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那樣人物,也敗在她的手下,看來她或許真的是白衣人的敵人。” 
這話立刻使得群豪又興奮了起來——無論什麼人,只要能是白衣人的敵手,便是大家心目中的英雄、 
興奮的竊竊私語,彙集到一起便成了歡呼,王大娘目光睥睨四顧,嘴角已噙起得意的微笑。 
白衣人卻只是冷冷的瞧著她,冷冷道:“原來只是個女人。” 
王大娘冷笑道:“女人又怎樣?女人一樣可以要你的命。” 
白衣女人淡談道:“你去吧,我素來不願與婦人女子動手。” 
王大娘道:“不動手也得要你動手。” 
她手掌輕輕一彈,突有兩道劍光如飛而出。 
這兩劍乃是誘敵之用,只要白衣人身形一動,她真正的殺著“子母追魂脫手劍”便要出手。 
白衣人身子卻動也不動,掌中長劍已揮動,寒光閃動,龍吟不絕,閃電般飛來的兩柄劍已斬成四段,跌倒在地。但就在這剎那間,又有兩柄劍如飛而來。 
白衣人劍已揮出,身子只得微微一閃。 
第五柄劍卻已赫然擋住了他的去路。 
白衣人目光閃動,長笑說: 
“好!這不錯。” 
長笑聲中,他身子又已平空退出兩尺,哪知王大娘的第六柄劍又已無聲無患的緩緩飛來,到了他面前,突然加急。 
群豪但見滿天劍光飛舞,但見白衣人到了此刻,實已退無可退,躲無可躲,不由得齊聲歡呼。 
哪知白衣人明明已無法再次閃避的身形,竟偏偏能沖天飛起,王大娘面色大變,但她手中還有兩柄劍。 
她狂吼一聲,道:“再看這一著。” 
吼聲中她身形競也飛起,向白友人迎了過去。 
只見劍光如雙龍交剪,在湛藍的蒼彎下閃了一閃,白衣人衣挾飄飄,如天府飛仙,凌空飄落。 
王大娘身子卻如箭一般直墮下來,仰面跌在沙灘上,掌中還緊緊握著那兩柄劍,眉心卻已多了一條血口。 
她一生雖然作惡多端,但卻終於是身殉武道而死,她活雖活得可恥,死卻死得甚為光彩。 
群豪俱都不禁黯然垂首,深長嘆息。 
白衣人凝注著劍尖滴落的鮮血,喃喃道:“女人不想女人中也有如此人物。” 
突見金祖林瘋狂般跳了起來,瘋狂般大呼道:“你瞧,那是什麼?那是什麼?” 
白衣人霍然回頭,面色頓變。 
遠處海面上,已現出了一點帆影。 
那赫然正是輝煌的五色帆。 
歡呼雷動,群豪也瘋狂般奔向海邊。 
但白衣人還是站在那裡,他身子周圍兩丈,還是沒有人敢踏進一步,他靜靜地凝注著那五色帆,心中也不知是歡喜?還是驚怖? 
群豪已歡呼著湧人海水中,這震耳的呼聲,響徹雲霄,船艙中的胡不愁與水天姬自也聽到, 
自窗外望出去,整個海面上卻已擁滿了歡呼的人群,就像是千百隻活生生的魚蝦在水中跳躍著。 
他們此刻心裡早巳忘去了紫衣侯是否已死,他們早巳忘卻了一切,他們眼中已只有這輝煌的五色帆,心中也只有五色帆,多少年來,五色帆卻是天下武林人心中至高無上的象徵,他們所有的希望,都已寄託在這五色帆之上,胡不愁瞧著他們,忍不住己爇淚盈眶。 
水天姬的眼中卻只有胡不愁。她眼睛瞧著他,口中試探著,囁嚅著道:“他們若瞧不見紫衣侯,不知會中會失望?” 
胡不愁道:“他們不會失望的。” 
他霍然回頭,面對著水天姬,他整個一張股,卻似變成火爇的鋼,他一字字沉聲,道:“我絕不能令他們失望。” 
水天姬垂下了頭,優優道:“那麼你是必定要出手的了?” 
胡不愁道:“我已別無選擇之餘地。” 
水天姬垂著頭,默默良久,歡呼聲,在她耳畔雷鳴著,而且越來越響,越來越近。 
這歡呼聲中,不但充滿了興奮,也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