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過去,“我們出去吧。”
祁旦緦也沒說甚麼,便隨著拉藏出洞,有了進洞時的探路,出洞到沒了那些顧忌,拉藏側身抓住祁旦緦的手臂,衣料翻飛,祁旦緦便被拉藏橫抱在懷裡,小男童摟著祁旦緦的脖子窩在他們懷裡。祁旦緦驚呼一聲,緊忙一手揪住拉藏的衣服,另一手抱緊了懷裡的孩子。
拉藏腳點著幾塊露出水面的石塊,很輕鬆的便躍出了山洞。
穆宇拓急躁的一掌擊打在石壁上,石壁即可出現個坑洞,隨即也躍了出去。出了洞口,卻只隱約看見拉藏一個背影,不禁大怒,咆哮道:“拉藏!你給本王停下!”拉藏並不畏懼穆宇拓,自然也並未停下腳步,然而他畢竟還抱著一個人,最後還是被穆宇拓給攔了下來。
穆宇拓一掌拍向拉藏,拉藏側身輕易便躲了過去,然後停在一處小丘上,穆宇拓道:“放下祁旦緦!”
拉藏此刻神色頗為桀驁,“王爺,你既了了你的事,我們便至此分離吧。”
“分離自是要分離,只是你將祁旦緦放下,自己離開便是,為何帶著他?”
拉藏很是輕蔑的瞥了穆宇拓一眼,道:“王爺怕是還不清楚他的身份,他必須跟我走。”
穆宇拓雖是被拉藏的姿態氣的跳腳,卻更為關心祁旦緦,“他是何身份?不就是門隅的一個小和尚?”
祁旦緦卻是心裡一緊,隱約能猜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雖從一開始他便沒有完全信任拉藏,只是心中還是有些許期望,如今看來卻是似乎是他的奢望,默默嘆了一口氣,他鬆了抓著拉藏的手,低下頭低聲道:“還請拉藏大人放下我吧。”
聞言,拉藏垂眸看了他一眼,並未將他放下,而是對穆宇拓道:“他是何身份,王爺很快便會知道。”言罷,便抱著祁旦緦繼續前行,經過一片濃霧瀰漫的密林之後,才緩下腳步。
前方寬闊的草地上出現一些人,來人不足十人,全部披著玄衣寬袍,玄衣上繡著暗金花紋,頭戴黑紗高帽,雙手互握與身前,黑紗掩半面,眸光一片淡然;而立於中間之人雖是同樣的裝扮,卻多了幾分凜然之氣,黑袍之內露出層疊寬闊的絳紅金邊衣袖,纖瘦的手中握著一串佛珠,緩慢的撥弄佛珠。
拉藏將祁旦緦放下,而後走到男子身前,單膝跪下,單手置於胸前,深深的彎下腰去行了個大禮,十分恭敬地說道:“拉藏拜見世尊大人。”
桑傑摸了摸拉藏的頭,道:“起來吧。”
拉藏抬起頭道:“世尊大人,拉藏犯了錯。”
“只要禪宗沒事,你的罪過可以寬恕。”桑傑看了看不遠處的祁旦緦,道:“即可便帶禪宗回巴布白宮,朝廷已經知曉活佛轉世,需得儘快讓活佛回到藏都。你與雲丹之間的恩怨,要掌握好分寸,若是亂了藏地民心,我定然不會坐視不理。”
桑傑言道:“拉藏,當今大周朝局勢暗潮湧動,北有蠻疆虎視眈眈,我佛國要趁此站穩腳步,將來便不用依附於大周朝,如今佛國不能亂。”最後幾個字說的輕緩,並非擲地有聲,卻讓拉藏聽了個清清楚楚。
拉藏垂了垂頭輕聲應道:“世尊大人說的是。”
拉藏是桑傑一手提拔,他對拉藏寄予厚望,為的便是有朝一日他能幫新一代禪宗治理佛國,然而拉藏的心思卻是愈發難以捉摸,平日裡滿面笑意,待人和善有禮鮮少與人衝突,卻無端給桑傑一種不安。
桑傑來到祁旦緦身邊,微微欠身向他行了一禮,“屬下來迎禪宗大人回宮。”
祁旦緦也向桑傑輯了一禮,道:“有勞桑傑大人了。”
“你到底是何人?”穆宇拓不解的問道,祁旦緦抿著嘴角不予理會,穆宇拓蹙著濃眉,有些急躁的扯了扯祁旦緦的袖子,“問你話呢,你到底是甚麼人?”
拉藏笑著解釋道:“祁旦緦是我們藏都的王,既是轉世活佛,想是七王爺該是有所聽聞的。”
穆宇拓瞠目:“他是轉世活佛?!”他很是不能理解,為何這個出自偏遠部落的人,轉眼間便成了王?
桑傑看向穆宇拓,恭敬的言道:“原來這位便是七王爺,沒想到我們藏都竟有幸迎來朝廷多位王爺,前幾日才與慶嘉王告別,今日便遇到了七王爺,也是緣分,不如七王爺隨我回巴布白宮,我好為王爺接風洗塵。”
“去你們巴布白宮?”穆宇拓深深皺起眉頭,連連看了祁旦緦好幾眼,瞅了瞅那肉嘟嘟的小男童,權衡利弊,躑躅不決。
正是此時,遠些的洞口處傳來一聲朗笑:“不必勞累桑傑大人了,我們七王爺在外流落多日,已然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