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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打小就讓我強身健體,身體好了吃飯香,吃飯香了身體更好,身強體健,人活得舒坦。”

南星與瓚在無為寺前平臺上候著,聽到青鸞的話微微扯一下唇,瓚揮舞著兩手歡呼著阿姊,就要往下跑,南星輕輕嗯了一聲,瓚硬生生收住腳步,怯怯看著南星臉色,南星兩手叉在廣袖中,低低說道:“安靜候著就是。”

瓚忙忙應一聲是,挺直了身子靜靜立著等候,青鸞的身影出現在石階盡頭,瓚想跑過去,挪一下腳步看一眼南星,又忙收了回去,青鸞喊著瓚跑了過去,蹲下身將他摟在懷中,笑道,“長高了。”又揉著他臉道,“想阿姊了嗎?”

瓚低低在她耳邊道,“想阿姊了,想父王了,想家了,想母妃與玹弟弟了,想肖娘了……阿姊,先生很兇……”青鸞仰臉看一眼南星,站起身雙手合十,“瓚拜託給南星了。”

南星微微點頭,“鸞郡主既拜託了我,日後就將他做男子漢看待,又抱又揉臉的,還問想不想家,想如何,不想又如何?”青鸞愣了愣,身後從嘉趕了上來,一手指著南星,一手撫著胸口道,“我說什麼來著,這會兒青鸞信了吧?他這個人,很冷漠的。”

青鸞回過神笑了笑:“嚴師出高徒,冷漠是應該的,應該冷漠。”

南星唇角微微翹了一下,很快又收了回去,從嘉揉了揉眼睛,“原來你是會笑的。”南星沒聽到一般,肅容比手道,“請鸞郡主與太子殿下進敝寺品茶。”

☆、8。 帝后

青鸞與瓚敘話,從嘉與南星對弈,回去的路上哀嘆不已,“從未贏過,真正可氣。”青鸞就勸他,“不過是下棋,輸贏並不要緊,要緊的是從嘉屢敗屢戰,且南星說了,較上次小有長進。”從嘉笑起來,“青鸞說得有理,是我求勝心切,以後先以平手為目標。”

從嘉高興了,給青鸞講起詩詞歌賦,一景一物都是詩,青鸞聽得痴了,仰臉看著從嘉,撲閃著兩眼,“原來這世上,果真有人能出口成章。”從嘉擋著眼忙忙擺手,“古今多少聖人先賢,出口成章四字愧不敢當,不過是喜好詩詞罷了。不許這樣看著我……”

青鸞笑著,“在我眼裡,從嘉就是出口成章,以後,書房裡先生是先生,書房外從嘉就是我的先生。我想寫一筆好字,腹中有些詩文,增長些見識,站得高看得遠。”從嘉從手指縫裡看著她,心裡嘀咕道,這樣看著我,自然是有求必應的。

回去後青鸞房中燈亮到三更,第二日清晨從嘉看著她泛青的眼圈皺眉道,“怎麼熬夜呢?熬夜就不好看了。”青鸞遞過一沓宣紙,“臨摹三十遍,從嘉給我指點指點。”

從嘉接過去,“怎麼又三十遍了?”青鸞笑道,“我想有所成,便要付出努力,昨日去無為寺回來得晚,夜裡少不得熬夜。”從嘉拱一下手,“佩服。”

這之後每月初一十五,青鸞都會去無為寺探望瓚,風雨無阻,從嘉一日不拉作陪,其餘的日子,二人卯正入學堂寅正下學,東宮的日子靜謐悠長,一日日過去,很快就是一年多。

青鸞已經開始讀《禮記》,用先生的話說,已小有成績,一年多勝過從嘉十年。青鸞的筆跡與從嘉的幾可亂真,每逢帝后考量文章,從嘉就央求青鸞代筆。

春分這日宮中臨水宴飲,荷塘邊水榭中絲竹入耳,各色薔薇花含苞吐蕊,青鸞與從嘉並肩而來,一眼瞧見皇后,忙過去大禮參拜,皇后政務繁忙,這一年中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皇后說一聲免禮,讓她坐在身旁,青鸞依言坐下,看皇后面色有些倦怠,忙問道,“皇后娘娘身子可好嗎?可是春來乏困?”皇后手揉一下額角,“事務繁雜,夜裡睡得不安穩。”青鸞道,“讓御醫開些調養的方劑吧。”皇后笑道,“苦死了,也不管用。”青鸞微蹙了眉,“國師號稱神醫,不如請國師診脈。”

皇后默然著,移目看向廊柱下的從嘉,從嘉正指著簷下竹簾道,“你們這些人,竟掛了竹簾,簡直俗不可耐,沒聽過一句詩嗎?水晶簾動微風起,滿架薔薇一院香,此情此景,當掛水晶簾為最妙。”

皇后笑了,手撫上青鸞的手,“這宮中,只有青鸞關心我。”青鸞微紅了臉,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皇后笑看著她,這一年多長高了,臉頰粉白頭髮烏潤,原來細瘦的身上略微長了些肉,尤其是胸前,已微微凸起,玲瓏細緻的一抹,帶著少女才有的動人韻致。看了一會兒壓低聲音問道,“可是來了月信?”青鸞漲紅了臉低低答道,“三月前來的,這幾個月沒見動靜了。”皇后嗯一聲,“頭一次和第二次,相隔半年也是正常。”

青鸞答應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