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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著。

“如果我的出生只不過是場騙局,是利益驅使下的產物,那麼,為什麼還要將我帶到這個世界?!”

男人瘋狂的盯著床上的人,面容扭曲。

“呵呵,既然這樣,你們也同樣得陪著我。”男人幽幽的說著,繼而放開手中的管子疾步離開了病房。

肖白看著身旁吃得正歡的花禮,再次有種腸子悔青的感覺。

“來,張嘴~這個味道不錯。”

肖白皺眉吞了下去,感嘆道:“你每天這麼吃還沒發福真是奇蹟。”

花禮將果核塞到塑膠袋中,理了理髮尾,風情萬種的說:

“怎麼,嫉妒我完美的身材了?”

“……”肖白白了他一眼,決定不跟他在這種毫無意義的話題上繼續深入下去,轉過頭看窗外的風景。

C市近些年在搞擴建,原來荒蕪的郊區也零零散散的建起了高檔的小區,原來清澈的小池塘被填平了,換上了規劃整齊的草坪……讓人不禁感嘆中國城市發展的速度之快。

“在想什麼?”不知什麼時候,花禮靠了過來。

“你看。”肖白指了指窗外。窗外是一片枯萎的向日葵花田,冬日裡只見幾支凋零的花梗垂著頭。

“我記得在讀高中時,阿平很喜歡向日葵。後來聽朋友說這裡有一大片野生的向日葵花田,就跟阿平翹了課爬圍牆出來跑了大半夜,終於在接近黎明時找到了這裡。還記得,當陽光照入滿滿的向日葵花海中那種神聖的感覺。”肖白陷在回憶中,帶著很淺的微笑,有點羞澀的低下頭:

“那天我跟阿平告白了……”肖白低著頭,紅了臉,模樣就像初戀的少年。

“真好啊~我也喜歡花田的,只可惜這裡已經枯敗了。”

肖白回頭,見男人臉上帶著那種招牌式不羈的笑容:“你、你喜歡什麼花……”

“這個啊……”花禮將頭擱在肖白的肩頭,笑著撥弄他的手指:

“大概是罌粟吧~”

“……”

聖心療養院坐落在C市的北郊,由兩棟白房子一個大院組成,由政府籌集於建成。正所謂療養院,其實就是瘋人看守所,裡面全部住著些精神方面有這樣那樣疾病的人,只是由於是公眾地方,衛生條件還是過得去的。再者,“聖心聖心”就是省心的意思。

肖白提著大袋小袋一步一個坑朝前走,花禮跟在他身後,倒是步伐輕盈。

傳達室的大媽很是熱情,見肖白來了又是倒水又是噓寒問暖的,肖白笑著握住大媽的手,又從兜裡挑了幾個蘋果替了過去。

“你人緣不錯嘛~”

“還、還行吧,我經常來,她們自然也都認識了。”

男人似乎總是容易臉紅,也似乎沒有脾氣總是很溫和的樣子,讓人不自覺想去掐他。

肖白帶著花禮走到前頭白房子,裡頭瀰漫著刺鼻消毒水的味道。肖白停在走廊盡頭的一扇掉了漆的白門前:

“她就住在裡頭。”

說著輕輕的旋轉開門把手,屋內靜悄悄的,風將雪白的窗簾撩起。落地窗前的輪椅中坐著個頭發灰白的女人,她正背對著兩人。

“阿慧……”肖白輕輕的喚了聲,女人這才略顯呆滯的將頭轉了過去,似乎是光線太昏暗的原因,她努力的睜大眼睛也看不清五步之遙的兩人,只好無助的伸著雙手口中發出“啊啊”的聲音。

肖白趕忙往前走了幾步,握住女人的手:“阿慧,是我,我來看你了。”

女人無神的垂著眼睛,穿著藍白條相間的病服,小腹因為長時間的缺乏運動而臃腫,灰白的頭髮凌亂的散在臉側,臉上是歲月無情的刻下的痕跡。

女人聽到呼喚張著嘴啊啊的發出單音節,控制不住的唾液沿著鬆弛的唇角流下來,不一會兒就在胸前積聚了小小的一灘。

“別急別急,我不是在這裡嗎。”肖白趕緊從床頭抽出幾張紙,低頭仔細的替她擦拭。女人還張著嘴,有些唾液流到肖白的手背上。

“啊,啊,白……”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肖白低著頭才聞到一股異味,忙抬起女人的手一看,指甲間黑糊糊的,不知道夾了些什麼。肖白心內一酸,轉頭看去,因為光線昏暗,這才注意到房間內一片狼藉:牆角不知堆著些什麼,像是食物殘渣也像是排洩物,正發著一股股的惡臭。

肖白不禁心內一酸,握緊女人的手:

“她們是不是沒好好的照顧你?”

女人當然不知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