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舒展了眉目,準備趁午間時刻在這裡歇一覺。
今日雖不該他當值,但賢庸叫人來說阿政沒回來,橫豎是空著,就由他佔了。
可等他準備躺到床上時,忽而聽到一聲似有若無地低吟,似是女子的聲音,有些嬌柔。
他皺了皺眉,那些人敢把女人放進來?
從紗帳後面走出,寬敞的大殿一目瞭然,他自然而然地把視線投注在那張榻上,榻邊一縷青絲滑落下來,春衫輕蹭著榻發出窸窣的聲響,不時又逸出不耐地輕吟,讓人彷彿能想象出她蹙眉的模樣。
他愈發不耐煩,要不是他今日的身份不宜露面,早就叫侍衛進來把人扔出去了。
他尚且沒說話,女子似乎耳朵靈敏,聽到了腳步聲,驚問:“誰?”她側身一個翻轉,想要看清腳步聲的主人,誰知榻太窄,她動作太大立刻就摔了下去!
“唔,好疼……”
這一摔,她如水碧綠的裙襬輕皺成一團兒,仿若未綻放的花苞,金色的披紗將雪白的肌膚包裹在裡面。美人支著地面,仰臉望著你,眉尖若蹙,眼含秋水,猶如壁畫中顯現的仙子,極具畫面衝擊力。
宗策狠狠地一怔:“寶兒?”
原本不耐煩的表情一變,他神色幾番變化。見她揉著手肘不說話,終是嘆了口氣,上前去托住了她的背,想將她抱回到榻上去。
她卻像是被燙著了似的,猛地往旁邊一縮,狼狽地撞在了榻沿,再一次疼地冒出了眼淚。
“小心點,疼嗎?”他準備伸手幫她。
“你、你先別碰我。”她臉頰潮紅,人微微地哆嗦,雙腿合攏輕蹭著,人眼睛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宗策眸光一眯,危險畢露:“怎麼回事?”
這情形,看起來倒像是吃了宮中的媚藥,那藥雖藥性溫和,多為助興用。但依她的性格絕不會主動服用,難道是有人給她下了藥?!
這回,他不顧她抗拒,硬是把人橫抱起來,往內殿走去。“你剛剛從哪裡過來?”
誰有膽子青天白日動這個手。
“還能是哪裡?”她喘息難抑,甚至不由自主地在他懷中摸索,可是言語卻半點不肯服軟,“不就是你的麗淑妃那裡。你呢?不是要在美人鄉里多溫存一會兒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把人往床上一放,捉住了她亂動的手,人也微微喘息,眸中似有火光,盯住了她不放。
☆、33|不敢
宗策在她別過眼後鬆了手,親自去給她倒茶。
誰知才這麼一會兒功夫,等他重新回到內室,她已經褪了紗帛和外衫,露出膩白的雙臂,和半露的酥胸,只剩一件貼身綠裙順著身線起伏。大抵是得不到紓解很不適,她額頭冒著細汗,捉著紗帳微微喘息。
他腳步頓了頓,走回床邊給她喂水:“來,喝了水會好一點……嗯——”他微微悶哼。
竟是她把腦袋湊到手邊,並不喝水,只輕咬他握著杯子的手指,又伸出小巧似貓兒的舌頭舔了舔,讓他的呼吸立刻變得急促起來。
將杯子攥緊,他蹲下身與她對視,“寶兒,是不是不舒服?”
她臉上已經沒有剛剛憤怒又輕嘲的樣子了,像是有些茫然,見他蹲下來與自己平齊,便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裡,聲音軟得能滴出水來:“陛下,陛下我難受……”
宗策喉頭髮緊,繞到她後背的手空懸了許久,終是落了下去。
猶記得彼時她還是阿政的小書使,阿政因她讀的豔詞失態,他調侃了他許久。可今時今日,她依賴地窩在自己懷裡,催人一般聲聲低喚,他才知道這有多折磨人。
他定了定心神:“這藥不對勁,必不是宮裡常用的。我去叫人來給你看看。”
她已經全然混亂了,像沒聽見,揪住了他的衣服,順著他敞開的領口咬了一口肩頭,又順著吻下去。宗策似阻止又似是享受地按住她的背,再開口,嗓音沙啞得不成樣:“寶兒別動,你等一下,等一下好不好……”
宗策勉強把人哄住,撫摸了下她柔嫩的臉頰,便起身倏爾向外走。
“陛下?”她的疑惑帶著媚人的喘息,眼尾輕輕揚起,有一種不諳世事的天真,“陛下去哪兒?”
只這一眼,他手背上頓時青筋突起,狠了狠心才答:“我去找醫正問解藥。”
她茫然停了一下,忽而雙眼氤氳,緊緊抿起了唇:“你又不管我了?”
沒等宗策理解她的意思,她就從懷中拿出那串佛珠,一下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