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要把娘問清了才好。”吳氏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後半句話,只是將那話改成了撒嬌。
也算是老夫老妻的了,猛地來這麼一次還是蠻有滋味的,喬書義一下子就掉進吳氏的溫柔圈裡了,那帳冊妥或不妥之事便暫時拋在了腦後。
這邊喬書義被吳氏說通,那邊容連也將喬書義的一系列的反應跟點兒學完了,臨末還做了一個評價:“這個家裡頭,也就這大爺還像個人了!”
“行了,你去把田莊上的帳拿給大總管吧。”點兒對容連給喬書義的評價不置可否。
容連點了點頭,抱起帳本就走。
容連走了,點兒又將容連家的叫來,讓她套車出府去“綠柳山莊”把韓婆子接來,在她臨走的時候又跟她說先讓她去請示一下喬夫人。容連家的一刻也不耽擱,連忙去了大屋把事情跟喬夫人一說。
“去吧,去吧。也難為你替你們姑奶奶著想!”如今容連家的要走了,喬夫人也就把她撇到外家人的圈裡去,連容連家的對點兒的稱呼她也一併給改了。不過也不要緊,關鍵是她允許容連家的去接韓婆子了,容連家在意的只是這一點,僅管喬夫人語氣太氣人,但還是依舊笑著連連感恩才離去。
因著點兒配合積極,不到晚飯的時候就將帳冊交清了,只等第二天起去莊子與鋪子裡清庫、盤貨、數人。
97、第 97 章
見點兒這般地軟弱喬夫人很高興,大小柳氏自然是更高興了,當然點兒也很高興,於是一家處在其樂融融之中,直到三個多月後在喬書義的一聲驚呼聲後喬家人才高興不起來,獨留點兒一人揹著牆後頭與香兒、薰姐兒等人笑個不停。
“這是怎麼回事?”喬老爺聽了喬書義的一番彙報,大感不妙。
喬書義皺頭深鎖,情緒很消沉,喬老爺問了許久後才慢騰騰地答:“兒子也不清楚,反正供給咱們鋪子的貨源都斷了。”
“那去找啊,都是幾十年的相與了,他們總不能不給個說頭吧?”喬老爺隱隱地感覺到,兩年多年前的那次危機正悄悄地朝著自家靠近,他很著急。
其實喬書義也有了喬老爺的這種感覺,他同樣的與喬老爺一般地著急,但是卻無能為力,因為自己已經努力過了,這十幾天來自己幾乎跑斷了腿。
看著喬書義無力地搖著頭,喬老爺子一下子就癱了,好一陣子才回過氣來,問:“有多少鋪子受到影響?”
“所有的鋪子!”喬書義乾淨且無力地回答。
喬老爺一聽就猛地跳了起來,瞪著兩眼道:“所有的鋪子?”見喬書義點頭,喬老爺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依舊追問著喬書義:“你沒有說錯?真是所有的鋪子?”
喬書義還是無言且無力地點頭。
“你可在外面得罪什麼人了?”喬老爺已經認定是有人專門跟自家過不去了,原因只有一條,喬書義在外面得罪了人。
面對父親的責問,喬書義好不委屈,委屈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聲音沙啞地說:“爹,人這一輩子栽一次就足夠了。上一次因著要做糧油霸盤我們家幾乎傾家蕩產,我又怎麼會不長記性?”
知子莫若父,喬老爺很清楚兒子說得是真的,只是他卻更想不通了:“若不是因為你得罪了人,為何那相與竟都與我們為敵?任誰都知道,鋪子裡沒了貨那就是斷了商店的命脈,除了把人得罪狠了怎麼會使出這種絕決的手法?”
“可是我真的沒有得罪誰啊?就是前兩年的那次事情,本來是了了的,只是看不過他們過得艱難最後還不是把該還給他們的東西都還給他們了?你說,那樣的事我都能想通,別的什麼事我想不通?我又會得罪誰能給家裡招這麼大的災禍?”喬書義此刻恨不得連跳三躥,只有那樣才能發洩自己的憋屈。
“既是這樣,估計也就是偶然了。”喬老爺自欺欺人地說。
對此,喬書義不置是否,只是低垂著頭。
喬老爺看看自己的大兒子,也覺得著實委屈了他,忙又與喬書義說了幾句寬心的話,然後說:“要不然就先停一停,說不定等過了這陣兒就好了呢!”
“也只有這樣了!”喬書義嘆了一口氣,也覺得沒有別的辦法。
父子兩個又說了一會兒話,直到外頭來人喊喬書義喬書義才走,不過喬書義出去沒有兩刻鐘就又急急地奔了回來,一臉的驚恐,不等進屋便叫了起來:“爹,不好了,這下子真的不好了!”
“怎麼了?”喬老爺被喬書義嚇了一跳。
“剛才來的人說,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