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1部分

,永遠都是孩子;男人不!男人是結了婚後,才更象孩子。換言之,女人的孩子氣是愛情寵出來的,男人的孩子氣是婚姻給寵出來的。所以,為什麼大多數男人更願意急著結婚?!

她說,她從來就沒有吃過這道菜,連聽說也沒有過。

其實呢,番茄煲豬排也是我頭一遭吃。我沒說,怕她會因為我的亂“創意”會導致中毒而尖叫。

“這些日子,我惹您生氣了吧?!”我乘機解釋,“我,我雖然愛喝酒,但決不是你想象中的酒鬼……”

“什麼生氣?什麼酒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章言莫名看著我,之後才拍著腦門兒突然笑道,“噢呵,洛科你誤會了,我這些天在趕寫兩個中篇,參賽的那種。所以我必須要集中精力。我這麼做,是想得獎呢,一萬元的獎金,不是每個搞徵文大賽的主兒都這麼闊綽的。懂麼?”章言臉上洋溢著胸有成竹的喜氣,得獎是有望的那種喜氣。

我撓撓頭髮,祝福她順利拿獎。章言變得熱情洋溢多了。少有的熱情洋溢。但是,只在她的兩室一廳裡,只在我的面前。熱情就同她說話一樣簡單、乾脆,表情裡依然有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果決。天然的,沒辦法。據我觀察,她與左鄰右舍幾乎沒有什麼來往。獨來獨往,目中無人。偶爾有電話來,不多,全都是與寫作有關的電話。

現在,我的世界裡只有章言和柳迎風兩個人在晃。章言在明處,在眼前;而柳迎風在暗處、在夢裡。

我一直在暗中等待著章言講柳迎風的故事給我聽,卻又害怕聽到。因為一提到迎風,我就難以抑制住要嘔吐。這只是一種來自生理上的本能反映,並非我所願的。也並非我厭惡或反感。畢竟,變性者是個行走在邊緣上的類群。在國內,更是邊緣上的邊緣了。我自認為時髦、現代,思想不拘小節,現在突然就有了身心上有哪根軟脈被堵住了。何況他人?

章言有幾次同我談話的時候,試探著向我提到柳迎風,我總是藉故將話題轉移開。我儘量裝作把過去忘掉的姿態。

章言喜歡電影,但從不去電影院看電影,常常在電腦上下載各類電影看。我帶她去電影院看了幾次電影。我告訴她我從前拍過電影,做過演員,因為某種緣故所以離開電影圈。和她一起看電影時,我常常邊看邊跟她介紹些拍攝技巧方面的知識及樂趣。

她逐漸地信賴我、對我產生好感。這主要體現在她越來越願意和我交談了。從與她的交談時,我覺得她好單純,像個十幾歲的孩子。以致於我這個比她小十一、二歲的大男孩在她面前彷彿就跟熟透了似的。她的單純是由長期不與異性茭往或只是泛泛而談的結晶。也就是說,她的單純是她性格上的一個缺憾,直接影響或破壞了她的與人交際的能力。這是個類群的社會,人與人之間不能不保持聯絡,男性與女性必須要進行互補。這既符合社會的要求,也符合上帝的要求。

()免費電子書下載

當然,她也並非我想象中的那樣單一的單純。她的思想跟她的行為是完全的背道而馳。她的思想比她那個年齡的人要開放得多,甚至於沾染了我們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青少年的前衛。思想前衛,多半指一個人敢於談性。

章言談性時,大出我的意料。相反,她談論這個“私話”時,一點兒也不拘泥、羞澀,就象她在她的小說裡寫Xing愛場景一樣,自然,流暢,淋漓盡致,使讀者相信那必定是作者本人的親身體驗。可是,誰能相信,經典的Xing愛描寫只不過是章言做了一次又一次望梅止渴的愛。每個作家都習慣以小說的形式做一次完美的類似柏拉圖式的愛麼?這個我無法考究。反正,我的第一次遺精就是由一本小說引起的。

那天晚上我和章言去電影院看了一個相當激|情的片子。回來的路上,章言不停的問我,一點都不忌諱她的問題讓旁人聽見:“洛科,男女主角都那樣赤身裸體的貼在一起,會不會那玩意兒一不小心就碰在一起又無法收拾?”

“有可能。這正合男演員的心意。”我笑道。雖然明知道電影上的許多場面都是虛而不實的。

“呵呵!也一定是你求之不得的事兒了。”章言調皮的樣子叫人忘卻了她的年齡。

“是不是每次做的時候都很痛苦呢?”她補充道:“每次都看到當事人很痛苦的樣子。”這是個有著使人肅然起敬的研究生學歷的知識女性的疑問,幼稚得簡直令人匪夷所思,又使人覺得悲哀。

“也不一定。”我雖然覺得不應當是一個研究生問的問題,再退一步講,這問題不應當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