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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桅支索的橫穩索,桅頂上了望用的籠子,桅樓橫木,腳索,浮標索,操舵索,系索栓,系錨杆,前支索,後支索,桁條,斜桁,吊艇架等等。20多面不同的帆,每面都有它們特定的名稱。

二副一邊介紹一邊不斷笑嘻嘻地狡黠地瞄著他們,他們使他開心,他以為他所說的他們都不懂。最後,他說:“夠啦,我敢打賭,我說的你們沒準連一半都記不住。這面帆叫什麼?”

“後帆縱向帆。”兩個孩子異口同聲說。

“那麼,那一面呢?”

“斜桁頂帆。”

“船首斜桁撐杆和船首斜桁側杆有什麼不同。”

……

回答完全正確。他繼續考問。孩子們答錯了幾個地方,但幸虧他們對航海有著強烈的愛好,幸虧他們有駕駛縱帆船的經驗,也幸虧他們讀過許多書,他們答問的錯誤率極低。

“不錯,”德金斯不得不承認,說完,大概因為怕兩個孩子太得意,他又說:

“不過,說得出它們的名字是一回事,能不能操縱它們,又是另一回事。在風暴中,你們得在離甲板30多米高的地方拼命收帆,到那時候,咱們再看吧——還有,等你們划著那些小船,用索具拖著鯨魚,鯨魚只要一擺尾巴就會把你們的小船砸得粉碎。到那時,你們才知道呢,沒本事能當捕鯨人嗎?”

3、格林德爾船長的惡作劇

羅傑正在騰雲駕霧。

20面白帆正在他腳下迎風招展,就像白雲繚繞。

他正在桅頂的瞭望臺裡,那是主桅頂端上面的一種籠子,又叫桅上守望樓。瞭望臺下30多米是甲板,但他看不見,除了腳下那些雲朵似的白帆外,他什麼也看不見。此刻,他正在天空中飛翔,像鳥兒,又像飛機。白雲環繞在他的腳下,頭頂上還有更多的真正的白雲。

不過,他也不是完全孤獨的,還有一個人正與他一起分享這片天空。吉格斯站在前桅頂的瞭望臺上,他也是船上的一個船員,他同樣也看不見下頭的船。但他們上隙望臺去不是為了看船。羅傑和他都是彼派到上面去搜尋鯨魚的。

他們所站的地方相距不到1米,但卻隔著一道不可逾越的深溝。他們彷彿被安置在山峰之巔,這山峰被一道深深的山谷隔開了,山谷裡雲霧瀰漫。這雲層有1米多厚,人們很容易產生這樣的幻覺,以為自己能踩著這雲鋪的潔白的地面從主桅頂走到前桅頂。但當你一想到這地面是多麼的靠不住,它很可能會狡黠地引誘你,讓你摔到甲板上,墜入死亡的深淵,你就會頭暈目眩,你的手會不由自主地緊緊抓住那座使你心驚膽戰的守望樓的欄杆。

當然羅,頭暈目眩的應該是那個籠子——羅傑是絕不肯承認自己會頭暈目眩的,籠子在轉圈兒呢。海面還算平靜,但微微起伏的浪濤已經足以使船懶洋洋地搖晃顛簸。

這樣的顛簸對甲板上的人不一定有什麼影響,但是,船體只要左右晃動幾十厘米,主桅頂就會晃動很多米。就因為這樣的晃動,羅傑被顛得暈頭轉向,心口窩那兒很不舒服。

這是他參加捕鯨的第一天。拂曉時分,殺人鯨號就駛出了檀香山。經過格林德爾船長的面試之後,兩個孩子和斯科特先生上岸去取了行李。斯科特先生去跟他的同事辛克萊告別。因為船長堅持說,有一個“搞科學的”已經夠煩的了,辛克萊沒能跟他一塊兒乘殺人鯨號去考察。哈爾和羅傑也去跟他們在快樂女神號縱帆船上的朋友們告別,他們曾乘坐這艘縱帆船在太平洋作遠洋航行,縱帆船仍然由美國博物館租賃,艾克船長和那個波利尼西亞男孩奧莫將料理這艘船,直到三個星期以後,殺人鯨號返航為止。

上船後的第一個晚上過得並不怎麼愉快。第一件使他們吃驚的事發生在吃飯的時候。船上沒有飯廳,事實上連張飯桌也沒有。船員們排著隊從“蓋莉”(就是船上的廚房)的牆壁上的一扇小窗戶前走過,廚子從這扇窗戶把盤子遞出來,盤子裡盛著肉、豆子和厚厚的一塊硬“塔克”(就是船上的硬餅乾)。

取到飯後,你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當然,椅子是沒有的。但你可以坐在水手艙的前面,或者坐到艙口蓋上,要不。就乾脆坐在甲板上。

你也可以站著吃,這也不壞,因為吃這樣一頓飯要不了多長時間。這不是那種值得細細品嚐的飯食,你可以把東西匆匆塞進口裡,不用5分鐘,肉呀,豆子呀,硬“塔克”呀,就全落到你的肚子裡了。

說到硬“塔克”,這名字起得可真好。它實在是硬,哪怕是最厲害的牙齒也休想在上面咬出齒印。般員們大都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