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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上的分裂,感到對發生的這一切都難辭其咎而飲彈身亡。更可悲的是白宮辦公廳主任、獨身女人拉塞爾一直單戀著總統,可以說是因戀癖患者,這種一往情深只能停留在彼此肉慾上的滿足,而絕少情感方面的交流。她的這種固戀癥結最終並不是對總統這位異性的愛慕,而是對權力的一種偏執的佔有慾和攫取欲,最後在法庭上她變成了一位諺語狂,需要送入精神病院進行治療。小說作者也借伯頓之口道出他們這些人都是職業造成的偏執狂。所以說,權力不能逾越許可權,否則人性將會受到扭曲。人們應該張揚理性的光芒,用以扼制、矯正、拯救種種因非理性的生存狀態而導致的痛狂。

由於作者長期生活在華盛頓特區,再加上他曾做過律師,這使得他對首都的政界與律師界非常熟諳,所以在小說人物的對白中體現出來的職業身份語言非常地道。在用對白充分體現人物的職業個性之外,作者還透過人物對話來充分展現他們各自的性格特徵和人物關係特點。並且這些個性並非固定不變,而是具有層次性和流動性。從凱特的語言中可以看出她對父親的態度是由恨到悔,恨其不爭,悔在父親臨死之際也沒能結束多年來的父女不和;而在傑克的對白語言中則可以看得出他對凱特逐漸由疏到近、由怨到愛的情感變化軌跡。為了使人物更加豐滿、鮮活,作者還描寫了他們之間的親情、友情和愛情。三種情感型別交織在一起,影響情節的發展,左右人物關係的變化,這樣一來就多層次、多側面、多方位地完成了人物的塑造,使人物躍然紙上,頗具立體感。

小說在情節安排上採取逐推式手法,大懸念套小懸念,小懸念推大懸念,層層疊加,環環相扣,使得懸疑叢生,情節悚人。此外,作者還大量使用平行蒙太奇手法,交叉敘述在不同地方同時發生的事件,不給讀者以喘息的機會,把情節推向高潮,使敘述過程舒緩有致、雜而不亂。作者還使用一些倒敘、插敘的手法,這樣不僅交待了背景而且還有助於推動情節的發展。這部非常電影化的小說已被美國著名電影演員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自導自演搬上了銀幕,並且在美國公映後獲得了驕人的票房收入。

本書第一章到第四章、第九章到第十章由魏向清翻譯,第五章到第八章、第十一章到第十四章由徐海江翻譯,第十五章到第二十一章由範紅升翻譯,第二十二章到尾聲由劉華文翻譯,全文通稿由魏向清完成。

第一章

車燈沒有開啟,他輕握方向盤,任憑車子緩緩地向前滑行,然後停了下來。砂礫路面上的最後幾個小碎石塊兒蹦到了那些車胎壓紋的外面,四周一片寂靜。稍稍適應了周圍的環境之後,他拽出了一副破舊卻仍然好用的夜視雙筒望遠鏡。那幢房子在他的視野中漸漸清晰起來。他在座位上自得而又隨意地移來移去,身旁的車座上放著一隻筒狀行李袋。車子裡面已經舊得褪了色,但很乾淨。

這輛車也是偷來的,而且來路不明。

從汽車的後視鏡中,他看見了兩株小棕櫚樹,他衝它們冷笑了一下。要不了多久,他也許就要到那片棕櫚樹林裡去了。那寧靜的、碧藍見底的湖水,那粉末狀的淺橙色晚霞,還有那一個個姍姍來遲的早晨。他得出去,是時候了。他早就暗自思忖過,從所有的情形來看,這次準萬無一失。

66歲,在這個年紀,盧瑟·惠特尼已有資格領取社會保險金,而且他還是美國退休人員協會的正式持證會員。像他這種年紀,大多數的男人們已經穩定下來,進入了人生第二次的角色轉變——為人祖父,還利用閒暇時光照看他們子女的孩子,他們會慢慢躺進那些尋常的躺椅中,放鬆自己疲倦的關節,他們的那些動脈也不再為人生的嘈雜喧鬧所侵擾而躁動了。

盧瑟這一輩子只有一種人生經歷,那就是打家劫舍,而且通常都是在夜裡幹,就像此刻,他會將所有財物洗劫一空,只要他能拿得了。

儘管這些顯然是違法行徑,但除了在那場很令人費解的因南北朝鮮聯合未果而致的戰爭中,盧瑟卻從未因發怒或膽怯而真動過刀槍。他唯一大打出手的一次是在酒吧,而且純屬自衛。要知道,喝了啤酒的男人們往往膽量大增,超乎尋常。

盧瑟選擇目標的標準只有一個;他只劫那些完全能承受損失的人。他覺得自己與那些成天悉心照料富人、不停地勸其買些無用之物的一大群人並沒有什麼兩樣。

他有生以來的60多年中有很大一部分時光是在東海岸那些五花八門的防範較嚴以及後來防備極嚴的懲罰設施陪伴下度過的。以前他在三個不同的州三次被判的重罪,就像三塊大石頭壓在他脖子上,使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