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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死後,胸無大志的秦山也不想著徵新兵搶糧草,已經在整頓軍備,等待被即將到來的平陽王收編。
兩天時間過去,徐州街上的行人又多起來,漸漸恢復了以往的繁榮。
玉容卿籌備了一千兩白銀送到徐州軍營去,以此對秦山示好,有錢權關係在,也不怕秦山會對她心有疑慮。
因為慶王手下的搶掠,玉家店鋪有一大半都被搶劫一空,她去安撫掌櫃們,撥了些錢款給他們暫時維持。幾天下來,送出去借出去的銀子不少,玉家家底雖厚,也足足耗費了五年的存銀。
待店鋪生意逐漸回暖,玉容卿又去照看了被李軒殺死的那四位護衛的家人,給了撫卹金又託關係送他們的孩子去學堂,即便如此,也難解她心中的苦悶。
她已經冷落李沅兩天了,即便見到他也不想說話。
玉容卿自詡待人坦誠,若非情不得已才會說些謊話自保,當初因為康樂欺騙她利用她,她便討厭極了康樂,如今李沅不知瞞了她多少事,又怎麼輕易放下。
想是她對李沅太過縱容,從來都相信他,只要他提出要求,玉容卿沒有不答應的。被偏寵的總是有恃無恐,這才恃寵而驕,欺瞞於她。
她過不去這道坎兒。
也不打算輕易原諒他。
第三天的時候,玉容卿查清了家中剩餘的財產,雖然被慶王和秦山撈去不少,但好在沒有一窮二白,只要還有一點家底支撐,賺銀子對她來說便不是難事。
算清賬目送給爹爹再看兩眼,玉容卿準備了禮物要去賀家和裴家看看賀叔叔和裴儀大人的傷勢。至於康家那幾個……她還沒做打算,不過大機率是不會去的。
剛收拾好禮品,還沒走出門,便見到賀家和裴家的馬車停在了朝園門口。
賀夫人與賀小梅下馬車來,裴家大公子裴雲也一同上門,來尋玉容卿。
玉容卿出門來迎,扶著賀夫人愧疚道:“我這幾天忙昏了頭了,本打算今日去貴府拜訪,沒想到您先過來了,不知賀叔叔與裴大人裴夫人的傷好些了嗎。”
賀夫人微笑道:“好多了,本就是皮外傷,敷了兩天藥,已經能下地走路了。”
跟在後頭的裴雲也說:“多虧那日玉小姐給我爹孃買了藥用上,傷口才沒有化膿,如今將養了幾天,也好的差不多了。”
說起在裴府發生的事,玉容卿心中慚愧,失落道:“裴公子不必謝我,那時我在慶王面前為了自保替慶王辦事,傳出去只怕整個徐州都知道我是貪生怕死的懦夫,給我們玉家蒙羞。”
那時賀老爺與裴家夫婦能夠恪守家國道義,不向反王屈服,而她不僅投誠反王,還給人家跑腿辦事。
多虧那日在裴府做人質的人出來後沒有亂傳,才沒有將她的醜事公之於眾。
玉容卿在裴府做的事,賀夫人與賀小梅知道的不全,此刻不便言說,而裴雲同爹孃被困在一起,將事情看得透徹。
他安慰玉容卿道:“玉小姐不必自謙,你當時投誠反王是為了多延時間解困,後來也是你手下的人殺了那反王,又給秦山出了計謀讓他棄暗從明,才讓徐州脫離反王的擺佈。這些事兒,大家都看得明白。”
“這些……你們怎麼知道?”玉容卿將人請到外院前廳,讓人去上茶水點心。
且不說投誠反王一事,他們怎麼會知道是她手下的人殺了反王,又知道是他給秦山出的計策。
見玉容卿有些緊張,賀夫人握著她的手安撫道:“容兒別擔心,那些事兒都是秦將軍跟他們說的,我家老爺回來後也跟我們說了,我們都知道你用心良苦,才上門來道謝。”
秦山說的。
那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粗魯將軍,玉容卿想了想,原本以為秦山與李軒同流合汙,也是個惡人,沒想到他還算直率,連她給他出主意這事兒也敢跟人說。
收下裴家賀家的禮品,玉容卿又回贈給他們自己準備的補品。
正午時分,玉容卿送客人離開,見賀小梅一直愁眉不展,便拉她到一邊說話。
“你見到溫易了?他還好嗎?”玉容卿早在被困裴府的時候就知道了溫易昏迷不醒的事,這幾天溫家謝絕訪客,她也沒能派人去送些藥,並不知溫家的情況。
賀小梅點點頭,又搖搖頭,沉思了許久才道:“他好,但是又不好。”
“怎麼說?”
“我跟溫叔叔求了好久他才同意讓我去照看溫易,他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