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從馬上解開毛氈,鋪墊坐上,拿出乾糧,慢慢地嚼著。
肖小俠坐在一起忽然笑道:“綠憶!”
綠憶姑娘此時正在仰頭遠望山顛積雪,和天際浮雲出神,一聽肖小俠叫她,轉眸應了一聲。
肖小俠微笑道:“綠憶,你自幼隨二絕姥姥在南海長大,受盡呵護愛撫,哪裡吃過這種餐風露宿的苦況?這次我要你隨著前來千山.你不後悔?”
綠憶姑娘聞言轉過頭來.回眸展顏一笑,這一笑宛如陽春白雪;出奇的美麗.輕笑了一聲.宛如銀鈴.幽幽地說道:“承哥哥,你說我後悔嗎?我卻正在暗自為我幸運.能夠隨你遠涉關山,深入荒野。哥哥!你來看……”
綠憶姑娘伸出纖纖玉手.遙指著遠處的山顛,和遙遠的天際,幽幽地說道:“高山白雪.谷底已生春,天際淺藍,飄著舒捲的白雲,多美呀!人生難得幾回見到呢?”
肖小俠不覺激動地叫道:“綠憶!”
綠憶姑娘微笑依然.羞紅上臉,輕輕地說道:“還有,承哥哥!有你坐在我身邊,還有何事能使我如此為之心滿意足?承哥哥!你說我會後悔嗎?”
綠憶姑娘說此話時,雖然嬌靨如花,略有羞意,卻是純真無比,令人愛而生敬。
肖小俠伸手握住軟滑潤澤如凝脂的柔荑,激動地叫道:“妹妹…”
繼而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慢慢地低下頭來.
綠憶姑娘輕輕用手反握住肖小俠的手,輕輕地說道:“承哥哥!你是為了鳳姐姐和藍姐姐她們而煩惱嗎?承哥哥!你但放寬心吧,兩位姐姐她們不知道我恩師親臨苗疆做主的事,再說,兩位姐姐與你是已經非一日之情,綠憶不會不知進退地去衝撞她們。只要真心相與,兩位姐姐又豈是俗家兒女?承哥哥!你說對嗎?”
肖小俠聽了綠憶姑娘這一番話,真無法想像這是十七歲的綠憶所能如此娓娓道來。痴痴地望著她,說道:“妹妹!我肖承遠有何福氣,得遇妹妹你這樣……”
綠憶姑娘輕盈地一笑,俏然站起身來,輕輕擺落了肖小俠的手,說道:“承哥哥!走吧!趕到有人地方,歇過一宿,明天也好深入幹山,找尋冷麵釣翁。”
肖小俠也趕緊一斂浮動的心神,措訕著整理馬匹,兩人雙雙上馬,踏著荒徑,向前走去。
越過一道山口,迎面又是一個廣闊的平原,而且深林密樹,黑壓壓的一片,幾乎隔離了難見天日。
綠憶姑娘揚著鞭笑道:“承哥哥,這冷麵釣翁也不過是銀樣蠟槍頭,遠在出關不久,就派人施使謀害,如今我們算是接近千山,反而默默無聞,你看不是有些奇怪嗎?”
肖承遠小俠說道:“綠憶!此刻你我已是身臨危境,我明敵暗,要謹防他那種無恥的暗算忮倆。”
肖承遠小俠說著話,縱馬上前幾步,走在綠憶姑娘前面幾步,留神向前面看去。
雖然眼前是一片大森林,黑壓壓的深不見底,但是,深林中間卻有一條寬達兩三尺的甬遭。地面上樹葉覆蓋,看來許久歲月都沒有人走過。
肖小俠正待揚鞭指著森林,要繞過去,忽然,走在後面的綠憶姑娘叫道:“承哥哥,留神!”
肖承遠小俠倏地從馬上一轉身,但見身後有如飛蝗一般飛來一片亮品晶的東西。連忙叫道:“毒楊花!”
立即雙手齊飛,劈空掌力,兩股勁風,橫掃而出。綠憶姑娘此刻也雙袖交舞,拂出狂飄一陣。
無奈這些飛舞的“毒楊花”。都是沿著地面飛來,雖然兩人同時拂出勁道,卻一時無法驅除得那麼幹淨。在這一瞬間,綠憶姑娘的坐騎後腿上,競紮了一顆“毒楊花”。
那馬如何受得住如此一紮,頓時一聲長嘶,“咻”地一聲,直向前衝去。
肖承遠小俠和綠憶姑娘所騎的兩匹馬,都是千中選一的駿馬,如此一痛之下霍然地前衝,何止七八丈遠?肖小俠一把沒有抓住,急切裡叫道:“綠憶!快跳馬脫身。”
言猶未了,綠憶姑娘那匹馬已經衝進森林那條甬道。只聽得“轟隆”一聲,綠憶姑娘連人帶馬,竟跌進一個假鋪樹葉的陷阱裡去。
說時遲,那時快,綠姑娘就勢一甩腳蹬,凌空拔起之際,緊接著“嘶嘶”一陣作響,從樹林裡又飛出一片“毒楊花”,齊向姑娘襲去。
此時,綠憶姑娘倉促拔身,凌空已經氣洩,飄然下落之時,哪裡還能躲避這漫天飛舞而來的“毒揚花”。眼看著姑娘就要落一滿身刺蝟,踣地而落。
就在這危及一瞬,間不容髮的時候,肖小俠一聲長嘯,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