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部落中的地位,若不是翟哲他早身首異處了。
“不要起篝火,早點休息,明早還有活要幹!”格日勒圖在部眾中巡視,這裡離察哈爾部落太近。雖然那邊早有安排,但若被太多的人發現這支騎兵的行蹤終究還是個隱患。
士卒各找乾燥的草地坐下,啃著乾肉脯。
按照女真人的行進速度,明天將能到達土默川對面,再過兩天便進入大明。格日勒圖根據記憶仔細回想土默川的地形,測算合適的進擊和撤退路線。
立春之後,白晝漸長。
天色還在昏暗中時,這支千人騎兵集中上馬,奔向東南方向女真運糧隊的宿營地。
騎兵緩行十幾裡之後,馬速驟然加快,馬蹄踩在軟土上聲如悶鼓。在往前越七八里地,東方天空漸漸發白,遠處的山林輪廓在格日勒圖眼中逐漸清晰,他看見對面衝出的分散慌亂的騎兵,女真斥候瘋狂喊叫。
再往前兩裡,看見才集中的兩三百女真騎兵侯在對面阻擊。
“射死他們!”格日勒圖拔出彎刀。
近千支長箭刺破晨曦的天空,藉助馬勢覆蓋想對面的女真人,千人騎兵在女真人兩百步外強行拐成一個弧形,蒙古人弓弦不停,長箭嗖嗖而出。女真人像靜立的靶子,頃刻間人仰馬翻!
蒙古騎兵避開阻擊的女真人,先向西行,突然轉向從南邊靠近山林的方向折返逼近運糧隊。
“射!”
蒙古人控弦之手快若閃電,長箭覆蓋向才在整理騾馬隊的民夫。
兩三輪箭後,格日勒圖見女真騎兵集中完畢,正分三路圍擊而來,揮刀下令:“撤!”蒙古人嫻熟的控制戰馬,千人騎兵逃向土默川草原方向。
天色亮的很快,只這麼一會功夫草原一片大白,東方天邊渲染成黃色。那甲喇額真才披掛整齊,見宿營地一片狼藉,哭喊聲震天,騾馬、民夫中箭者不計其數,蒙古人在十幾裡外停步,竟然對追兵又是一輪弓箭。
“卑賤的蒙古狗!”那甲喇額真臉色黑的像豬肝,“追!”他到底沒忘記自己的職責,只調集一千騎兵追擊格日勒圖,其餘人守衛糧隊。
格日勒圖率眾且戰且退,進入土默川察哈爾人的駐地,中途短兵相接被女真擊潰兩次,一直沒有察哈爾斥候發現他們。爬上一個山坡,他看見坡下小河旁有幾十座察哈爾人的帳篷,吼叫道:“往那裡逃!”
還剩下的八百多人一窩蜂的衝向察哈爾人的駐地。
營地中衝出來四五百騎兵,張弓搭箭吼叫警告。格日勒圖毫不理睬,縱騎從察哈爾人的營地穿過。身後的女真鐵蹄如雷,怒火中燒,緊追而至。
帳篷中還有些男女老幼,才慌慌張張衝出來,立刻陷入兩軍廝殺當中。土默特人和女真騎兵環繞在帳篷周圍廝殺,女真人可分不清哪個部落的蒙古人,刀箭穿過,皆成死屍。
察哈爾營地的騎兵像瘋了一般殺入營地,喊叫:“保護王子!”
一千多蒙古人無法對抗數量近似的女真騎兵,格日勒圖竟然不再急於逃離,退到察哈爾人營地後方命部眾用弓箭覆蓋,不分察哈爾人還是女真人。
收起2樓2014…03…3108:36|
第二卷 凜冬之歌 第263章 命喪
土默川邊緣殺聲震天,近在咫尺的察哈爾大軍竟然毫無反應,連查探訊息等得斥候也沒出現。稍明智的人都能猜出是怎麼回事,但兩軍廝殺之中,生死存亡的關頭,無人有空暇琢磨太多。
車臣汗和他的大兒子死在歸化後,王室血脈只剩下九歲的小兒子。雖然阿魯喀爾喀被迫歸順察哈爾,但在很多部眾心中,這個小王子身上寄託了他們的希望。格日勒圖的目光四處巡梭,看見一個馬背高的少年手中拿著一柄彎刀,緊咬嘴唇,正在三四個隨從的保護下在亂軍中左挪右移。
“就是他了!”他張弓搭箭,箭尖直指那少年的咽喉。思忖片刻,他將弓箭又放下,如果事後被追查到那個那個少年是死在他的箭下,他毫不懷疑額哲一定會取下他的首級給阿魯喀爾喀讓人洩憤。
女真人殺紅了眼,土默特人退到後方,阿魯喀爾喀殘部拼命殺入戰場,交戰雙方竟然換了個對手。這個時候還追隨在阿魯喀爾喀王子身邊的人都是車臣汗的死忠,視王子的性命勝過自己,瘋狂殺入營地,將小王子護在當中,企圖衝出重圍。
“射殺他們!”格日勒圖手指方向,土默特人的弓箭無差別對待,沒有盔甲保護的阿魯喀爾喀人死在他們箭下的人更多。
“逃出去!護送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