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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欠你的嗎?男人本就欠女人的,看著你,就會想到天下女子。”

由王衝這話,少女想到了自己母親,眼圈更紅了,將自己身軀再往王沖懷中送一分,思緒卻沒被王衝帶偏,問道:“這跟公主……哦,帝姬有什麼關係?”

褒姒是周人之後,她為夷狄所殺就是周人之恥,周人到底怎麼想,史書已不可考,畢竟西周自幽王而滅。不過北宋與南宋的變遷,卻不像西周東周之變那樣匱乏史料。

這些帝姬十年後的悽慘遭遇,是南宋人一揭就冒血的瘡疤,諸如《北行紀事》等書篇,淡然文字之下,是一灘灘由“恥辱”寫就的心血。這瘡疤一傳九百年,便是前世的王衝,都覺不堪回首,在天寧觀看著這些青春秀麗的帝姬們,他怎能不悲傷?

正如王衝所言,他悲傷的不止是這些帝姬,帝姬還是一個象徵,象徵著漢宋河山被金人侵佔劫掠,千萬男女化為白骨,多少英雄豪情,男兒壯志,都埋在這股煙塵中。

這番感慨自不能道於他人,王衝敷衍道:“我只是嘆天家女兒很苦……”

少女哼道:“還是想作駙馬吧?”

王衝有話不願說,少女自不會追問,撒撒嬌倒是免不了。

王衝打著哈哈道:“夜已深了,娘子,隨為夫安歇吧,方才說好了。”

少女纖纖手指戳上王衝額頭:“好你個頭!方才我答應你,就是想著這一夜之後,我就回去找我爹,再不跟著你!”

轉過身去,作勢要走,卻被王衝親在脖頸上,頓時嚶嚀一聲,身軀發軟。

房間中只蕩著微微的喉音,王衝的手已侵入褻衣,扣住綿軟雙峰,正在天人交戰,是就地正法還是再忍一忍,回到興文寨,給少女一個圓滿的開始。而少女卻是早已情動體熱,神識模糊,由得她的官人為所欲為。

將至忍無可忍的狀態,王衝正要動作,門外卻響起咳嗽聲,是王世義。

“有個叫王倫的來找,怎麼也趕不走,說不見他就舉標旗跪在門外。”

王世義也很無奈,他知道少女在王衝房裡,兩人本就定了關係,要發生什麼事也是早該發生了的。不是門外那傢伙著實可惡,他真不願來打擾。

王衝怒火升騰:“王倫……這個混帳!還嫌沒挨夠打!”

第一百五十六章回望東京變由微

燈籠的暗光映出一張稜角分明的面孔,眼瞳光芒浮動如冬日江河,既緩又厚。

王衝也楞了一下,才明白本見過王倫的王世義,為何要用那種不確定的語氣,這是白日被他痛打的那個閒漢王倫?

“王倫得按勾教誨,若醍醐灌頂,昔日平原君不棄毛遂,王倫欲投於門下奔走,願為今世毛遂!”

見王衝露面,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的王倫一扯袖擺,躬身長揖,臉色堅毅,言語堅定,動作瀟灑,卻讓王衝回過了神,這位難道是在桑家瓦子幹過雜扮?

王衝嗤笑道:“毛遂?我不敢自比平原君,孟嘗君倒願意學學。”

被譏諷為雞鳴狗盜之徒,王倫卻一點不在意,側臉笑道:“按勾此言大好,有聞竊鉤者誅,竊國者侯,王倫願為國事而竊夷狄。”

口才倒是不錯,不過這也是汴梁閒漢的特點,讀書不少,見識頗多,訊息靈通,張嘴能言,歷朝歷代,天子腳下的驕民都是如此。

王衝自不會被這幾句話就打動了,搖頭道:“休再擾人,不然少不得去開封府監蹲著。”

王倫姿態不改恭謹,語氣卻微含挑釁:“按勾仁心,知道在下進開封府監也是享福……”

王衝沉默了,他忽然記起,白日宗澤呵斥王倫時,提到了此人在開封府留了不少案底,卻還能自由行走,宛如無事,這也是樁本事。再一深想,這傢伙不就是漢唐時的京都遊俠兒麼?這種人與尋常閒漢不同。確實心有大志,而不是隻滿足於作地頭蛇。

“你既有決心。何不去叩王學士的門,我不過是個微末選人……”

沉吟片刻。王衝語氣轉為認真,來攀附他的人不少,卻沒人能擺出王倫這種姿態。

“王倫腸胃不好,享不得那等朱門酒肉。”

王倫的回話已說不上隱晦,幾乎在直言王黼是奸黨,跟著他沒好下場。

王衝呵呵輕笑,能擺出這個姿態也不錯了,雖然真正的原因,恐怕還是叩不開王黼的門。

吳匡父子都能用得。王倫這麼個遊俠兒為何就不能用?不過到底能不能用,還得看明日。

“明日再來這裡……”

王衝丟下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