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藏神色淡淡,嘴角勾著常有的那抹笑,“既然被我們發現,也是冥冥之中的緣分,你且看看有甚麼自己喜歡的,拿兩本便是了。”
祁旦緦踟躕:“這樣會不會不好?若是有人藏經於此有其意圖,我們如此豈不是破壞了他人原想?”
拉藏笑道:“那若是永遠沒人發現此處,這些經卷豈不是永世掩藏於此?世人便見不得這些珍貴的經卷了。”
祁旦緦思忖,覺得拉藏說的有理,便選了兩本大乘寶卷。
除卻這成山金銀珠寶,一洞內有一鼎大的極為顯眼的帶蓋方鼎,鼎身青銅色花紋繁複精緻,佈滿塵土,同這些金銀相交倒是晦暗不少,只是它置於洞中心位置,;兩側又有金象護著,倒似方鼎更為珍貴。
祁旦緦見拉藏佇立於鼎前,久久未動,便走向前去,詢問:“看些甚麼?這個方鼎有何異樣?”
拉藏道:“你看這鼎位置居中,周圍這些金象圍著它排列,倒似這鼎十分尊貴,不知這鼎中藏有何物?”
祁旦緦不知拉藏作何想,穆宇拓卻道:“只是這鼎實在大,看著又似這般敦厚深重,不然便可運出去。”。
拉藏並不理會穆宇拓,他此時眼睛發亮,嘴角弧度散開,整個人處於一種十分亢奮的狀態,將衣袖塞緊,前襟掖在腰間,但見他將手掌蓄滿內力,劈手一揮,方鼎的青銅蓋便被掀翻了去,隨即他腳一蹬地騰空而起,道:“我去看看鼎內有物!”
祁旦緦驚呼:“你小心些!”
不消片刻拉藏便出了鼎,揮了揮身上的塵土,面色不佳;穆宇拓問道:“如何?有何發現?”
拉藏搖了搖頭,似乎有些困惑。“你可是在尋甚麼?”祁旦緦道。
拉藏看了他一眼,倒是坦誠,“佛祖舍利。”
祁旦緦有些訝異,一路走來,他倒是想到拉藏可能是要利用他找尋甚麼東西,只是沒想到會是舍利,“佛祖舍利不是都安放在寺裡?怎會藏在此等偏妄之地?”
“此話說來話長,待來日再與你細說吧。”拉藏四處看了看,道:“我已遍尋各處,還是沒能找到,莫非是被何處拿走了?”若真是被人捷足先登,倒枉費了他此番費盡心機的折騰,實在令人沮喪。拉藏又看了看四處的財寶,舒了口氣,好在並不是一無所獲。
而此時,祁旦緦在方鼎的底下發現些甚麼,“這裡的泥土有些鬆動,”順手撥了撥上面的土,扭頭看向拉藏,道:“這裡有個木盒子,只是已經嵌死了。”
拉藏走進俯身看了看,稍費力些力氣才把盒子取了出來,那是一個紅漆木盒,漆面已不平整,盒子確實完好無損,盒子被鎖著,拉藏直接將盒子毀壞,祁旦緦也是看他一眼並未言語,盒子裡面是黃色綢緞包裹著另一個小盒,這個盒子要稍微精緻些,開啟這個盒子,裡面同樣是個金漆盒子,如此反覆直到開啟最後一個盒子,裡面是類似一個塔頂形狀的籠,籠內有一節小骨。
“這是佛祖舍利?”祁旦緦從未見過,此時也很是好奇。
拉藏無聲的笑了,“佛祖釋迦摩尼的小指骨。”
正是此時,男童卻出聲道:“有外人進洞了,不在少數。”男童歪著頭看祁旦緦,“我們要出去看看嗎?”小男童眼睛閃亮亮,滿心滿眼都是對外物的好奇。
祁旦緦還沒來得及仔細端詳這個舍利,便被拉藏收了起來;拉藏問道:“娃娃,你可見過其他人進這個洞?”
☆、世尊
來人不在少數,且都是武藝非凡之人,穆宇拓深深蹙眉,饒是來人放輕了進洞的步子,仍時不時傳來幾聲異響,想是這洞穴實在詭秘難測了些,若不是有這孩子領路,他們一行人怕是都會迷失在這層疊的洞穴之中。
穆宇拓將祁旦緦護在了身後,祁旦緦抱著肉嘟嘟的男童,拉藏不緊不慢的跟在祁旦緦身後,幾人小心翼翼的隱藏在暗處,朝著聲響處靠近。
“等等,有人朝這邊走來了。”穆宇拓攥住祁旦緦的衣袖,將他拉到身側躲在一塊嶙峋的石壁之後,卻見拉藏兀自走了過去,並不理會穆宇拓的警告,穆宇拓氣的低咒了一聲。
拉藏倒也不在意,走過他身側的時候,眼睛都沒看他一下,只聽他淡笑著說道:“是我的人。”聲音淡淡的,並沒有任何情緒,穆宇拓卻愣是聽出了嘲弄之意!
祁旦緦聞言,也只是片刻怔忪,隨後便隨著拉藏繼續前行。
來人確實都是拉藏的人,只見一個頭高大的漢子垂首立於拉藏身側,俯低身子在與拉藏悄聲說著甚麼,拉藏看了祁旦緦一眼,而後施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