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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一個問題。

“我不也知道發生了什麼,總之……便這般了。”

“你瘋癲了?還是癔症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不知發生什麼為何最近不好好用飯?每日裡在轎中乾嘔,還找藉口說是顛簸所至。平樂,你不想活了便早些自行了斷,不要進了楚境再出事端……”殷裔從未這般重的口氣和平樂說話。就算是當初將她遺忘時,說話多數時候也是斯文有理的。

這般口無遮攔的出口成髒。

平樂怔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看向殷裔。他怎麼知道的?他不是一直走在隊伍前端,而且對她不聞不問嗎?也許是平樂的沉默讓殷裔尋加了理智,亦或是瞬間的失態對他來說己是極限。

很快,殷裔直起身子。

這時平樂才反應過來,他問的發生了什麼似乎不是問這孩子如何來的,而是問她最近為何狀況百出?

可是,他不是更應該關心第一個問題嗎?難道,遺忘的得這般徹底?連她與別的郎君行這般事。他也全不在意嗎?

傻平樂。你真的可以死心了吧。

一次次的試探。一次次的不願割捨。到此時,還有什麼不能割捨的?放開,是對自己的仁慈。

殷裔不會了解,這一瞬間。平樂的心境經歷了什麼。可以說是一次死亡,亦可以說是一次重生。拋棄那些過往的,留住那些珍貴的,將回憶永遠深藏心底,而為了那些即將到來的,她必須勇敢的接受一切。

怨恨與恐懼都無法彌補。

她能做的,唯堅強爾。

“五郎放心,此事我自會親自與楚君溯說項。只求五郎在路上護我周全。此事,萬不可被旁人知曉。阿樂雖不在意名節。可楚晉聯姻事大。若真的為此而中斷,阿樂豈不成了晉國的千古罪人。

求五郎助阿樂護得腹中骨肉。不管將來如何,孩子的到來總是件好事。左右阿樂也沒想著像正常女郎那般嫁人為妻為妾,倒不如與孩兒相伴度日。

至於到楚境如何脫身,便是阿樂自己的事。阿樂只求在到達鄴城面見楚君溯前。郎君能幫阿樂遮攔過去。最近之所以不敢用飯,是怕孕吐嚴重,到時再難自圓其說……”平樂解釋道,不管如何,在殷裔面前,她始終覺得自在些。

雖然殷裔會覺得她是個風。流女郎,或許還會暗罵她水性揚花。

可那些又能傷她哪裡?心嘛……她的心早己被她藏進不知名的角落,連她自己都遍尋不到。左右不過是相見陌路了……殷裔的為人平樂還是相信的,所以她求他相助。

“便是因為孕吐,所以你不敢用飯?生生餓著自己和腹中骨肉?”不知是不是錯覺,平樂覺得殷裔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錯覺,一定是錯覺,那人會有咬牙切齒這種表情嗎?平樂懷疑。

“我實在沒了辦法,總不能讓婢女幫我抓安胎藥吧。本以為自己東奔西跑的,體質該是不錯,不想孕吐如此嚴重。我也知再如此下去,腹中骨肉難保。雖不知其父為誰,但她是老天給對我的恩賜。

五郎,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曾經歷過什麼……那種絕望,那種就算是死也無法瞑目的絕望……我不想再經歷,所以,我會護好腹中血脈。哪怕他來的時機不對。”重生之事,永遠無法啟齒,哪怕是與她曾相濡以沫的殷裔。

“不知其父為誰?”殷裔問道。

平樂點頭。“郎君說我風。流也罷,說我不守婦道也可。可我著實冤枉。那一。夜,現在想來亦彷彿只是做了一場夢……”能心平氣和的與殷裔說這些,平樂覺得己算是上天的恩賜了,她不能再奢求旁的了,那樣只會是個貪得無厭的女郎,是會遭天塹的。

“夢?”殷裔失聲重複著。

平樂並沒有注意到殷裔的聲音比剛剛低了幾分,何況她還罩著喜帕,要想看清楚殷裔此時的表情著實有些難度。

“對,夢。人生總會有一次美夢的不是嗎?這場夢,給了我意想不到的驚喜。我不悔……”

“不悔?”

“是的,不悔。哪怕為此會付出很多,可人活在世,總在為自己在意的付出著,這也沒有什麼。平氏阿樂別的本事不敢自誇,吃苦受累還是能捱住的。”平樂苦中做樂的道。

她覺得自己真是個積極向上的好女郎。

能這般坦然的接受現狀的,恐怕世上也無幾人,還能這般坦然的接受這個意外的驚喜的,世上更是難尋,她是與眾不同的,因為她有著比任何人都強悍的勇氣與毅力。

只要ting過眼前難關,她相信終會苦盡甘來的。

“你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