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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出,但他們也有自己的問題,上述關於知青工作中管理體制上的、領導素質上的諸多弊病,往往因農場知青的相對集中而突出地###出來,就像“###”期間矛盾的爆發之處總是在生產建設兵團一樣。

我們這裡先按時間順序,舉出幾個例項:

(一)雲南橄欖壩農場

這是1963年由當地團組織向團中央作的彙報。

1961年和1962年兩年,該農場先後吸收了兩批85名青年,佔全場職工總數的26%。這些青年都是沒考取高中的初中畢業生,是由雲南省農墾廳統一安排,從昆明市動員來的。他們中年齡最小的僅有15歲,最大的也只有19歲。初來時,都把到農場當作就業之路、安家之所,還是比較安心的,對農場也比較滿意。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靠什麼來保護自己(2)

到農場後,他們大部分被安排在生產隊參加體力勞動。日子一久,因無人過問,住房破漏,已有五分之四的人迫切要求回家,半數以上的人正式提出申請,三人私自逃跑;有的向外寫信,說農場壞話,要家長出面干涉,叫老同學不要再來。有個大學教授得悉農場的混亂情況和不讓他女兒回家之事,已找到省委###部去告狀要人。這些青年雖然暫時被農場用不給轉戶口的辦法硬留了下來,但根本無心勞動,隨時藉機發洩不滿情緒,不服從隊長分配,找岔子和隊長吵嘴頂牛,經常裝病曠工。農場是按勞動日計算工資,有人從家裡要錢維持生活,手頭有錢就乾脆什麼都不幹,去集市上閒逛,或搞個竹筏子到瀾滄江上游泳。3月初,有兩人為一件小事動刀毆打,一個手臂被刺穿,送公安局處理。有人聽說內地有人經這兒越境,也想試試,有4人以游泳為名企圖到緬甸闖一闖,被邊防哨截住,才未實現,還有個別男青年在女青年集體宿舍過宿。還發生過一人吞服安眠藥自殺事件。

該團組織的彙報認為,產生這些問題的責任,主要應該由農場來負。農場把這些青年看成是包袱,埋怨上級為什麼把他們搞到農場來。團組織不健全,下面支部根本就沒人管。農場負責人不考慮他們年紀小,就和成年人一樣要求,哪怕累倒了起不了床,領導也不及時解決。知青們住的是竹架的草棚,一颳大風就倒,一下雨就漏水。大部分職工到農場是帶家屬安家的,可以自己改善伙食,知識青年收工卻沒人管,還得自己買菜做飯。他們不會安排生活,一領到工資就很快花掉,然後就常喝“玻璃湯”(即清水湯)。居住分散,沒有一定的生活管理制度,甚至病倒好幾天領導都不知道。他們很少能看到報紙雜誌,除了一個半月看一次電影,沒有其他文化生活。知青曠工,農場幹部採取扣工資、扣米的方法來懲辦,常常引起不滿和頂牛。有的工人諷刺他們是來勞改的,幹部不僅不去制止,反而附和。有個姓梁的知青與衛生所女青年談戀愛,經常曠工,衛生所負責人就發動群眾鬥爭女青年,不讓她和梁在一起,梁感到戀愛無望,覺得在農場沒前途,回家沒出路(其母改嫁,對他不管),結果自殺身死。很多青年說:“我們是被騙來的,在這裡盡幹些雜活,學不到什麼東西,沒有前途,呆下去也是白白浪費青春。”《橄欖壩農場的知識青年普遍要求回家另謀出路》,《團的情況》,1963年第1期。

(二)河北省唐山市柏各莊農場粗暴對待下鄉知識青年

這個農場在1963年5月以前,曾接收了1402名唐山市的知識青年到場參加生產勞動。農場在對待下鄉青年的工作上存在不少問題:

1大會批判,拳打腳踢

農場有些幹部對下鄉青年歧視、諷刺,說他們是“白面書生”、“小姐”、“為吃大米來的”。解決思想問題,方法簡單粗暴,動輒採取大會批判、辯論的方法,有的甚至拳打腳踢。例如,三分場四隊郭玉池(團支部委員)與一個工人鬧不團結,隊幹部硬說郭受壞人指使打擊積極分子,召開了三次團支委會、三次團員大會批判他的思想,結果郭玉池沒要團的關係就離場回家了。他離開農場時對一同來農場的青年袁慧琴說:“勞動再苦也能受得了,可是這種辯論受不了,實在呆不下去了。”三分場四隊張國才,因與班長口角,隊幹部就開大會辯論他,並且把他捆綁起來,用腳踢他。有些青年說:“我們見到書記、隊長就害怕,有意見也不敢提。” 。 想看書來

靠什麼來保護自己(3)

2扣壓口糧、私拆家信

1963年7月,工人李五奎家中打來電報說他父親病重,讓他請假回家。這封電報在隊幹部手中壓了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