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板帶,頭上戴著—頂兔毛瓦楞帽,背插長劍。點點頭問道:“你們奉命行事,我不難為你們。只要好好地說老實話。”
四個人仍舊裝聾作啞,呆立不作理會。
肖小俠拈著魚鉤問道:“你們是幹山寒江冷麵釣翁的什麼人?”
四個人不約而同的微微一震,面面相覷,一言不發。
肖小俠仍舊和顏悅色問道:“千山寒江冷麵釣翁派你們來是攔截我們的嗎?”
四個人彷彿沒有聽見,木然不理。綠憶姑娘可忍不住嬌叱道:“難道你們都是聾啞之人嗎?有話為什麼不敢說?方才兵馬揚塵的威風到哪裡去了?”
說著,有手食指微扣,彈指作勢,虛空點向靠近的一個人。頓時那人渾身一般,繼而滾在地上,呻吟之聲不絕。就是不說—句話。
綠憶姑娘冷笑道:“這錯骨分筋之法,專為對你們這種為虎作倀的奴才,看你是好漢,能捱到幾時。”
肖小俠微笑向綠憶姑娘說道:“妹妹!饒了他吧!他這種人可恨復可憐!自己為人作爪牙尚不能覺悟。”
綠憶姑娘望著肖小俠一眼,復又彈指作勢,那人重重地噓了一口氣,躺在那裡,動也不能動彈。
肖小俠卜前兩步,指著他們說道:“像你們這等出手狠毒,肆意猖撅之輩,無法輕予饒恕,姑念你們受命於人.我們也不探究。”
說著話,右手長袖忽又一抖,從地上掠起四枚亮晶晶的釣龜鉤,忽又一拂之間.四個釣魚鉤不偏不斜地分別鉤在四個人的左耳上,喝聲說道:“你們與我滾回去告訴千山寒扛冷麵釣翁,就說我肖承遠和綠憶,專程前來相見。他這些半路攔截的下流伎倆,少再施使,徒然貽笑於人,你們還不與我快走。”
三個人扶起地上那個人跨上馬背,—齊掉轉馬頭.鼠竄而去。
綠憶姑娘目送他們去遠後,轉面向肖小俠道:“承哥哥!你如何知道他們是什麼千山寒江冷麵釣翁的手下人?”
肖承遠小俠笑著說道:“舊事新情,互相對照,就不難知道底細。在白山黑水之間,只有一位武林怪人,那是百獸至尊劍掌雙修的聿古嵐,此人在川中曾與藍妹妹他們會過,除此之外,還有這位號稱千山塞江的冷麵釣翁。”
綠憶姑娘“咽”了一聲說道:“足了!釣翁的手下,使魚鉤為暗器,合乎情理。”
肖承遠小俠說道:“其實他還有一手更絕的暗器,名叫毒楊花,他原來是無極門的弟子。”
肖小俠便把天台山救無極仙子帥徒,遇千山十猿之事約略說了一遍,然後嘆道:“習武之人,如果仍舊不能脫離追名逐利,便要遺害人間了。這位冷麵釣翁想是我伸手救了無極仙子師徒.遷怪於我,這才南下括蒼,擄走了石老幫主,自然就不愁我不出頭了。”
綠憶姑娘搖頭說道:“如此說來,承哥哥!你的推測雖然正確,但是,只怕不是遷怪你救無極仙子師徒,而是,無極仙子討無極乾坤真經不到,自忖不是他師叔的敵手,這才想到你的叮嚀,要去括蒼等你,被冷麵釣翁識破所致。”
肖小俠驚道:“綠憶所說不無道理,如此說來,不僅石老幫主命危,就是無極仙子師徒兩人,也是危機重重。”
綠憶姑娘點頭說道:“照冷麵釣翁為人看來,他能活剝問雲道長人皮,不僅武功高,而且心腸毒,我們要趕緊去,遲則恐要生變。”
肖小俠恨聲說道:“他要是傷了石老幫主相無極仙子任何—人的性命,我要他拿命報償。”
綠憶姑娘從沒有看過肖小俠如此恨聲惡言,要取人性命,此刻憤恨之情,可以想見,心裡也不禁為之微微一動。想著又接道:“倒不知道問雲道長與冷麵釣翁有何仇恨?他要下此毒手。”
肖小俠搖搖頭說道:“武林之中,些微小事,便冤冤相報不已,終非武林之福。唉!走吧!此去千山尚不知有多少路程!”
肖承遠小俠這—聲感嘆中,確是道出武林人士,日漸衰微的癥結所在。綠憶姑娘暗自點頭,輕輕說道:“但願彼此留—步,減少千年冤仇深。”
肖小俠回眸望了綠憶姑娘一眼,無語翻身上馬,雙雙揚鞭,兼程趕路。
竟日攢程,一問之下,已經越過哈達嶺,人煙稀少,山頂上都留著白雪蓋頭,一路流水之處,尚不少見到有結盈冰寸。
肖小俠笑顧綠憶貼娘說道:“此處無人,且下馬休息一回,吃些乾糧再走。越過了哈達嶺,回程轉路,就要進入千山境界,我們要小心些了。”
綠憶姑娘勒住絲韁,跳下馬背,揀著一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