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了吧。”
汪洋搖頭不語。他何嘗不想戒毒,可是他一為錢所困,二為情所困,故難以自拔。
那雨心善解人意道:“是不是缺錢?否則你也不會毒癮發作了。沒關係,我還有一筆小小的積蓄,可以讓你用來戒毒。我有言在先啊,可不是送你,而是借你。”
汪洋不覺想起瑪麗嘲諷自己的話來,苦笑道:“你就不怕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那雨心頑皮反詰道:“你願意當狗嗎?”
汪洋一怔,不由笑了一下,隨即道:“我和你萍水相逢、素昧平生,你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地幫助我?”
那雨心想了一會兒,歪著頭道:“嗯,也許這就叫緣分吧。”
夜市。大排檔。
大排檔的生意似乎永遠都是那麼興隆、火爆,鍾慨一行人驅車回到青川,路經夜市時,目睹食客如雲的熱鬧場面,不由勾起轆轆飢腸,這才想起一忙之下,晚飯還未曾吃過。謝虹笑著嚷道要鍾慨請客,大胖一聽隨聲附和。鍾慨笑笑,似萬般無奈地下車,三人有說有笑地找了一張小桌,要了扎啤和幾樣小菜,三碗泡麵,隨意地吃了起來。
清水灣可謂是不虛此行,他們窺見了道貌岸然的田鵬遠的另一面,由此證實,田鵬遠絕非他所自我標榜的那樣廉潔清正。鍾慨撥開迷霧,將偵破目標鎖定在田鵬遠身上看來是正確的。三人都有些抑制不住的興奮,礙於紀律,不便討論案情,只是彼此相視而笑,將話題東拉西扯神聊。
大胖善飲,他向鍾慨舉杯道:“來,鍾隊,感情深,一口悶。先乾一杯。”
鍾慨謝絕道:“你知道我酒量有限,沾酒就醉。等這案子破了,我捨命陪君子,咱哥倆一定痛痛快快地好好喝一回。不醉不歸。”
大胖爽快道:“那好,我們就等著勝利的那一天。不過,今天就先潤潤嗓子眼,解解渴。”他咕咚咕咚一氣飲下一大杯。似乎沒有解了渴,又端過一杯,緊接著又灌下一紮。
鍾慨見狀一笑,端杯也喝了一小口。
大胖向來好逗,此時一喝酒,便更有些管不住嘴了,他轉向謝虹道:“師妹,向你請教一個特嚴肅的問題,你看我這麼多年了總也找不到女朋友,原因何在呀?不瞞你說,我前些日子又見了一個,女方要個有個,要模樣有模樣,颯爽英姿,長得相當不錯,怎麼形容呢,那模樣長得還真有點像咱謝虹,當然比師妹是要稍稍遜色幾分。我挺滿意,正想深入發展,不料沒過一個禮拜就又吹了。吹了不要緊,最重要的是原因不明,我虛心地問人家,人家還怕傷我的自尊心,不肯說。每當想起這一點來就特讓人傷心,特讓人沮喪,讓人淘汰了還不知道敗在哪裡。這原因找不出來,你說,這輩子我不鐵定打光棍了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女孩子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士?如何才能做一個人見人愛的男朋友?”
謝虹忍俊不禁道:“這怎麼說呢?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不過,以下的優點肯定是所有的女孩子都不拒絕的,臂如……”她扳著手指羅列了一大堆指標。
大胖聽得愁眉苦臉,長嘆一口氣,深有感觸道:“唉,都說蜀道難,難於上青天。聽謝虹這麼一說,我看是當男朋友難,難於上蜀道。”
此言一出,聽得鍾慨和謝虹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胖瞧了一眼謝虹,又笑道:“其實你說的那些優點我覺得我都具備,可我就是找不到女朋友,也可能是她們沒發現。這樣說吧,你能不能說得簡單形象點,比如說,我和鍾隊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型別,他不苟言笑,活賽閻王爺。當然也可能在你們女孩子眼裡,這叫做酷。我呢,樂天派,笑口常開彌勒佛。這兩種型別,哎,你們女孩子更喜歡哪一種?”
謝虹一聽,觸動心事,她不由自主地偷望了一眼鍾慨,然後低下頭,一言不發,臉色緋紅。
鍾慨見狀,替謝虹解圍道:“大胖,有你這麼問的嗎?你叫人家怎麼回答?”又對謝虹笑道,“小謝,別理他,他就這副德性,從沒個正形。”
大胖也道:“好好,就算我是胡說八道,口沒遮攔,師妹你別介意啊。”
謝虹從尷尬中脫身出來,笑罵道:“去你的,誰跟你一般見識。”
大胖笑道:“我自罰三杯,算我向師妹賠不是。”
說罷,也不管別人反對與否,端杯就接連大口喝了起來。只見他喝得煞是痛快。
謝虹戳穿道:“行了,你就說你嘴饞得了,少拿我當藉口。”
三人都笑了起來。
笑容未落,大胖冷眼忽然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