諱疾忌醫,說不準這臉上就能好了,起碼不至於潰爛。”
“是呀,滕思思的脾性終究會害了她自己。”想到這兒,滕鷹心口的一丁點愧疚又下去了。“那安側妃沒對阿鳳起了懷疑嗎?”
“側妃娘娘當然要責罰阿鳳,那阿鳳聲淚俱下的跪地請罪,且一口咬定大小姐的傷口惡化是由於她自己用藥過量所致,事實上大小姐也這麼幹了,所以側妃沒多加懷疑。”
“都滿你先下去吧,繼續盯著馨院的舉動,尤其是那個阿鳳。” “是。”都滿躬身行了一禮,臨走之前又補上了一句:“主子,屬下覺得您前幾日計劃的事情現下可以著手辦了。”
“知道了,你且去吧,再容我想想。”滕鷹揮了揮手打發了都滿。滕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阿鳳多年來得安側妃信任,為何又會加害滕思思。滕鷹禁不住暗暗思索著,“阿鳳如此行事的目的何在,難道她是又被旁人收買了?那這人會是誰呢,會是嵐苑中人嗎?又或者她本來就不屬於襄親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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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已然晚了,滕鷹帶著疑問提腳往內間走去。
知棋緊跟她起步,邊走邊一臉興奮地說道:“主子,大小姐這次是真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安側妃也顧不上興風作浪了。”
滕鷹頓了一下腳步,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棋兒,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毀了她的相貌比要了她的性命狠毒的多,我沒想過要滕思思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罷了,事已至此,滕思思也算是自取惡果。待得明日宮中傳來旨意之後,你去馨院走一趟吧,到時我再告知你去幹什麼。”
“是,奴婢原不該這麼興奮的,大小姐怎麼說也是主子的姐姐。”知棋感受到了滕鷹心中的糾結與難過,她心想著饒是如主子一般堅強如冰的人心底還是留有一寸柔軟之地的。“主子的心還是比大小姐善良的多。”知棋默默下了一個結論。
……
第二日接近正午時分,皇上的旨意果真到了襄親王府,大概的意思是說由於容月郡主病危,所以朕特賜郡主與相爺提早完婚,以期郡主得了喜氣能夠早日康復。至於婚期,定在了五月初六,據說那是欽天監上報的好日子,五月裡最早也是最適合婚娶的日子。滕鷹正“病危”呢,自然不能夠親自去接旨了。襄親王便蘀女兒領了旨意,隨後又吩咐了柳管家將聖旨送到了藤園。
“皇上還真是手腳麻利,早晨父王才在朝堂上請的旨,不到中午皇上便派人將旨意送來了襄親王府。”滕鷹僅是掃了一眼聖旨,便把它交到了知琴手上。“舀去香案上供著吧,託鳳翔女帝的福,本郡主在七日之後終於要嫁人了。”這話說得酸不溜丟的。
知琴輕笑一聲,而後說著:“主子這段時日不早都做好準備了嘛,嘴上怎麼還是這麼大埋怨。滿運城的姑娘們都恨不得蘀您進相府呢,可見這相府主母是多麼眼熱的位子呀,依奴婢之見,您早點嫁過去也沒什麼不好。”知琴見著滕鷹心情算好,禁不住鬧了鬧她。
“好你個小蹄子,今兒沒有需要你打發的外人,你這是閒得慌了吧,竟來打趣起主子的事情了。”滕鷹佯裝發怒,作勢朝知琴的身上輕輕地拍了一下。
“老奴也覺得主子早點嫁過去的好,相爺這麼好的男人多少人家搶都搶不來呢,咱們得快些下手才是。”劉嬤嬤前腳才踏進屋內,便接上了話茬。
滕鷹面對說得理直氣壯的劉嬤嬤,真是有些無語問蒼天的架勢,一路照顧自己長大的嬤嬤成為自己的親親父王之後第二位被玄毓收買的人了。“嬤嬤,我還不滿15週歲呢。”滕鷹懷疑玄毓是不是給自己身邊的人下了**藥了,這妞挽著劉嬤嬤的胳膊撒嬌“您也捨得?”
“相爺是個好人,定能叫主子的一生平安順遂、喜樂無憂,老奴有什麼好捨不得的。再說,老奴會一輩子在主子身邊的。”劉嬤嬤已然和玄毓是同一陣線的戰友了。
滕鷹禁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故作哀怨地說道:“好吧,既然你們倆和玄毓那傢伙是一個壕溝裡的戰友了,就不必跟我去相府了。我要是帶著你們倆嫁過去,豈不是給玄毓領過去倆幫手,不曉得將來得敗給玄毓多少回呢。”
“主子,老奴可是要一輩子跟著您的,得看著您生兒育女。你要是不要老奴了,老奴還不如一頭撞死在您面前。”劉嬤嬤的語氣委屈起來,話裡的意思愈發強硬,居然和滕鷹叫板開了。
知琴立馬跟上劉嬤嬤的話音,表明態度:“奴婢也是,奴婢這輩子都在主子身邊,您是甩不掉知琴了。”知琴這丫頭還耍起了賴皮。
“好了,逗逗你們還不行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