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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性子,會將這扶持當做是授業師徒間情誼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扶他上位的畢竟是對皇室一生忠心的溫辰,溫珩能力有餘,從其態度而言,卻不見得對他有多少敬畏。兩者之間擇忠心者信任,不是理所應當之事麼?

溫珩欲奪去洛城,甚至不曾告知過尉淮。他自主性太強,尉淮也沒那個能力將他控在手心。所謂棋子,如若脫離掌控又能有何用處?

但尉淮語氣之中對待溫珩,總是眷顧有佳。慕禾若是當著他的面說溫珩不好,一則有挑撥離間之嫌,二則有私心遷怒之疑。

慕禾故作輕鬆,“我曾在上京待過兩年,以為溫辰溫相沉穩可靠,便想要舉薦一番而已。至於溫珩,哈哈,我不是不待見他嗎。”

尉淮兀自嘟囔了兩句,並沒有再追問。

慕禾再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些旁的事端,說著說著,尉淮忽而翻了個身,嘀咕了一聲冷。

慕禾起身看火,被催促了兩聲,只得跑去撿柴火。

回來的時候尉淮就已經睡著了,皺著眉頭似是睡得並不安穩。慕禾將外衣脫下給他蓋上,山林之中的夜風偏涼,她若是就這麼睡了定然是會傷風的。

在火堆前坐著愈發的昏昏欲睡,慕禾再醒神之際,估摸還未到三更天。

抱了抱自己的手臂仍覺著有些冷,便起了身,往小泉邊上走去。

彼時月光正好浮出雲頭,漫漫撒下澄澈的空靈,倒映在湖底猶若明鏡。

林中安靜,偶爾冒出三兩蟲鳴,慕禾輕輕活動活動了手腳,躍上小泉邊緣,自水中冒出來的青石……

尉淮腦中昏沉,好似浸在水中沉浮的難受,悠悠轉醒之際才發覺身邊早沒了慕禾的身影,心中一急便霍然清醒坐起身來。

然還沒來得及抽離開身上蓋著的慕禾的外衣,眸光在月光縈繞的小泉之上落定,整個人便是一呆,目瞪口呆怔在原地。

林中空寂,隱藏在未得驅散的黑暗背後,整個視野之內唯有那一汪泉,水光粼粼,因為月華輕渡而平添三分空靈溫柔,安寧恍若仙境。

泉水明鏡之上,有人翩然起舞,素衣寧靜而溫柔。姿態唯美若仙,卻不曾清高遺世,恍似眷戀的淺淡溫存,揮袖與回眸之間,皆做萬般繾綣,蘊著讓人心動、心疼的歡喜。

“阿禾……”尉淮微微失著神,心跳亂了節拍,只想伸手抓住那若蝶翩然起舞的女子。

不曉是何時,不自覺的靠近,等尉淮意識到時,他已經來到了慕禾的身邊。

慕禾早知他的臨近,卻沒有說什麼,緩緩止了動作,面上一熱,似乎有些窘迫。

這支舞她還從未跳給旁人看過,縱然是無意之間給尉淮瞧見的,卻還是讓她心底有微微的異樣。

正要問一句可是她吵到他睡覺了,腰間一緊,尉淮貼身過來,將她抱了滿懷。

少年的聲音似是夢中的呢喃,在他耳邊輕輕問著,“阿禾,你為什麼不能喜歡我呢?”

☆、第二十七章

慕禾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如若尉淮像是從前一般冷著臉呵斥她,用責問的語氣說出這麼一句,她定然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可如今少年輕輕枕著她的肩,縱然會讓她滋生介懷男女授受不親的退卻感,但聽得他那番的呢喃後,心中緩緩一軟,竟不敢將態度擺得太過冷然,傷了他一顆心。

挺直著背,任尉淮抱著。其實也是因為一剎那的無措,不曉得該如何應對。

好半晌才輕輕拍了下他的背,乾咳一聲,“唔,你別太靠著我,我站不住了。”

慕禾原本就是站在小泉邊,臨近淺談的地方都是鵝卵石,稍稍施力踏上去則容易滑動,這種地方才好練習身法。可自打尉淮抱上來後,就一個勁的往她身上靠。頭枕著她的肩膀,渾似整個身子的力道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慕禾開始沒想到是這樣,只是腰部暗自施力撐著,後來發覺越來越沉,才忍不住開口。

尉淮似乎恩了一聲,頭微微一動,就要站直身。然他腳步一退,似乎是踏著鵝卵石滑了下,本來只是個極小的趔趄,可下一刻他整個人都往下癱倒下去。

慕禾意外之下趕忙攙扶住他,施力太晚反倒是被他帯著摔了下去,臉頰蹭到旁及一塊岩石的邊角,霎時就見了血。

慕禾半壓在尉淮的身上,淺淺的泉水浸溼了兩者的衣裳。尉淮身子僵硬著往旁邊退了一下,面色紅得有些不正常。

慕禾伸手探了下他的脖頸,臉色微微一凝。緊接著一個伸手將之從水中扯起來,沉著嗓子,“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