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可。”
“是。”知棋沒有遲疑,立即滅了房間內的七八隻蠟燭。
“出來吧,都滿。”滕鷹清冷嗓音響在昏暗的室內響起,緊接著都滿的身影站立在房中。
“主子。”都滿躬身施了一禮,而後抬眼望向滕鷹。“因為王爺一直在這兒,屬下不敢靠近繡樓,是以來晚了。”
“無妨。”滕鷹正色問道:“安側妃那邊情況如何,滕思思的臉傷真的有惡化的趨勢嗎?”滕鷹不打算近日動手收拾安側妃,並不代表放任她不管,必要的打探還是要做的。
“大小姐的臉上確實不見好,甚至有潰爛的跡象,所以安側妃整日裡憂心嘆息,食不下咽、夜不安寢。”
“哦,當真有此事?”
波動漸生 第十章 滕鷹的臨時決定
“哦,當真有此事?”
都滿說的話滕鷹信得,不過正是因為信得所以她才產生了深深的懷疑。她當時下腳踹滕思思的臉頰時用的力道多少自己還是清楚的,即便是後來見到滕思思面目全非的慘樣,滕鷹打心底也不覺得是什麼很重的傷。
“滕思思的臉傷好好調養的話是會痊癒的,怎麼反而能惡化呢?”滕鷹正在懷疑思索的時候,斜睨到都滿欲言又止的眼神,她當即明白其中有什麼隱情。“怎麼,還有什麼曲折是我不曉得的?你還藏著掖著幹嘛呢,快說說。”
“屬下是覺得主子最近事多,這等煩心事本想緩緩再稟報您呢,到底瞞不過主子的火眼金睛。”以都滿直來直去的性情,難得他能想到這一層上去,這廝頓了頓,繼續回稟:“誰都知道王爺近日來鮮少踏進馨院,即便安側妃求見也是多有推拒,所以開始聞風大小姐的傷勢出現惡化的狀況時屬下便懷疑這是側妃娘娘的詭計,以此來博取王爺的憐惜和關注。但是屬下細細觀察之後,才發現側妃娘娘每日都是照著大夫的藥方一絲不苟地親手為大小姐熬製中藥,沒有什麼偷奸耍滑的跡象,而大小姐的傷情確實嚴重了許多,於是,屬下便將心思轉到了大小姐使用的藥材之上,果然發現了端倪。”
難得都滿說了這麼多話,知棋正聽得起勁兒呢,都滿卻又是停了下來。
“都滿,什麼端倪,你快些說說呀。”小丫頭憋不住話,叫嚷了兩句。
“是有人在滕思思的用藥裡面做了手腳吧。”滕鷹的腦子活絡,須臾之間便想到了這層。
“可能是,因為屬下不懂得藥理,只能略略猜得幾分。”
“哦?那你快說來聽聽。”都滿的話不光吊起了知棋的胃口,連滕鷹也是仔細傾聽著。
“大小姐自打知道自己受傷開始便是急火攻心、心躁難忍,傷口因而癒合得十分緩慢,後來聽聞底下丫鬟們的議論,自認自己的臉怕是有可能難以恢復往昔容貌,大小姐更是生出一股牴觸的情緒,不肯吃藥亦不肯敷藥,連帶那日太醫開得藥方也不全然相信。側妃娘娘為此整日愁眉不展長吁短嘆,她身邊的心腹婢女阿鳳便在側妃心煩意亂的時候趁機獻上了一盒藥膏,據說是由什麼江湖郎中的秘方配製,能快速見效。側妃娘娘開始也是不大相信的,還找了一個婢女試驗了一番。直到安側妃見著婢女癒合的極快極好的半分痕跡也不見的面板,這才欣喜地給大小姐外敷在了臉上。開始用藥的兩日,大小姐的傷處好得極快,每日都能見到進步,淺的傷處幾乎都要結痂了。誰知過了沒兩天開心日子,大小姐便覺得臉上是奇癢難耐,大小姐實在是忍不住了,就用手去撓臉上的傷處,結果被指甲抓破的地方便是開始紅腫不堪流出血水,進而出現了潰爛的徵兆。”
“日日給她診脈的大夫呢,沒發現異常嗎?父王也不該將滕思思視若無物呀?”滕鷹沒來由的生出一絲愧疚之意,她即便再恨安側妃也沒有想過要滕思思毀了容貌。“若是阿鳳獻上的藥膏有問題,滕思思的臉算是間接折在自己手裡了。”
“大小姐極度愛面子,臉上成了這個鬼模樣,她根本不肯讓大夫瞧上一眼,大夫不知道確切的情況,也就不能對症下藥,所以……至於王爺,大小姐受傷後每次見到王爺不是哭天喊地的指責王爺偏心就是大呼小叫的要求王爺為其找個稱心如意的夫家,是而王爺近日來鮮少去馨院。”
說到這兒,滕鷹全明白了,她鎮靜地說著自己的推測:“早就察覺這名叫阿鳳的下人不簡單,怕是她獻上的藥膏和滕思思內服的藥材相沖,初用之時不覺得什麼,過上幾日相剋的效用起來後才會突然出現傷口的惡化。”
知棋接上話茬,緊接著嘲諷道:“大小姐的性子還是沒改半分,若不是她好著面子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