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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起初潮那日,先生不在,只有她與從嘉,她安靜寫字,從嘉捧一卷書小聲吟哦,突然啊了一聲,指著她道,“不好了,青鸞流血了,快來人,快請御醫。”肖娘衝了進來,拿斗篷裹住青鸞,珍珠隨後進來撤換錦墊,肖娘在青鸞耳邊低語幾句,青鸞看向一臉緊張的從嘉,小聲說道:“從嘉,別喊了,沒事,只是,只是,來月信了。”

從嘉瞪圓了眼,重瞳中滿是不解,“都流血了,怎麼會沒事?”肖娘無奈道,“太子殿下,女子長大後,每月都會來月信。”從嘉愣了愣,“那,可疼嗎?”肖娘搖頭,“不疼,疼也會來。”從嘉歪頭想了想,“問問御醫,可能不來嗎?”珍珠快人快語,“不來月信,生不出孩子。”

從嘉愣愣看著青鸞回房換衣;再以後瞧見青鸞便有些赧然,青鸞忍了兩日忍無可忍,對從嘉道,“我都不害臊,你臊什麼?”從嘉撓撓頭,“青鸞剛來的時候,我無意間拉拉你的手,你就拿錦帕狠命得擦,好象嫌我髒似的,後來熟了,有時候拉著你的手,你也察覺不到,好不容易親近了,怎麼一夜之間,又長大了?長大了豈不是要避嫌,我是苦惱,不是害臊。”

青鸞想著喊一聲從嘉,從嘉跑了過來,青鸞道,“皇后娘娘身子不大好呢。”從嘉關切望著皇后,“是啊,母后,臉色有些發黃,如何了這是?可請了御醫?”皇后就笑,“行了,忙你的去。”

從嘉不走,擠坐在皇后與青鸞中間,把著皇后手臂道,“父皇呢?為何依然不理朝政?為何也不管母后,任由著母后忙碌?”皇后看一眼青鸞,“你父皇不是病著嗎?”從嘉大聲道,“他是裝的,前幾日在白鶴苑碰上了,神清氣爽的,好著呢。”

皇后沒說話,從嘉起身道,“我找父皇去。”皇后喝一聲回來,就聽外面有人道,“找朕做什麼?你的學業可精進了?”

青鸞忙站起身,她還是第一次見皇上,身形高而清瘦,玉面修顏,眉頭微微攏著,似乎有什麼心事,抬眸向水榭中看過來,眼底含著三分愁緒五分憂鬱,也沒看青鸞,在皇后身旁坐了,手覆住她手:“聽御醫說,茵茵身子不大好,朕來瞧瞧。”

皇后抽出手去,“皇上怕我病倒了,沒人替皇上打理國事?”皇上眉頭攏得更緊,“茵茵還在怪朕?茵茵做出的事,生氣的應該是朕,人命關天啊,茵茵。”

皇后看一眼,青鸞早已拉了從嘉出去,正張羅著坐船去採荷花,隨侍的人也都躲得遠遠的,兩年了吧,沒有這樣坐在一起說說話。皇后懶懶得:“皇上偷腥我不管,可是不能讓她們生下兒子,威脅到從嘉的江山。這話,我成親時便與皇上說過,皇上也知道我的性情,不是說說而已。”

皇上嘆口氣,“朕說了,留子去母,你竟也不肯,第三次了,六條人命啊,茵茵。”皇后看了皇上一眼,微微笑了,“有了第一次以後,皇上為何不知收斂?再說了,不是給皇上留了兩位公主嗎?從嘉還不知有兩個妹妹呢,這來龍去脈,還得由皇上來告訴從嘉。”

皇上臉色帶了薄怒,起身就走,就聽身後咚得一聲,搶步跑了回去,將暈厥的皇后抱起在懷中,一連聲喚著茵茵。

從嘉聽到喊聲跑了過來,御醫正圍著皇后診脈,就聽皇上怒斥道:“一日三次請脈,都如何做的?緣何皇后病重若此,一群飯桶。”

從嘉攥住了皇后的手,御醫施針後,皇后緩緩醒了過來,從嘉喚一聲母后,忍住眼淚哽聲說道:“母后,御醫說母后是累病的,母后,我錯了,我以後會多學習朝政,替母后分憂。”又喚一聲父皇,懇求道,“父皇多理朝政,就讓母后歇一歇。”皇上嗯了一聲,“朕怎麼樣都行,就怕你母后放不下。”皇后閉了眼不說話,皇上道,“朕替茵茵些日子,茵茵好生歇著。”

皇上陪著皇后回宮,從嘉轉身回了書房,從那日起,從嘉果真刻苦學習朝政,東宮授課的除了先生外,多了宰輔與兩位大學士,青鸞見識更廣學識更豐,先生十分欣慰,從嘉用心去學,只是頭疼得越來越頻繁,芒種的時候犯了嚴重頭風,抱著頭疼得在床上打滾。

青鸞守著他,皇后親自送了藥來,陳舊的木盒,開啟來是豔紅的藥丸,從嘉吞下去漸漸平靜,皇后靜靜看著從嘉,低低得嘆息,先生在外聽到從嘉止了叫喊,進來一揖到地:“老朽無能,這就請辭。”

從嘉連忙挽留,皇后一笑:“先生已經盡力,準辭,吩咐一下,厚禮答謝先生。”

先生起身告退走出,竟是老淚縱橫。

青鸞低著頭不做聲,從嘉問一聲為何,皇后笑道:“先生無能為力,換西席吧,殷朝大儒賀伯安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