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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平樂自出行,第一次吩咐人將殷裔喊到近前。

“公主,有何吩咐?”一聲公主,讓平樂失神良久。他與她……初時身份懸殊時,他教她如何讓她的夫主一人只她一人。到此時,身份相當了,他卻親自送她遠嫁,人生可以有無數的際遇,可他們的際遇總是那般的跌宕。

“紮營後來我營帳,我有事託付。”

雖有些於禮不合,可殷裔沉默片刻,最終應了是。

周悠己避嫌的走到隊前,那是個讓人放心的男人……平樂相信,就算他知道她出了問題,他也會守口如瓶。只是他也知道,她必不會求助於他。這是一種本能的保持距離。

不是針對誰,而是為了彼此好。

當夜,因途中未有驛站,是以投宿在野外,平樂的營房自然是營地最中的,守衛亦是最嚴密的。

可平樂相信,殷裔必會依約而來。

果然,入夜十分,帳簾一挑,一道高瘦的身影施施然進帳,以前他喜著白衣,雪的衣,玉般的人,往哪裡行哪裡都是女郎雲集。最近他似乎偏好暗色,今天便穿了件暗藍色的袍子。

他住帳中一立,彷彿整個營帳瞬間都冷了幾分。

“公主,尋殷裔來有何事?”公事公辦的態度,公事公辦的語調。平樂自嘲的笑笑,彷彿他與她說笑,己是久遠的上輩子的事了。

“郎君,一定要這般涇渭分明嗎?”平樂嘆息。

殷裔似乎有片刻的失神,隨後鄭重的點點頭……“尊卑有別,以前你是平樂,相處自是隨意些,現在你是公主……”

“公主又如何?你真的在意我這個用來合親的安樂公主?殷裔,別自欺欺人了,別說我出身平氏了,便是真的皇家公主,你又能尊敬幾分?”平樂有些咄咄逼人的道。

殷裔抬頭,看向平樂,平樂罩著喜帕,這帕子的設計很是討喜,她能隱約看到來人,可旁人卻絕對看不到她。

所以她才敢這般肆無忌憚的與他爭執,若是他看到了她此時這張臉……平樂覺得自己沒有信心能這般與他說話。“公主所言甚是,殷裔確實不把皇族看在眼中。只是殷裔不明白,公主為何一定要這般咄咄逼人……公主不是有求於殷裔嗎?難道這便是公主求人的態度?”

平樂笑了,這才是她熟悉的殷裔。

將一切禮教視如糞土,一切規矩於他來說,都是設來被破壞的。常常殷氏嫡子,本性卻有著這般瘋狂的一面,說出去或許無人相信,可平樂知道,她並未看錯。

於是,在殷裔淡漠的眼神中,平樂緩緩伸出了手臂。

“我身子有些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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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二章】遠嫁(四)

【一六二章】遠嫁(四)

“我身子有些不適……”言下這意,請把脈。平樂知道殷裔通醫理,這從他給她的那些醫術批註上便能知曉。只是這般的肆無忌憚,還是讓殷裔的臉色一沉。

“公主不舒服,我去請御醫。”公主出嫁,一路護衛隨從諸多,自然會有御醫跟隨,只是不得公主傳招,不得近前。

見殷裔這般冷漠,平樂真的很想一氣之下將他趕出帳去。

可是,不行。

“如果是御醫可以診的脈,我自然不會勞駕五郎,五郎,請吧。”平樂再次動了動手臂。

平樂的手臂生的很美,纖細合宜,而且手腕微微下沉時,有著很漂亮的弧度,當然這些平樂並未在意,她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讓殷裔把脈,事情說沒有做來的另人信服。

而且,這也算是她與他關係的一個終結吧。

都有了喜脈,雖不知孩子的父親是誰,卻也是一種背叛。雖然是他先背叛了她。可最終,她也沒能守住那份不言自明的承諾。有些悲哀,有些傷感,手腕遞出去的瞬間,心彷彿被割掉了一塊。

不傷筋動骨,卻全身都在疼。

沉默片刻,最終,殷裔緩緩抬手,將手指搭了上去。

沉默,沉默,沉默過後,他猛然抬眼看向平樂,彷彿要將她面上罩的喜帕用眼睛炙穿。好久後,他才咬著牙關道:“”

“喜脈?”

平樂點頭。

“不足兩月,而且脈象很是羸弱……平氏阿樂,你都做了什麼?”最終,殷裔陰沉沉的問道,平樂有些不理解他問的是哪方面?是這孩子是誰的嗎?還是說她為什麼把脈象弄得如此羸弱?

最終,平樂覺得殷裔該是更在意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