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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兒江來:

國境憂難,每與吾中華瓜葛者,勢絕無完卵之意,今天下一心,倒日帝而除奸,扶吾中華於危難之間,母略做一二。母生於中華同盟會成立年間,飢尋各地以果腹,歷經五四、京漢運動,一九二四年國共合作方始有汝,此時多災,棄汝於襁褓之中入黨護國,直至今日,汝方有十五餘,母亦然十五春秋未見汝之模樣,不勝慨嘆。今,母於漢奸營中,亦無再探汝之機然,望汝承母之志,同懷信仰,勵志護國。然則,母之犧牲,汝要分外記得,吾黨之間,親敵叛國者眾,權有一日汝當記得一人,此人身紋九虎之頭,乃吾黨叛者,唯母者外,有吾黨百於人皆毀於此手,母系百餘英靈之愁難,皆賦予汝手,立家族之志,以除之!

母 湛予香 字絕一九四零

魯夏是用盡了兩個小時,才將目光辛苦地轉往窗外,他乾乾笑著,股股悽苦湧上心頭,不禁流下了熱淚。

其實這個秘密對於他來說根本就如一灘狗屎,他原本想象這是一封父親的自白書,或許是一封他對母親滿懷愧疚的自責信,他甚至想象到湛江來會有一段無比羅曼蒂克的愛情史詩。

可顯然,這是一封橫著飛來的殺手帖,按邏輯來說,還是出自於祖母的家族使命。

這是多麼可笑又荒誕無稽。

就在魯夏揉搓著那封血書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一個根本的錯誤,這個錯誤可以說幾乎把他的人生帶到了一個誤區。

那就是湛江來的失蹤是否就和血書的內容有關?

也就是說湛江來的失蹤,並不是與他的身體狀況有關,而是他並不想把魯夏捲進來呢?

“他還活著……”

魯夏不停地喃喃著。

隨後他又否定了,這簡直太荒謬了,如果湛江來生於一九二五年,那麼活到現在已經八十多歲了,就算從十多年前失蹤開始算起,那也是七十來歲呀!他身體再好,也熬不過自己的身體狀況啊。

要說關鍵,還得從湛江來的失蹤緣由著手。魯夏努力回想當年的情景,湛江來最後一次出走,也就是徹底失蹤的前一晚,魯夏剛從學校回家,正巧看到他放下電話,那個時候家裡的電話還是六位數,並且剛接通沒多久,一看這老頭子的神色忽悲忽喜,魯夏就有點害怕。

他心想,莫不是老師給他打的電話?自己偷摸抽菸喝酒的事事發了?要麼就是前兩天打群架的事兒?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驢皮血書與紅皮日記(3)

不對呀,自己做的那點醜事向來都是乾淨利索,不留一點痕跡的呀,那這老頭子滿臉的鬱悶是怎麼個意思呢?

“小夏呀。”

魯夏驚了一身冷汗,就忙不迭地答應了一聲,誰知這老頭子說要給他做醬豬蹄兒,問他現在餓不餓,不餓就再等會兒。

魯夏當時就想過,湛江來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喜歡露這麼一手,那醬出來的豬蹄子全疊字樓都有名號的,怎麼這個年不年節不節的當口要做這道菜呢?

反正那個時候年輕,有好吃的也懶得想那麼多道理。後來醬出來的豬蹄子,他現在想起來都是口水直流,回味無窮。

就在這個晚上,湛江來還喝了酒,平時他是滴酒不沾的,魯夏就奇怪了,從他長到十五六歲,從沒看過父親喝酒,今天這是怎麼了?他在那正尋思呢,湛江來就從屋裡拿出個活期存摺,他對魯夏說自己年歲大了,不知道哪天就奔西邊去了,存摺裡面的錢每個月能取出兩千多點,萬一哪天他不在,魯夏就靠這個活了。

那晚,魯夏覺著湛江來把氣氛搞得有點悲愴,他合計是不是這老頭子真他媽的老糊塗了,沒來由地抽風呢?

可事實是,第二天放學回家,這老頭子還真就不在了。

十多年過去了,今天回想起來,再加上這封驢皮血書,魯夏意識到這事兒確實有些蹊蹺。

湛江來帶給他的童年是緘默與殘酷,到現在仍如黑暗中的一抹幽魂,在他精神深處飄來蕩去。

他知道,如果不把湛江來失蹤之謎搞清楚,他此生都會活在極度的痛苦之中。

想著,他收起血書去拾地上的那個鐵匣子,就在他準備扣緊盒蓋的時候,忽然看到鐵匣的上蓋依稀刻著一行小字。

這行小字清晰地寫著七個字:安東、大孤山、佛爺。

魯夏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反覆唸叨這七個字,心裡冒出無數個問號:這是誰刻的?湛江來?他刻這七個字什麼意思?安東?安東是哪裡?

他隱隱感覺到這七個字將是找到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