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女無數,傾城絕色也不少見,雖然女子貌美如花,也不能阻攔他尋找王爺的心。
轉頭一看,慶王的屍首躺在碎成渣的木桌上,胸口被戳了一個大洞,整個後背都被血浸溼了。
而沾滿了鮮血的兇器,一把短刀,就在李軒腳邊。
李軒死了。
秦山頓時感覺天都塌了,粗重的聲音哭喊著“王爺!”撲到李軒的屍首上,一臉痛苦,淚水直流。
沒了李軒的智謀與王爺的威望,他一介武夫即便有點兒斤兩,又如何能與平陽王相抗,屆時被抓罷官事小,只怕他這條命都要葬送在徐州城中了。
眼看著前途無望,秦山絕望又恐懼,轉頭看到楚楚可憐的女子與那重傷的少年,心生殺意。
“是你們殺了王爺?!你們怎麼敢!”秦山怒吼著邁向兩人,抽出了腰間的刀,守在門外計程車兵也按住了腰間的配刀,蓄勢待發。
玉容卿的心嘭嘭直跳,這時候她要是說錯一句話,不單是她跟莫竹沒命,躲在後窗下的李沅和蕭成也很快會被發現,玉家不但會因此葬送前途,還要被株連九族,滿盤皆輸。
“民女是被王爺抓來的,為保小命,將家財盡數獻給王爺,可是,王爺仍不知足,還要侮辱民女,民女的侍從太過沖動,一時惱恨才跟王爺動了手,請將軍饒命啊!”
她小聲啜泣著,低著頭不敢看那兇悍的秦山,也怕眼神交流會暴露自己說謊話的心虛。
跪坐在地上的女子烏髮紅唇甚是美麗,就連秦山也忍不住心動,可胸中氣憤不解,他厲聲質問:“你胡說!就是王爺真看上了你,僅憑你一個侍從,又如何能加害王爺,還不從實招來!”
玉容卿緊張的呼吸都忘了,隨口胡謅:“我的侍從在飯菜中下了藥,而且當時王爺正在,非禮於我……這才……”
再警惕的男人也會有那麼一兩處會鬆懈的時刻,秦山也是男人,他自然懂得。
思慮期間,玉容卿心虛又怕,抬頭看著秦山哭道:“將軍若是不信……”
她扯開自己的領口,露出白嫩的脖頸,上頭留著幾個紅色的印記,明眼人一看便知,男女歡、愛,天地綱常,更何況李軒的髮帶還在這女子身上掛著,著實是抵賴不得的。
印記是李沅昨晚睡前留下的,玉容卿當時中了迷藥昏昏欲睡,想要推拒他都沒力氣,沒想到卻成了她誣陷慶王的證據。
明晃晃的證據擺在眼前,秦山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見了那柔弱無骨的身子也有些把持不住。
只是李軒都死了,他哪還有心思想那種事。揮刀指向莫竹,“既然是你殺了王爺,那你就跟著下去陪葬吧!”
“等等!”玉容卿抬手阻攔,壓下了哭腔,好言相勸,“將軍,聽聞您是跟著慶王爺到此的,如今王爺已經沒了,您就沒想過您的前程嗎?”
“我的前程?”秦山當然想過,但他能有什麼辦法,平陽王不久便會到達徐州,僅憑他的笨腦子如何能脫困。
跟秦山已經說了幾句話,玉容卿大概瞭解了這個人的性格,勇猛有餘,智謀不足。
滿腦子只想著處死殺害李軒的兇手,卻也不去查證據,反而是她說什麼秦山便信什麼,看上去不是一個聰明的人。
玉容卿又道:“慶王爺宣州大敗,原本就已成敗局,卻勝在有您忠心相伴,您才是凝聚這些將士的主心骨啊。”
這話說的不假,秦山自認為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但在行軍打仗這方面,他可是勝出慶王千百倍。
難得碰上一個這麼聰明伶俐的美嬌娘,秦山心中的怒氣轉為好奇,想知道,她能給自己出什麼主意。
“繼續說。”
見他上鉤,玉容卿說:“慶王在徐州欺壓百姓,強搶擄掠,弄得民不聊生,本就不得人心。如今他死了,才是民心所向啊。”
“你竟敢這麼說。”秦山說這話時,狗中已然沒了憤怒,反倒多了些戲謔,覺得這小女子不愧是被慶王看上的人,的確聰慧。
“民女聽說平陽王不日便要到達徐州,屆時您將慶王的屍首當做投名狀交給平陽王,不但免除了徐州兵亂之憂,還給平陽王省下了許多力氣,豈不是一舉兩得。”
慶王已死,平陽王便是外放王爺中實力最強的,自然是秦山投靠的不二之選。
跟著慶王,他帶兵打仗,跟著平陽王,他也是帶兵打仗。左不過自己就是要個聰慧識人的主子罷了。
秦山思索一番,覺得玉容卿說的話很有道理,點點頭,又問她:“如果我成為了剷除反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