憊不堪,臣下正是來迎王爺回京都的,多謝桑傑大人的好意,來日我等定然會登門拜訪。”
穆宇拓驚喜,道:“賀蘭將軍?”他沒想到賀蘭長荀這麼快就找到了他,心中驚訝又歡喜。
賀蘭長荀快步來到穆宇拓身邊,欠身拜道:“臣下來遲,讓王爺受苦了。”
“苦是苦了些,不過,我這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還要多謝賀蘭將軍來尋我,如若不然,本王可能要餓死山中了。”穆宇拓見到賀蘭長荀,心中的石頭才算落地,便愉悅的談笑了起來。
“王爺不必謝臣,臣是奉皇上之命來找尋王爺,若是找不到王爺便不能回京覆命,”賀蘭長荀一邊與穆宇拓寒暄,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其他人。他帶的人不多,都是親信,生怕再次遇到大王爺的人,行事更為謹慎,一路上找尋著幻象中的那個斷崖瀑布,途中發現了桑傑等人,一路尾隨,竟讓他尋到了穆宇拓。大周朝如今與藏地的關係並不如表面上那般和諧,佛國妄想脫離大周朝,而聖上得知羅桑已死多年,卻並未有新的活佛即位,對佛國也是頗為不放心。
賀蘭長荀第一次見到桑傑,原以為他長年深居巴布白宮,會是個溫潤慈悲的僧者,沒想到他竟蓄著長髮,眉骨分明,眸子黑亮,一身寬大暗色袍子,氣質深沉卻隱隱之中透著一股凜冽之氣,倒像是個養精蓄銳的將領。
賀蘭長荀走到桑傑身前,道:“沒想到第一次與桑傑大人見面竟是在這山野之中,在下賀蘭長荀,見過桑傑大人。”
“大周朝赫赫有名的賀蘭將軍,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有幸得見賀蘭將軍,桑傑也不虛此行了。”桑傑笑道。
“桑傑大人過譽了。”賀蘭長荀謙恭言道,“如若不是賀蘭有要事在身,一定與桑傑大人好好討教佛學,只是眼下,賀蘭要儘快帶王爺回京覆命,以免聖上擔憂,實在是可惜,來日賀蘭定當親自拜訪桑傑大人。”
桑傑揮了揮手,言道:“桑傑必然擔不起賀蘭將軍的拜訪,擇日,桑傑會隨同禪宗大人一同去京都朝拜聖上,到那時在於賀蘭將軍討教一二。”
提到活佛,賀蘭長荀抬眼看桑傑,微微一笑,詢問道:“聽聞羅桑大人臥病多年,不知可有好轉?我朝聖上甚是擔憂啊。”
聞言,桑傑收了收闊袖,衣袖上暗花經文波動,泛著淡淡銀光,“此事,實乃桑傑的過錯,本想親自前往京都向聖上解釋,如今看來,先由賀蘭將軍轉告聖上也好;羅桑大人已仙去多年,當年桑傑尚且年幼,佛國又剛剛平息戰亂,未免其他教派趁機挑起戰爭,桑傑便自作主張隱瞞了羅桑大人之死,並暗中尋到轉世靈童加以保護,待到他成人之時再迎回宮中,也免去了不少事端。此事並未向聖上稟明,待禪宗大人入住巴布白宮後,桑傑必會親自朝京面聖,向聖上請罪。”
賀蘭長荀沉吟片刻,才笑道:“如此也好,我會向聖上轉告桑傑大人的話,即使如此,諸事纏身,賀蘭不便多加打擾,這便告辭了。”
桑傑向賀蘭長荀輯了一禮,言道:“桑傑謝過賀蘭將軍,賀蘭將軍一路走好。”
賀蘭長荀看向穆宇拓身側那人,長身玉立,面若玉冠,溫潤儒雅,倒像極了青年時的羅桑,只是英雄命短,幼年時他有幸在羅桑朝聖時見過他一面,氣勢卓然不凡,沒想到他竟如此早的離開了人世,實在可惜。不過,這個桑傑卻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賀蘭將軍,我想帶著這個小東西。”穆宇拓扯著男童的肚兜,將他強抱在懷裡,見他嗚嗚哇哇掙扎不休,很是不耐煩的對著他嘟嘟肥的屁股拍了一下,“不許亂動,小心我揍你!”
男童不喜歡兇巴巴的穆宇拓,小手捂著被打疼的屁股,抽噎道:“壞人,我不要跟你走,我要祁旦緦!”
穆宇拓哼了一聲,勾起嘴角威脅道:“誰管你想不想,只要我想就行了,再囉嗦就把你嘴巴縫起來!”言罷,穆宇拓扭頭看祁旦緦,心裡嘀咕,若不是祁旦緦被這些突然冒出來的人截住,他還想把祁旦緦也帶走呢。
小男童被穆宇拓的話嚇得又哭又叫,“不要不要~~~我不要~~~”小短胳膊可憐兮兮的伸向祁旦緦。
祁旦緦看著不忍,向他伸出手,卻被拉藏抓住了小臂,阻止道:“禪宗大人帶個孩子進巴布白宮多有不便,被百姓見了,怕是不好;再說,七王爺身中咒符束縛,帶著這孩兒與他也有益處,他是大周朝身份尊貴的七王爺,自然不會虧待了這孩兒,你且放心。”
聞言,祁旦緦收回了手,心知眼下也是身不由己,便也不再強求。
穆宇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