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臣,那你跟你的侍從,又將如何?”
玉容卿見事有轉機,忙應聲道:“民女謝將軍不殺之恩,民女願奉上千兩白銀,祝賀將軍高升!”
“千兩?”秦山心動之餘,反問她:“你不是說所有的錢財都孝敬給反王了嗎?”
剛剛還口口聲聲喊著王爺,這才沒一會兒,就改口叫反王了。
玉容卿知道他已經動了接下此事的心思,便奉承道:“民女回家便變賣家產,遣散奴僕,就算是吃糠咽菜,也定然將銀子備齊,感恩將軍的再生之恩。”
得了新主子,得了銀子,還認識了這麼一個妙齡女子,秦山很是滿意。
天亮之後,秦山將被慶王抓來的人質送出裴府大門,又讓人寫了“秦將軍誅殺反王”的告示,貼在徐州府衙門前公示。
趁著裴府中人員來往混雜,李沅恢復一些力氣後,帶著蕭成跳牆出府,回到朝園。
死裡逃生的玉容卿是被秦山親自派了馬車送回來的,下車後還心有餘悸,直到看見出門迎接的爹孃,她那顆緊繃著的心才終於放下。
“娘!”玉容卿跑過去撲在孃親懷裡哭得泣不成聲。
這幾天經歷的太多,好幾次都在死亡線上掙扎,如今安然回家,反王已死,籠罩在徐州上空的陰雲終於散開。
秦山帶著李軒的屍首回到徐州軍營,派人去給平陽王送信,恭迎他的大駕。
而李沅調息恢復體力後去尋玉容卿,隔著老遠見她在與玉夫人說話,他擔心著上去要檢視她的情況,卻在快要走到亭子前時,看到她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中包含著失望和慍怒,李沅從沒想到卿卿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輕聲道:“卿卿,我很擔心你,對不起,今天在裴府,我沒能保護你。”
看著他的臉,玉容卿心裡很委屈,“你想要保護我,所以你瞞著我自己去找慶王,所以你不告訴我水裡有迷藥,你也不告訴我那個秦山早就認識你!”
說著說著,語氣就重了,玉容卿待人真誠,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欺騙。
眼下,她卻被自己的枕邊人瞞了騙了。
玉容卿情緒很激動,她退後兩步不想讓李沅碰她,流著眼淚質問他:“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死了我該怎麼辦?如果當時蕭成沒有在場,你被秦山撞見怎麼辦?你不希望我受傷,所以連你自己的性命都不顧嗎?”
“我以為夫妻一體便無堅不摧,沒想到,相公心裡想的與我想的根本就不一樣。”
一邊的小梨遞了手帕給小姐擦眼淚,夾在玉容卿與李沅中間的玉夫人也難斷此事。
聽完卿卿的質問,李沅許久都沒說話。
他被卿卿討厭了。
腦海中只是出現這句話,他的心就像被刀扎一樣疼痛。都怪他自作主張,做事不跟卿卿商量,才惹了她生氣。
如果卿卿討厭他,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李沅抬手擦擦眼角的淚,不想在岳母面前失態,走到玉容卿面前低聲道:“卿卿,我知道錯了,你不要討厭我好不好?我以後一定會改的。”
他說的委屈又可憐,但玉容卿已經哭紅了眼,連帶著昨晚的壓抑爆發出來,激動的情緒很難平復。
她繞過他走出亭子,“我們暫時分房吧,我想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