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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事情,如果能安然逃過這一劫,那麼便是訪遍名醫,趙慎也要找出能讓嚴子溪康復的方法來。

嚴子溪的情形並不樂觀,眾人一時間都有些沉默。還是趙慎率先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道:“一直待在這裡終究也不是辦法,我和耶律兄要是消失太久,難免引人懷疑。原先我們擔心打草驚蛇會讓趙忻狗急跳牆,現在你們既然已經脫險,那我們便沒有後顧之憂了。眼下我們首先要做的,還是擺平趙忻這個麻煩。我原先覺得趙忻畢竟是我的同胞兄弟,不願將事情做得太絕,可是如今,卻是由不得我了。”

耶律信贊同道:“這幾日梁王府的動作也一直沒有斷過,趙忻並未死心,仍然在明裡暗裡多方打聽小暢和子溪的下落,若不是怕隱情不報引得皇帝降罪,他恐怕早就將事情洩露了出去。夜長夢多終究不好,他要是一直找不到人,怕是還會將此事告知朝廷。只是,一旦和趙忻為敵,你就算是徹底站在了明國皇室的對立面,寧王爺可曾考慮清楚了?”他說到最後,眼睛便直直望向了趙慎,似乎在探究他眼中到底有幾分堅定。

趙慎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即使真是骨肉相殘,又何嘗是我趙慎起的頭?這麼多年來,我在宮裡沒有過上一天舒心的日子,趙恆為了扳倒我,害苦了秦氏滿門;趙忻為了扳倒我,殺手刺客派出了無數。我若不是有幾分運氣,怕是早就死了千次萬次了。眼下我不求別的,只希望能夠將事情快速了結,好全心全意替子溪治好病。”

“既然如此,我們便按照計劃進行。”耶律信沉聲道。

他們的擔心沒有持續多久。一封短短的信件,突然給趙慎帶來了一線新的希望。

趙慎這頭原本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正打算加派人手去京城周邊的地方查探秦家兄弟的訊息,卻收到了一封陌生的信件。信件是由寧王府的門房遞交上來的,送信的人指明瞭要寧王親自開啟查閱,門房不敢耽擱,只好將信件帶到前廳去請周勝海。周勝海這幾天為了嚴子溪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原本不會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小事,可轉念一想,又怕漏過了什麼重要的線索,只得親自跑了一趟。

也幸虧他沒有一時躲懶,才在第一時間得到了秦暢傳來的訊息。

事關重大,周勝海不敢耽擱,來不及擦擦額頭細細密密的汗水,便又立刻趕到書房將信件交給了趙慎。趙慎看了整封信,眼前忽然一亮:再怎麼變化,一個人的字跡不會變。他和秦暢自幼在一塊兒唸書,對於對方的字跡實在是再熟悉不過,因此看信的時候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封信是出自何人之手。

為防被有心之人利用,秦暢在信中刻意將事情的始末說得十分含糊,趙慎卻是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雖然按秦暢的說法,他和嚴子溪二人暫時十分安全,但他字裡行間的那份急切卻怎麼也無法掩飾。趙慎心裡一緊,心裡總覺得發生了什麼秦暢在信中無法明言的事情。

難道是子溪出了什麼事?

趙慎不敢多想,略帶疲憊地揉了揉額頭,將手中的信交給了耶律信過目。這幾天耶律信幾乎把寧王府當成了自己的府邸一般,一得空就往他這裡跑,連文帝都隱隱得到訊息,稱遼國使節與寧王私交甚篤,二人交往十分密切。文帝心裡疑惑,但派出大內密探前來寧王府調查,卻又一無所獲,彷彿這兩個人真的只是每天在一起喝酒聊天而已。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耶律信和趙慎都無心掩飾什麼,這種明面上的交往,反倒不會引起別人的猜疑。

耶律信掃視了一眼手中的信件,很顯然也是認出了秦暢的字跡。他和趙慎對視一眼,眼神示意這信上的內容不會有假。趙慎會意,微微點了點頭,便望向周勝海道:“這封信是誰送來的?那人可還在王府?”

“回王爺,送信過來的是兩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因為他們一口咬定要見王爺您,且言談舉止顯然是被什麼人授意過,門房怕耽誤大事,就先將那倆孩子留在了那邊照看著,王爺隨時都可以傳他們來問話。”周勝海恭敬道。

趙慎滿意地頷首道:“立刻將人帶上來,我有話要問。”

周勝海領了命下去,不一會兒就帶來兩個半大的孩子。趙慎一看,來人可不就是那日在豐縣聽風寺的兩個小沙彌?

慧空和慧淨見了趙慎,也是眼前一亮,立刻露出一副驚喜的神色來。他們得了秦暢的囑咐,不敢隨便將事情告知門房和那個胖管家,可心裡又擔心辦事辦得慢了延誤嚴子溪的治療,見到趙慎之後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趕緊走上前來道:“寧王爺,我們可算是見到您啦,嚴公子和秦公子眼下都和我們在一起,您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