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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起是哪個女的找我:“她是誰你知道麼?”

“我也不知道,從前也沒見過。”雪晴這麼一說,我更加猜不準是誰了。我的女性朋友,雪晴一般都是見過的。

“她什麼時候從你那裡出來的?”我看看錶,十點多鐘。太陽已經升入正空了,象個燒得紅透的煤球。

“有半小時了,這會兒應當到了你那房介所。你往四周看看,穿降紫色的連衣裙……”雪晴沒說完,我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個穿降紫色連衣裙的女人站在中介所的樓口處,風將她的裙子吹起,遠遠看去,是一個幽雅的女人。她顯然到房介所屋子裡才向人打探過我,然後又在門口四處張望,撐起一把淺銀色的遮陽傘,準備離開。

我站在房介所的大院門前的一棵大樹蔭下,等她。這是條通往外面的必經之路。

她從我身邊走過去,風將她的遮陽傘吹向一邊,她的注意力集中在把持住遮陽傘上了。

“請留步好麼?”我跟隨在她後面,輕聲地說道。

“洛科,對吧?”她將手中的遮陽傘慢慢地擺放到垂直的位置,眼睛立即生輝,現出淡淡的喜氣。

“我們,我們認識?”我吱吱唔唔、語氣有點怯生生,兩手在我和她之間不自覺的晃了幾晃。我感覺我在哪兒見過她。尤其是那雙眼睛,它不使我感到陌生。

“算是認識吧。”她幽雅地投以我一個淡然地微笑:“我是柳迎風的朋友。也就是你和柳迎風曾經同住在一起的那套公寓裡的房主。”她略微傾斜著頭,看著我,用眼神提示我是否想起來。我當然想起我和柳迎風同住一起的那套公寓。我怎麼會忘記呢?我笑笑,點點頭,心裡在琢磨著她說的“算是認識”這樣曖昧模糊玩味的話兒。在我的記憶中,我能準確無誤地保證,我一次也沒有見過她。

我表面裝得漫不經心的樣子,實則在不失時機的仔細打量著她。身材小巧、有點偏瘦,胸部平平的,屁股也不大,面板白晰,五官標緻、寬額,一雙眼睛躲在深色墨鏡後面,叫人猜不出是眼睛的大小。說話時愛動眉頭,一看就是表情豐富的型的女人,長髮,挺正經的一副模樣兒,言談之中會不斷的比劃著她的手勢,屬於那種典型藉著知識來把玩著風情萬種的百魅女性。但還是帶有少許的靦腆,矜持。總之,我面前的這個女人是那種能在外表上就能給異性帶來好感的人。從身後看她,她的年齡並不象從前柳迎風跟我說過的那個數字——三十六、七歲,但我這樣近地同她面對面的站著時,這個數字並不誇張。我的眼睛還在不斷地注視著她,尤其是注重看她的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我相信這句話。我想透過她眼睛的這扇窗戶來了解她的心靈。可是,她的眼睛隱藏在墨鏡裡,很深,很深。連眉毛也埋進去大半截了。她當然能看到我,我卻看不到她。

我不知道她的姓名。但我認為我還是瞭解她的,多多少少的瞭解一點兒。

從前柳迎風說她的性格非常的孤僻,不怎麼與外界打交道,也不怎麼情願與人打交道。我能從她說話時的細微的舉動中發現,她是那種看到陌生人就感到不自在的女人。尤其泛指是男人,呵呵,即使是象幼稚園裡的小小男人也會使她感到不安。也就是說,倘若我是個女人的話,她也許會顯得非常的自在。這,我倒是看出一點來了。她剛剛同我說話時,有點緊張與侷促,因為害怕有點亂了方寸之意,所以她儘量閉緊嘴唇不說什麼。這是同外界打交道太少的緣故。而且,說完一個問題後,就要陷於短時間的沉默之中,之後,再才接著說下一個話題或進行下一個問題。從她的表情中,我的確能夠感受到她有些冷傲、有些孤僻,或至少是習慣於孤獨、拒絕喧鬧喜歡寧靜。當然,她身上保留著我從他人身上少見的單純。

我越來越注重和尊重人具有的單純的這種美。我談不上喜歡她,也談不上不喜歡。但我絕對從內心裡願意尊重她,並生出敬意。

她又沉默了,低著頭,偶爾推推鼻樑上下滑的眼鏡。推眼鏡是一個最可暴露人的個性的小動作。

“您是來想租房給我?”我問。除了這個,我想不起她找我還有別的原因。於我來說,我們還是陌生人。

“哦,不、不是,我是受迎風之託。哦,柳迎風,你應當不陌生吧?!她託我給你送一樣東西的。”她好象這才記起來似的,又推了推她的眼鏡,然後開啟皮包的拉鍊,從裡面拿出一個鼓鼓的信封給我。

我接過信封,問:“是什麼?”

她說:“我也不知道。”把信件交給我之後,她就向我道別。我向她道謝。

她走後,我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