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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災十有八九是一場修行者大戰造成的。心下只想著蜀山派到底有沒有保住龍鱗,全然沒聽進去蕭延在說什麼。

蕭延見他想得出神,以為在幫自己思考對策,也就沒有再問。

結果關天養在思忖了約茶盞功夫後就突地道:“不行,我得去打探一下情況!”就往外走。

蕭延這才知道關天養根本沒有聽進去自己剛才說的話,忙攔住道:“師父,天都黑了,你去哪裡打探?”

關天養道:“你不知道,這事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總之我是不能坐視的!”

蕭延道:“師父,那你去哪裡打探訊息呢?現如今就我們兄弟幾個,還有內閣大臣知道情況,別的人都還不曉得呢!”

關天養道:“你以為我找誰打聽?安安心心地當你的王爺吧,這些事你最好不要管!”

“不要管?”蕭延以為關天養是要自己不跟蕭建爭出巡陳州的差使,就道:“好,那這回我就讓給二哥……”見關天養又往外走,就追上去道:“師父,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去打聽呢?”

關天養道:“還等明天,那可就什麼都晚了。這事說來與我干係重大,若不能搞清楚是怎麼回事,我是連覺也睡不好的!”

“那師父你又去哪裡打聽呢?”

“陳州!”

“陳州?”蕭延道:“陳州離中京可有著萬里之遙,便是兩千里加急的快馬也得五六天功夫才能趕到!”

【二百七十六、劉氏冤案】

關天養聽蕭延這麼一說,就暗暗盤算了起來。自己離開千陽山那裡,蜀山派方才在合州受到白蓮宗的襲擊。合州到陳州不過三千來裡行程,蜀山派卻走了五六天,按說以蜀山派的速度,該早回到了峨眉山才是,怎麼才走到陳州呢?還打了這麼一場大仗?最讓他不能明白的是,蜀山派為什麼不乘坐飛舟,而是選擇了步行回山——這也是他想當然的猜測,事實上蜀山派一百餘人分乘四艘飛舟回山,合州一戰,有兩艘飛舟毀於白蓮宗之手,一眾人等不得不擠在兩艘飛舟之上。還沒到信州,白蓮宗又捲土重來,這一戰不但毀損了蜀山派的全部飛舟,還擊殺了六名弟子,十多人受傷。當然,白蓮宗的損傷也更為慘重。當時他已經在來中京的路上,自然沒有得到訊息——照這樣的速度,那該得要多久才能返回蜀山?陳州天災已經過去了七天,蜀山派一行萬不可能還留在陳州,就算現在趕了過去,也只能看到大戰之後的殘垣斷壁,打探不到任何有價值的訊息。再者,這麼些天過去了,不定蜀山派已經衝破重重險阻,回到了峨眉山呢?

想到這裡,他就道:“說得也是,等我趕到,也打探不出什麼了!”

蕭延見關天養一副著急的樣子,便知道他是深曉內情的,就問道:“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關天養道:“這個麼,都是修行界的正邪紛爭引發的,三言兩語是沒辦法說清楚的!好了,忙你的去吧!”就回房去了!

靜下心來一想,他又覺得自己剛才太過於急躁了。既然已經從麻煩裡跳了出來,又何必捲進去?蜀山派能不能安然回去都與他無關,過不得多久,便會有修行者將注意力轉到他的頭上來,若不趁著這時候躲得遠遠的,那就沒機會跑掉了。

在蜀王府這些天來,原本已經漸漸習慣了,偶爾也生出長久呆下去的念頭。但仔細一斟酌,又覺得此路不通,畢竟自己收蕭延為徒不是秘密,修行者的手段通天,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他們都挖得出來,到時必然循著這條線找到中京來。若再落到他們手裡,怕就沒機會全身而退了。每每想到這樣,總是不寒而慄。

在普通人眼裡,修行界的人都是虔心修仙的世外高人,卻哪裡知道,一個個的貪慾遠比普通人更強呢?作起壞事來,手段更毒,為禍更烈!

中京是不能久呆的,那接下來又該去往何處?

難道真的去往塞外苦寒之地躲個十幾二十年麼?待到突破了微字境,可以無懼大多數修行者後,再光明正大地回來麼?

這未嘗不是一個辦法。

他之所以捨不得避出世外,藏到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潛心修煉,便是心中的留戀太多。可這些天來,他總是不停地在想自己今後的路該怎樣走才好,越想得多,感悟也就越多,留戀也就越少,但還是不能完全斬斷。

每在這時候,他就特別佩服那些斬斷塵緣,遁入空門或是避世修行的高人,總恨自己想得太多,要的也太多,全然不能灑脫地將一切都拋下,以至於總遊走於欲走還走,欲留還留的邊緣。

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