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好的身手,為何給清虜效力!”蕭之言面露惋惜之色,轉首下令:“命隨軍郎中過來,看還有沒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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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主7“為何還要救他!”王豹子怒氣勃發,他猜到自己的兄弟八成是死在眼前這人的手裡。
“我想知道他穿梭在交戰邊境,究竟為何人傳遞訊息!”蕭之言話音未落,那人突然怒喝一聲,企圖翻身而起。幾個士卒刀刃指向那人咽喉,那人竟然不避,任由刀刃割破喉嚨,右手的匕首又狠狠扎入自己的左胸,眼看是活不成了。
“竟然尋死!”蕭之言遽然變色,後悔莫及。若不是自己託大,一開始就將他綁縛住就不會弄成眼下這種地步。
“將這人身上衣服都拔下來,一絲一毫都不要錯過!”蕭之言不信抓不到一點線索。
四周士卒不等那人死絕,將那人身上衣服扒了個精光,王豹子站在一旁想上前洩憤又不敢動。
“將軍,找到了,**裡有夾層!”一個士卒驚呼。
蕭之言伸手接過來,取彎刀小心挑開縫線,取出內藏的微黃布片,其上整整齊齊寫有米粒大小的蠅頭小楷,正是山西軍鎮近期調動軍情。他再低頭時,那人已經斷氣了。
“有為清虜去死的勇氣!”蕭之言狠狠吐了一口吐沫,下令:“將這人包裹好,隨我連夜送往大軍營地。”又聲色俱厲說:“今夜的訊息誰也不能透漏,我若在外面聽見一點風聲,追究到人定斬不饒。”
黑暗中,騎兵高擎火把穿越山道奔向神池城外的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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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凜冬之歌 第262章 糧隊
雨水浸透過的草地洋溢著一片生機,兩千鑲黃旗騎兵排著鬆散的佇列走在運糧隊右側的五六里外的草原。再往外十幾裡地,三三兩兩的斥候來回奔走,運糧隊和護衛騎兵看似隨意,實際上實施的外鬆內緊之術,不遠處的草原有數萬騎兵環伺,叫他們怎敢掉以輕心。
從朵顏草原往得勝堡有十天的路程,一個月前他們開始走這條道路。一開始他們如臨大敵,鑲黃旗騎兵連睡覺都抱著彎刀,現在已經放鬆了很多。
“有蒙古人!”遠處疾馳而來的斥候揮舞旗幟傳達訊息。
護衛騎兵的甲喇額真向身後揮手鼓動士卒情緒,說:“都打起精神來,那幫蠻子又來了!”他們在漢人眼裡是野蠻人,蒙古人在他們眼裡也是野蠻人。
才護送運糧隊走這條道路時,他常常能看見幾百上千的蒙古騎兵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草原的地平線上,當女真人的運糧隊走近時,他們又會不動聲色的離去。經過一個月的時間的拉鋸,現在已經很少出現這種情形了。女真人雖然明面上沒人說出來,但心裡都以為蒙古人不敢來襲擊他們了。
雨季後的草原才瘋狂長過,有些地方甚至能擋住視線。
兩百女真騎兵出列往斥候指的方向飛速而去。(百度搜尋更新最快最穩定)往外約十幾裡道路,立在一個平緩的草坡頂部,看見從西面有一支千人的蒙古騎兵正緩緩而來。
那甲喇額真駐馬看了片刻,說:“命眾軍戒備,先不要理他們!”他不信一支千人的蒙古騎兵敢來突襲有兩千騎兵保護的糧隊。
過了約一個時辰,整支運糧隊能看見三十里外草原如螞蟻般大小的蒙古人。運糧隊的民夫神情緊張,他們都是漢人,多數人沒有經歷過兩軍對陣。除了六年前多爾袞的西征之戰,女真人還從未打過需要後方補給的戰爭。
這支蒙古騎兵和往次不同,守候在運糧隊前進的道路上,不靠近也不離去,等女真人走近一點,他們便往後退幾里。那甲喇額真看得厭煩,下令:“驅走他們!”
五百女真騎兵聽令衝向迎面的蒙古人,往前十里路抽出腰間彎刀在空中揮舞,口中發出古怪的叫聲,以示警告。等到兩軍相距十幾裡,蒙古人佇列中響起幾聲號角,近千人調轉方向消失在草原中。
見到熟悉的情景,那甲喇額真笑罵了一句:“卑賤的蒙古狗!”一切和從前沒什麼兩樣,等大清的兵馬為嶽託貝勒報了仇,騰出手必然會解決這幫煩人的蒼蠅。
蒙古人漸行漸遠,一直消失在暮色將至的草原。
再往前這就是察哈爾盤踞的土默川了,這裡不像張壩那般平坦,沿途能看見稀疏的樹木,格日勒圖率騎兵在一片草坡底部駐馬。這支運糧隊不是他能對付的,但若翟哲真讓他動手,他也很難拒絕。嶽託死的那個夜晚,讓他明白了自己在土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