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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份回家便是了。

李氏與鄧氏帶著女兒過來,“關心”地看著文箐臉上傷,待周瓏幫文箐洗淨臉上的血跡後,便安慰似地對文箐道了句:“放心,嬸子瞧過了,你這傷過些日子脫了痂,時日一長,不會留下疤痕來,還是美人一個。”

雷氏那邊則去找了些傷藥過來,也不知道過期沒過期,文箐只客氣地收下,卻是半點兒不敢往臉上抹。

周瓏一待眾人離開,看著文箐的臉上三道抓痕,痛惜地道:“今日這事,還是咱們虧了。可是我也沒料到,會激怒到她大打出手的地步……你怎麼也不躲啊?傻傻地就站那任她打。你胳膊還沒好利落呢,這下又添新傷了。都怨我……”

說及手肘脫臼一事,誰也沒料到,文箐藉此大作文章,拿了一布帶纏吊在脖子上,明晃晃地出現在除夕家宴上。驚得魏氏手裡茶盞沒端穩,水都濺了出來。周敘鬧清其受傷原委後,便道:“人都傷成這樣了,還罰甚麼罰?”於是,一頓打便省了。只是禁足依舊,不逢家裡大事不得出房門,家規照抄百遍,族規罰了五十遍。文箐聽得這般寬宏大量,自是開心,脫臼痛在一時,相較那一百多戒尺可是要打很長一段時間,手還不知會打成甚麼樣的一個包子呢。如此一來,倒是因禍得福。只有李氏氣恨不平,原還以雷氏偏私,沒想到周敘一句話,便免了文箐的所有板子,早知如此,自己何必同雷氏那般計較?最後落到自己亦是吃虧得很。

此時,文箐見周瓏一臉懊惱狀,嘴裡說著“早勸你不要衝動行事,這下傷了臉,毀了容……”,便想笑一下安慰她,結果嘴角才一動,帶動了左臉上的傷,“嘶”了一聲,道:“不管如何,我還是要謝謝小姑姑今次幫忙。她打過來時,本來能躲過的。不過是,我要躲了,事兒就鬧不大了,咱們先前就白費工夫了。”

原來這事,是文箐與周瓏預先計劃的。文箐想著為陳媽夫婦之計,既是周顧那一房主要挑事,自然只好找法子治他們一家了。聽說二十九那日,文箐當日在與魏氏聊天時,嚴氏卻又鬧將上來,被魏氏趕走了。文箐當時被魏氏打發到文箮屋裡,不知此事,否則逮了那次機會,或許鬧上一鬧了。

初二那日,卻聽得關氏在自己面前透露出來的話語亦是十分不滿嚴氏,幾經試探,才曉得周瓏與嚴氏母女之間亦有一筆帳要算,那就是奪婚之恨。話說,大前年,周瓏十三歲時,蘇州孫氏大戶,有意與周家結親。請的媒婆事先來打聽訊息,原囑意為周瓏,只是李氏鄧氏對此不上心,恰嚴氏遇著此媒婆,卻是動了心。便暗中使壞,說了周瓏一堆莫需有的壞話,又在外頭一個勁兒放話,道是周瓏為庶女,其姨娘方氏原本是沒名沒份的……大肆將三房的一些事放出去。最後周瓏被孫家嫌棄,結果反倒是周芸頂上去了。

嚴氏所為之事,最終還是落到三房耳裡,只是彼時魏氏在京,只有彭氏在家,可她是個老實的,不會去說嚴氏如何。李氏與鄧氏同二房周顧那邊又是沾親帶顧的,自然更不會去指責嚴氏了,只有周瓏娘倆氣不平。周復後來聽說,對嚴氏所為亦是有幾分不滿,後來一想,周瓏終會嫁人,莫要再給人留口舌,便抬了方氏為姨娘。方氏彼時自覺女兒太小,只想著留女兒在身邊一段時日,故也沒在意。哪裡想到,一年後周復去世,周夫人亦去世。便後悔當日沒有去力爭孫家那門親事,左右思來,怨來怨去,只恨若沒有周芸橫刀奪愛,周瓏的婚事自也是有下落,無需發愁了。這麼想著,自是怨怪上嚴氏了。

文箐發愁,怎麼才能在短時間內找周成一家的麻煩,最好是鬧上族裡,然後舊話重提周成所行之不矩,正周夫人之名,還陳管事夫婦清白,讓姨娘歸葬周家墳塋。她已想到了些說辭,苦於沒有時機。周瓏與嚴氏有舊隙,她又與自己親厚,樂得與周瓏聯手對付嚴氏,故而想出了一些主意。只想著藉著祭祖的機會,當著族裡眾人的面,與周顧那一房大鬧一場,這樣才會使得關於周成與徐姨娘之舊事重提。只是奈何初五就是祭祖,一些法子需得些時日,來不及施展。

周瓏同文箐略商議,她還沒想出好法子來如何懲治嚴氏。文箐卻是沒聽其勸,鋌而走險。恰小月有個堂姐在周顧那邊便些粗活,文箐讓她傳話過去,說文箐姐弟如何不滿周成賣掉自己、欺侮徐姨娘的事,恨族長偏私,懲處不公,著意要報仇雪恨。嚴氏母女聽了,自然不輕鬆。在進祠堂前,周瓏趁人不注意,接近對方,暗中出言挑釁;出祠堂時,文箐雖有文篔她們不離左右,無從親自去刺激嚴氏當場發作,於是便狠狠地盯著周芸,明目張膽地用目光去挑釁對方。

本來還尋思著,讓文簡在之後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