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一個照面時,**就覺得晴空霹靂,整個人魂飛魄散。
“天啊!這是誰家的小姐?怎麼生的比紫鶯還要強上三分?”**一時間心喪如死,暗恨母親為何給自己定親,這不是生生苦了自己嘛?
心中自哀自怨,大嘆命苦,不過還好**胸有城府,又做了幾年官,居移氣,養移體的,沒有就此失態,此刻心情極度沮喪,終於抬頭瞧了未婚妻一眼,面上一愣,緊接著心中狂喜,因呂小姐好似西施捧心,雖然姿色遠不如紫鶯和那位神秘少女,但眉目清秀別有一番嫵媚,兼且聰明絕頂,才華滿腹,比之紫鶯在這上頭無疑強了許多,雖還是遠遠比不得那少女,但一樣有幾分酷似,一時間,到讓**大覺心滿意足了。
不提**懸崖勒馬,憑空躲過一劫,遠處的張婉兒終於揭開謎底,笑道:“說起來,你們這位妹妹,和咱張家倒是陌生,但和沐家卻是多年故交呢。”
張灝一愣,隨即恍然,暗道應該是太祖朝時的顯貴之家了,自家只是永樂朝新貴,與明初開國功臣們沒有什麼瓜葛交情,倒是沐家祖上沐老王爺,乃是始終追隨朱元璋打天下的人傑。
沐憐雪心中越發欣喜,急忙追問道:“妹妹到底是誰家的女兒,如此與眾不同,我觀妹妹聰明無雙,宛如仙苑奇芭,如此罕見的一個人兒,莫不是李家的後輩?”
這話說的一針見血,霎時顯示出沐憐雪的獨到眼光,不說張婉兒心中歎服,就是那對面少女終於有些動容,緩緩抬起天仙般容顏,落寞道:“破家之人,喪家之犬而已,當不得姐姐讚譽。”
張婉兒輕嘆一聲,安慰道:“當年太祖皇帝已經自承錯失,妹妹如今被陛下封為江浦郡主,正該是重拾家族往日榮耀的時候啊!”
默默點頭,少女輕聲道:“多謝婉兒姐姐金玉良言,晴筠受教了。”
原來是明初開國功臣,李善長的後人,難怪如此罕見容貌氣質,張灝恍然大悟,遙想那李善長不提一生傲人事蹟,其人智謀超群,善於處理繁雜政務,功勳甚大,隱為明初功臣第一人了,官拜左丞相,韓國公,只是臨老時被奸相胡惟庸牽連,太祖有意加害,以至於一家親戚七十餘口全部被殺。
這位什麼晴筠小姐,想必是李善長長子李琪的女兒了,這李琪因娶了臨安公主,以至於免死,一家妻女發配江浦,哦,江浦郡主,原來如此!
“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泣非泣含露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喘氣微微。閒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隨著張灝震驚之下念出這一番話,沐憐雪和張婉兒先是一呆,接著同是衷心讚賞,這一段傳神無比的形容,可謂是字字珠璣,把個少女形容的入木三分。
不等少女從震驚中恢復,張灝大笑道:蒼天既然賜我沐姐姐,又送來一位天生的林妹妹,哈哈,兄弟我就受之不恭了。”
連同多位丫鬟,人人聽的莫名其妙,不過那少女罕見的冰雪聰明,已然聞絃歌知雅意,神色立時不悅,昂然直視禽獸灝二爺,質問道:“你既然有了一個如此天仙般的姐姐,為何要故意出言辱我?”
張灝笑而不語,美滋滋的審視對面玉人,鬧得張婉兒心中又笑又氣,生怕沐姑娘就此生氣,卻沒想到沐憐雪雖然心中驚訝,不過她總是覺得灝兒話中有話,兩人多年來心心相映,又好似狼狽為奸,當下取笑道:“無妨,妹妹如此出眾,姐姐一見就心生歡喜,灝兒天生惜花之人,就是娶了妹妹,姐姐也只得效仿那娥皇女英了,倒也算是一番美談了,嘻嘻!”
要說對面輕浮浪子出言調戲,倒也算是情理之中,少女心中早有覺悟,這紅顏禍水,早晚會有這一天的,可是這大起親近之心的沐姑娘為何如此?實在是令人摸不清頭腦。
觀她二人人中如玉,氣質不凡,應該不是內心齷齪之人,少女當下淡笑道:“妹妹不敢,只願此生尋得一位知情知意,珍愛一人的痴情郎君足以,那些坐擁無數美女的豪門子弟,妹妹可不敢高攀。”
話不投機半句多,當下少女就想遠遁,卻聽到張灝笑嘻嘻的道:“剛才的話倒是心中感慨,卻不是針對你的,我張灝為人好色,就喜歡把美人搶回家去養著,不過妹妹長得漂亮,倒是可以放過,嘿嘿。”這話說的少女馬上熄了走人的念頭,心中憤憤。
險些氣的吐血,心想這話怎麼聽到那麼彆扭?煙眉微蹙,正色道:“剛才見兄長豪邁果敢,竟然肯為咱們女兒家仗義執言,晴筠心中敬佩,還請你收起輕薄之心,不要讓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