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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說,連一向以雍容華貴豔麗多姿聞名的鳳凰羲和仙君的容貌,比起容月都算太“豬肉白菜”,所以當小狐狸一身飄飄白衣,跟在望舒身後,提著包袱,路人個個駐足,讚歎他的美貌,也就不足為奇。

個把時辰之後,採購結束,回家要路過一個小樹林,不防其間躥出幾個大盜,攥著殺豬片砍,一臉下流急色神情。

容月不待他們開口,眼光一轉,幾人座下駿馬嘶吼一聲,齊齊摔倒,幾人從馬上載到地上,頓時頭破血流。

容月面無表情,拉著望舒的手,扭頭便走。

她微微掙扎,容月詫異,問道,“可是不滿我收拾他們?此等邪惡鼠輩,如此處置已算是太輕。”

她只好靦腆點點頭。沒再言語。

容月昨天還是一隻經常美滋滋的蜷在她腳邊,不時搖搖尾巴,舔舔她下巴的毛團,今天翻身化作絕美青年,果斷英勇,法力高超,護她周全也不在話下,望舒的小心臟怦怦多跳了那麼幾下實在容易理解。

沒走出幾步,似曾相識的一聲斷喝,“妖孽還不速速受降?”

抬頭一瞧,法海大師手持佛珠,大義凜然。身後文弱小和尚倒是禮數周到,微微向她點了點頭。權作打招呼。

她皺眉,“你的法術被個愛好降妖除魔的大師看穿了呢。”

容月毫不在意,“望舒不願我下手太重,那就只趕走他如何?”

“妖孽為何口出狂言!”老和尚揚臂,祭出法寶佛珠,周遭生氣一時急速向他身邊流去。

她剛心下冒出一句“不好”,只聽晴空忽然一片烏雲蔽日,“轟隆”一個通天巨雷就此劈下,正巧落在老和尚腳邊,震耳欲聾巨響過後,只見法海大師倒地不起,指向她們二人,全身不住顫抖。

容月扔下一句“告辭”,便拉著她手腕走開。

背後穿來怯生生的一句,“師傅,壞人姻緣是要天打五雷轟的。”

這話聽來實在耳熟。

她抬頭詫異問道,“那雷竟然不是你劈下來的?”

“望舒,你剛才沒聽見麼?壞人姻緣是要天打五雷轟的。”

晚上,小狐狸在燈下,在上好宣紙上四個大字一揮而就:平安醫館。

望舒在他身邊不由讚歎:“好俊的字。”

小狐狸靦腆一笑,“我爹常說多讀書多練字,山下的姑娘更喜歡男人有才,而不是隻看臉蛋。”

望舒不得不承認,小狐狸他爹這句大大的有理。

“我娘在我下山前特地囑咐我,人間的姑娘們認為小白臉不中用。可是,我會證明給望舒你看。”

望舒不傻。

可是容月對於她來說,總覺得欠缺一點什麼。

套用俗套一些的說法,這是所謂愛和喜歡的距離。

一晚上叮叮噹噹,容月甚至將牌匾做好,趁著夜色,掛在正門上方。

泡了澡,露出傷口,竊喜著“享受”望舒為他悉心溫柔的敷藥。

人形的容月自然不能還留在她房裡。

不知為何,站在床前的小狐狸有了些許“卸磨殺驢”的感慨,一言不發又帶著幾分哀怨的凝視著她,一對魅惑桃花眼在昏黃的油燈下仍舊顯得霧氣濛濛。

容月即便是隻公狐狸,可怎麼看也不像是帶有攻擊性和侵犯性的危險生物。

她就很沒出息的心軟了。只好嘆息一聲,“只能原型。”

容月一閃身化作白色毛團跳上床,忽閃眼睛,尾巴搖動半天,沒等來回應,只好沮喪的在她腳邊蜷成一團。

吹燈安歇。

小狐狸在一片黑暗中,很小聲的問,“望舒你睡了沒有?”

“沒。”她的呼吸平緩而綿長。

“我爹等我娘八百年,娘也說女人都慎重,所以我不會心急。”

她忽然想笑。他想到哪裡去了。“容月,我想先圓了我爹的心願。”

“我會幫你。”他如是說。

平安醫館的牌子剛剛掛上去一天,就有人尋上門來求出診。

望舒問了問大致病情,容月背了藥箱,兩個人跟著領路人來到一座大宅子門前。

順著蜿蜒一條小路,她們被帶到後門,這家裡出來幾個隨從,只允許她一人帶了藥箱進門為他家老爺診治。

她回頭衝著容月安撫一笑,扭頭便走。

臥房。

靠在一邊的老爺,身上肥厚的脂肪填滿整個軟榻,隨著他的呼吸湧動起伏,似乎隨時可能流到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