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
“恨?為何恨?因為他給了我這個意外嗎?或許曾恨過吧,可是恨亦無用,發生的事終究無法復原。我也沒辦法騙自己一切皆未發生。何況有了骨肉……郎君,我真的曾經真心的祈求過上天,求上天讓我這一世與郎君廝守終身。
我們便向以前那般,你看帳本,我一旁看我的話本子。偶爾看到有趣的,便講給你聽,你會很中肯的告訴我‘阿樂,還是多看些正經書吧,話本子誤人……’可終究,這都是命啊,命裡即無,強求亦無用。郎君,你且助我吧,此次過後,若再有相見之機,阿樂定調頭便走……”
從此相逢是陌路。
平樂,你終於說了出來。
平樂很少這般動情的長篇大論,她更喜歡精練。可今天,這樣的氣氛,這樣的狀況,還有這讓人難以啟齒,卻不得不說的尷尬境界……平樂,女郎能丟的臉面,你一次性丟盡了。
“相逢……陌路嗎?”殷裔有些斷續的問道。
平樂點頭,心在哭,臉卻在笑,終於,說出來了,終於,將他們的關係劃上了止符。
“阿樂,我曾傷你那般深嗎?”突然間,殷裔問道。平樂擰眉覺得此時說這些還有何意外?可是殷裔卻是一幅平樂不答,便不提相幫之事的態度。
平樂無法,只得想想後道:“恩,很深。”
“你怎麼才會原諒我?”殷裔又道。
“我原諒你了。”其實傷痛即生,那便無論如何也無法抹平了,若當她從殷氏祠堂出來時,他能上前將她擁進懷裡……若她沒有在傷痕累累時目睹他將別的女郎擁進懷裡……若他答應娶她進門時,不是一幅敷衍了事的態度……
這些的這些,足夠她將他從心底抹去。
恨?原諒?
不,她不恨,她只是覺得有幾分遇人不淑,不過她也沒損失什麼,最終許還託他的福,讓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