯著眼兒,醺醺然似乎很受用的模樣,可愛得讓他手癢癢想掐一把,一時竟忘了自我厭煩的情緒。
寶琢像是被眼前的畫面衝擊到了,好半天才道:“陛下也在這兒啊……”
他笑斜了她一眼,竟無端透出點風流邪氣,她捂著心口怔怔看了他一會兒,等到記憶悉數回籠,終於覺得臉有些滾燙。
一個時辰前的畫面不斷地在腦海中翻滾而過,想裝看不見都不行。
雖然沒有真的歡/好,可是他一味替她紓解,過程中幾乎看光了她每一寸肌膚,尋遍了她所有的敏感點,而他則佔據了主導權,好整以暇地探索著、愉悅著,反而讓人更加羞恥。一想到這,她就非常想來出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再順便以死謝罪的戲碼。
“都是春/藥的緣故。”她嘟噥著,強行解釋。
他抬起她的下顎,低首與她額頭相抵,用漾著笑意的眼望著她:“寶兒說得是。”
寶琢一下子就被美色K。O了,這是犯規啊啊啊啊!
她故意把表情放冷,“你不要以為你這樣,我就不找你算賬了。現在就說我說得是,早上在麗淑妃跟前,你怎麼不說我對?”
他頓了下,依舊用那雙溫柔得溺死人的眼睛看著她,低喃:“讓我想想,我當時是說了什麼來著……”
“你指責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