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2部分

邊全是血臉,甚是嚇人。可是淚水裡有鹽,進了傷口,真正是“傷口上抹鹽”,痛煞人。手上帕子不經意裡掉出去,落在文箮胳膊上,文箮大驚失色道:“四妹祖母,姆媽,四姐被毀容了可如何是好啊?”

傷人臉面,毀容這是大錯,日後讓人一女子如何嫁人?雖說是沈家已同周家定了口頭上婚姻,這事也只周敘這一房的人曉得,其他族裡人哪裡知道,臉面這著呢題,倒是比責打還要過份了。

族裡其他支的一干媳婦,這時亦圍了過來,個個指責周芸母女,欺負人家孤女弱弟的。李氏與鄧氏這時,不得不過來關心幾句。李氏恨得咬牙,用力地掐著文箐,想要把她指回西邊自家院裡。

周盛回頭瞧見這般情景,被族人指指點點,亦是十分煩心。自己家人打了人,沒給人一個說法,就要走,實在是讓人嚼舌頭。在猶疑之際,卻有另一人站了出來。

魏氏十分恨二房的囂張,二房周東父子倒是安分,奈何同為二房的周盛兄弟卻是自以為是的很,當面敬著自己,背後卻是散播閒話,說自己這一房的是非,著實可恨。如今文箐姐弟受傷,眾人明明見到眼裡,再有自家孫女挨踢,不管有意無意,這長輩就不該如此無理地責打子侄。如若就此放過二房,只怕他們還以為自己示弱,周顧那一房還不騎到自家頭上來了?故而便衝嚴氏叫道:“成侄媳,留步。”

周盛頓住腳步,魏氏看著他,冷冷地道:“二哥暈厥,自是要歇養。盛侄兒侄媳只管去照料。”頓了一下,又道,“可是當著祖宗,成侄媳卻無故毆打子侄,在室女子肆意行兇打罵幼弱的同宗族弟族妹,卻是該罰。否則在這祠堂門口,置祖宗規矩於何地?”

這幾句話擲地有聲。說得亦是在理,二房周盛那邊挑不出半點兒錯來。

周敘這時發話了:“盛侄兒,二哥的身了要緊。你與弟媳快快去服侍。成侄媳傷人,族規該如何論,便如何論。”周盛皺眉,周正大聲地“善意”提醒:“盛大哥,二伯的身子誤不得。”這明顯就是趕人了,周盛的兒子揹著祖父,不知該走還是該留。

周敘咳了一聲,停頓了一下,“三叔我年邁,體弱多病,經不得勞累,無力自持。既是我家牽連其中,我便不好插手此事。東侄兒,你向來處事同你爹一般公道,今日祖宗門前此事,便由你同鋒侄兒鵬侄兒來處理,如何?”

周東年紀較大了,都有五十多了,孫子都同文籌文簡他們差不多大了,小輩的稱周顧周敘他們為曾叔祖了,故而周敘他們便抬為老太爺這個稱呼。周鋒是長房的,他父親早逝,長房的人早就沒了說話的地位了,周鵬是四房的房長,同周東亦是差不多大;再其他支的,亦是遠的很,輩份差得甚大,無法主持族中事務。

周東與周鋒還有周鵬都有些受寵若驚,以前周顧處理族中一事,從來以老賣老,說一不二,極不聽人勸。他這一暈厥,按序來說便是周敘來主持,可週敘偏偏說要避嫌,不親自主事,反而提了侄輩的來處理此事。

周東瞧一眼嚴氏母女,他有些為難:這母女倆就是惡狗兩條,逮誰咬誰,自己要是執中公允地罰他們,只怕事後又會纏上自己。同樣,周鋒與周鵬亦有此心理,從族叔周敘手裡遞過來的可是燙手山芋,棘手得很。

誰也沒料,周顧卻在此時,悠悠醒轉。“不勞幾位侄兒費神。家中出此潑婦,自是我管教失當,讓族中諸位看了,笑話……”聲音孱弱喑啞蒼老,文箐聽在耳裡,直想吐。

正文182 捨得一身剮

原以為周顧“醒”來後,當著眾人的面便會狠狠地責罰一頓嚴氏與周芸。待聽到族長髮話說罰嚴氏母女去廟裡守齋,過了正月十五日之後聽憑發落。

這明顯就是拖延之策。

魏氏一聽,表示不滿,可是她也不能說讓周顧休了嚴氏的話,只說按族規該如何處治。

周顧的理由是:文箐臉上受傷是實,若傷好後真是毀容,那就視同被周芸打斷腿腳論。故而眼下,嚴氏只罰了十板,周芸罰二十板五十戒尺。

傷好後到底毀沒毀容,總不能不給文箐治傷,真讓她帶著疤痕過一輩了吧?治了,好了,就不能再狠狠地治周芸的錯。

魏氏氣恨恨地帶著所有的女眷歸家,一進院門,大罵周顧二房偏私。心裡算計著如何給周芸母女打板子,打狠了才能解自己的氣。一面,又讓彭氏去找各房女人,蒐羅嚴氏母女平日裡的惡行,準備在族裡大會時好好鬧上一場。

文簡不服,便以不去“食餕餘”作為反抗。雷氏生怕再鬧出事來,看向大兒子文筵,著他帶了文簡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