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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受盡折磨?青鸞蹙緊了眉頭,興許國師的卦象也不是事事都準,可若是準呢?

若是準,就拿我的皇后命格來護著他,無論如何,我會陪在他身邊。青鸞鬆開眉頭笑了起來,“懷邕,我真的要睡會兒了。”元邕懶洋洋道,“睡吧,青鸞睡著了,我可為所欲為。”

青鸞不理他,兀自陷入混沌,混沌中元邕在耳邊自言自語,“自己給自己挖一個陷阱,要等兩年,兩年何其漫長。方丈自不肯重新卜卦,免得砸了自己招牌。如何做呢?”青鸞閉著眼迷迷糊糊,“興許可拿司天監做文章。”元邕亮了眼眸,“拿星相做文章?甚妙,父皇最信星相。”說著話搬住青鸞的肩,“果真女諸葛。”青鸞揉著眼睛搖頭,“前些日子看天聖皇帝與君婼公主的起居注,天聖皇帝幼年曾為星相所害,登基後擅用星相籌謀,我突然就想起來了。”

元邕嗯一聲唇覆了上來,“兩天已是生不如死,等兩年定活不成了。由此可見,做了和尚就得一心守持,萬不可開葷破戒。”青鸞噗一聲笑了,“你的輕功可飛簷走壁,夜裡便不敢來嗎?”元邕委屈著,“一個珍珠我已惹不起,還有凶神惡煞的金定。”青鸞笑道,“金定說,會幫著我們。”

元邕欣喜不已,“不愧是俠女,比珍珠爽利多了,這個二嫂我認定了。”青鸞待要說話,唔一聲吞了回去,許久聽到啪得一聲響,青鸞小聲道,“嚇了一跳呢,險些將舌頭咽回去。”元邕含著笑,“青鸞如今技藝大有長進。”

青鸞酡紅了臉頰,“懷邕也是呢,之前總咬疼我。”元邕不滿道,“胡說,我經驗豐富。”青鸞吃吃得笑,元邕笑看著她,“青鸞,我覺得吧,我們今日話說得太多,事做得太好,不許說話了。再說話,我可要恣意妄為了……”

他本是存心逗趣,不想青鸞嗯了一聲,“隨你,就恣意妄為好了。”元邕愣了愣,喚一聲青鸞,青鸞閉了眼重重點頭,“懷邕不是說了?大石如床榻,你我與石頭有緣。頭胎若是兒子,小名就叫石頭,頭胎若是女兒,就叫小蟲。”元邕愣愣聽著,兒子,女兒,頭胎,還從沒想過,呆看著青鸞道,“好名字。”青鸞抿唇一笑,帶著幾分狡黠的得意,元邕綻開笑容摟她入懷,“膽大包天的丫頭,是我的丫頭……”

一切靜謐,只綠草輕舞樹影微動,白雲盪漾春陽漸濃,熱烈得渲染出令人迷醉的春光。

☆、90。 夏至

那日珍珠登上山頂不見了青鸞與元邕,急得好一通尋找,並驚動了金定帶著府兵前來搜山,一隊人馬忙到夕陽西下依然不見二人身影,正咬牙切齒的時候,元邕與青鸞肩並肩登上石階來到寺院門外。

元邕辯稱是山間迷了路,金定信了,指著元邕好一通嘲笑,珍珠卻從二人衣衫的褶皺上猜到什麼,狐疑看著青鸞微溼的鞋襪和略顯凌亂的髮辮,轉了幾圈笑問,“姑娘頭上少了一支釵。”青鸞唬得看向元邕,元邕笑看著珍珠,“林中枝繁葉茂,被掛住頭髮丟了吧。”

珍珠沒再說什麼,只是從那日起便看得緊了,將金定攆回自己房中去睡,珍珠則在青鸞床邊腳踏上墊一塊毛氈守著。

靜王消沉了幾日後,又緊盯著元邕的大業,元邕白日裡忙碌,夜裡來過幾次,在屋頂吹壎唱曲,只要他不進屋裡,怎麼折騰珍珠都不管,倒是招得金定爬上屋頂,糾纏著要與他切磋輕功。

一日元邕忍不住相思,四更天進了青鸞屋中,腳下被什麼一絆,就聽鈴聲大作,珍珠警覺坐了起來怒瞪著他,元邕落荒而逃,以後夜裡再不敢有所行動。

青鸞趁著春日晴好,每日到東都各處閒逛,有時悄悄去郊外廢棄的校場看看金定練兵,金定黑了許多,身形更加矯健,將兩千多兵丁操練得虎虎生風,明鈺也由白面書生變成了黑炭,一笑露兩排白牙,忙前忙後給金定做副手,金定偶爾煩悶,明鈺就與她賽馬,一來二去,二人騎術都大有長進。金定總嚷嚷著要跟元邕賽馬,說不求比過他,只求打個平手,平手就意味著這馬術練出來了。

青鸞每次去,都能瞧見校場林子邊停一頂青布小轎,轎簾低垂,轎子內悄無聲息,也不見轎伕,青鸞覺得詭異,有一次忍不住想去一探究竟,誰知剛靠近些,林子裡兩個人閃身而出,抬了轎子就走,那兩個人,是十三劍客中的兩個,元邕派了他們護衛靜王安危,轎子裡難道是靜王?

夜裡青鸞對金定提起,金定搖著頭笑:“每日演練都有記錄,結束就有專人遞過去,我與明鈺也隔三差五過去求教,靜王無需再來校場。”

青鸞笑道,“興許靜王想念金定,不是去看練兵,而是去看金定。就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