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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對她有情!”

“什麼?!”姚來發翻飛兩道眉,“你打咱們家嬌嬌?!永瀾師傅,你、你你真打了咱們家嬌嬌?!”

那日龍亭園裡散手試練,姚嬌嬌受了年永瀾兩、三下綿勁,摔得渾身瘀傷的事,硬是讓奶孃和潤珠瞞下,沒讓姚來發知道。

“我是……呃……是我不對。”年永瀾無法否認,心頭熱氣猛往臉上衝。

這還了得?!

姚來發厲瞪著,手指指到他鼻前。“你、你你敢打她?你竟然……竟然打她?你、你你……”

“哎呀,老爺,先別生氣,這事咱兒清楚,咱兒慢慢說給您聽,走、走,咱們這就出去說——”奶孃趕忙向潤珠使了個眼色,那小丫頭笑嘻嘻地跑來,兩人一左一右地挾住姚來發的手臂,硬是往門外拖。

“等等,咱兒還要問個清楚明白,他、他他——”

“要問,咱倆讓您問。”

“可是嬌嬌……嬌嬌一個人在裡頭……”

“喔,老爺,您算數比潤珠還糟,明明是兩個人在裡頭好不?”

聲音漸行漸遠,閨房裡幽香飄動,一切已沉靜下來。

年永瀾在原地靜佇了會兒,跟著慢慢走到床榻邊。

姚嬌嬌見他在床沿落坐,露出的一對眸兒明顯閃過驚慌,身軀不禁往後一挪,小手更是緊握,像怕他來搶被子似的。

“讓我看看。”他凝視著她,瞳如黑玉。

“唔……”姚嬌嬌搖頭,搖得像波浪鼓。

“讓我看看。”他再語,嗓音似要存心誘惑人,柔如拂柳春風。

“嗚……”她仍舊搖頭,眼眶隱約蓄著淚珠。

“你不讓我看,我便坐在這裡,哪兒也不去。”他眸底堅定。

姚嬌嬌吸吸鼻子瞪著他,兩人又僵持了片刻,忽地,她心一橫,後背打直坐起,毅然決然地扯下薄被。

房裡靜謐——

“還好,就一道傷痕,比我好太多了。”他平靜道。

姚嬌嬌怔了怔,眼珠黑溜溜地,紅唇掀了幾下沒說話,驀然間,卻哇啊地一聲大哭出來。

“你怎麼怎麼說、你怎麼怎麼說……嗚嗚嗚……你怎麼怎麼說嘛……”

年永瀾苦笑,見她哭得梨花帶雨,憐惜之情不由得大增。

抓起衣袖,他小心翼翼避開她左頰上那道細細傷痕,溫柔地替她拭淚。

“我說的是實話呀,你確實比我好看太多。”

不說便罷,這一提,姚嬌嬌哇啊地又放聲大哭,小臉紅通通,可愛也可憐。

一方青袖已被浸溼,年永瀾嘆氣。“受傷那日也沒見你哭得這般難過,現下才擔心傷口,不嫌遲嗎?”

“嗚嗚嗚……人家、人家不知道嘛……”她抽噎,眼淚仍撲簌簌地流,卻仰高著小臉任他擦拭。“那個年永澤又沒讓我照鏡子,他清理傷口,跟著抹了一坨黑呼呼的古怪藥膏,我就不覺得痛了,只是熱熱麻麻的,嗚嗚嗚……怎麼知道怎麼嚴重……嗚嗚嗚……你竟然說、說還好而已,嗚……”

她頰上和頸上的刀痕密合得十分細緻,如兩條紅絲線,周邊的肌膚完全不見紅腫模樣。年永瀾輕輕籲出口氣,這些天擔憂她傷勢的緊繃心情終於稍見緩和。

“那藥膏是永澤族兄精心鑽研出來的方子,專治各式各樣的創傷,能止血活肌,又有鎮痛的功效,及時敷裹,傷口密合狀況佳,疤痕自然就淡的,你……唉……怎麼怎麼多眼淚?”

“人家、人家嗚……很醜嘛……”說著,癟癟嘴又要掀起第三波“高潮”。

年永瀾挑眉。“誰說的?你一點也不醜。”

“嗚……本來不醜,可是頰邊多了一條疤就醜了,嗚……人家寧芙姑娘還是那麼美,我比不過她了,怎麼辦?怎麼辦?嗚……我比不過她,可是我不想放你走……”好不甘心啊。

這又是從何說起?他眉挑得更高。“寧芙兒是寧芙兒,你為何要與她相比?”

“誰教你心裡喜歡她嘛,我自然要和她比的。”她輕嚷,乾脆抓住他的衣袖在臉上胡擦,把眼淚、汗水還有鼻涕一塊兒糊上。“……現下我比她醜,你肯定不會喜歡我了,嗚……我不想放你走哇,我沒她貌美、沒她溫柔……可是、可是我就是不想放你走啊……”

“那就不要放。”他心一動,混合著甜蜜、無奈以及憐惜之情,雙袖大張,猛地將她擁進懷裡。

“年、年永瀾?你、你……”嬌容仰起,她的眸浸在水霧中,好生無辜。

兩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