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待地坐在樹蔭底下拆開信件。柳迎風的一張簡短的信及幾張照片。信的內容非常簡單,只三言兩語,除了說抱歉之外,再就是向我說,如果想了解關於她的一切事兒,就請問章言女士。
“章言女士是誰?”這名字怎麼這樣的眼熟?對,在一本小說上,我看過這個署名。可是,難道是她麼?除了她之外,還有誰呢?
我實在是太疏忽了,與她講了半天的話,我卻一直沒有問她的尊姓大名。彷彿我遇到的是一個熟透的朋友、同事似的,彼此瞭解,用不著互道姓名。我覺得我有點可笑。
我想叫住她,可是,她的身影已經由我的眼睛裡消失了。
我又坐回到樹蔭底下,又看了一遍柳迎風的照片。共有四張照片,除了一張我們到郊外同雪晴和阿帆幾人在站在黃燦燦的油菜花裡的四人合影之外,其它的都是柳迎風的照片,照片裡只她一個人,三張又全都是穿著旗袍照的,有一張是銀色的布料,有一張是黑絨料子,還有一張是穿著玫瑰色緞子的,柳迎風簡直將旗袍的美展現得淋漓盡致的了。除了電影裡看到的張曼玉穿旗袍外,我再也沒有見到一個女人能將旗袍穿得這樣完美的了。
放下照片,又去看那段文字,越看腦子越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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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的一切事兒,請去問章言女士吧……”關於一切,這是什麼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