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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江來唯一的線索,可他拼命想,也不曾記得偌大的中國有個叫安東的地方。

魯夏後來承認了知識是多麼的重要,沒文化簡直太可怕了,幾乎東北人都知道的地方,偏偏他不知道,因為初中上地理課的時候,他正忙著早戀呢。

他不得不開啟房門,像破關而出的猿人一樣,滿懷對地緣文化的景仰,找到了隊裡的“小靈通”王子玉。

王子玉一聽他問地名,且少有的謙虛謹慎,不禁少懷大快,他如老先生一般言道:“要說這安東啊,乃是我國最大的邊境城市,位於遼寧省東南鴨綠江與黃海交匯處,與那朝鮮*主義人民共和國新義州市是隔江相望啊。城區依山傍水,呈帶狀分佈。市轄振興區、元寶區、振安區和東港市、鳳城市、寬甸滿族自治縣。總面積萬平方公里,全市人口共240萬,其中城市人口78萬。距今38至18億年前呢……”

“你大爺的!您給我撈點乾的,安東到底在哪?”

王子玉見他有些火冒三丈,啞然道:“安東就是丹東市呀!一九六五年才改的名。”

魯夏聽完就傻了,這倒不是因為自己孤陋寡聞,而是突然之間,他由這個地名聯想到了宋常和的祖父!

王子玉看他呆若木雞,只聽到魯夏不住喃喃著四個字:抗美援朝……

那些模糊而又撲朔迷離的條條線索,逐漸在他腦海中明晰起來。魯夏回到宿舍,將這些若隱若現的關鍵詞寫在了紙上:湛江來、失蹤、宋常和的祖父、老戰友、老AB團餘孽、**物件、祖母、血書、丹東、大孤山、佛爺……

驢皮血書與紅皮日記(4)

佛爺是什麼?是在大孤山上的雕像,還是一個人?

他越想越糊塗,明明看起來都可以串聯起來的線索,卻又互不相關,尤其祖母與那封驢皮血書,簡直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再者說,一九四零年到一九五零年相隔十年,就算互有聯絡,那也不能發生在兩個地界吧?血書上說的九虎之頭這個人,就算是叛徒,也不能叛到朝鮮去啊。

“等等……”魯夏忽然想到這也未必不可能,他和湛江來生活了十多年還是清楚他的為人的。湛江來絕對是個一條道跑到黑的人,放到今天這種人就是死硬派,倔脾氣都能把驢氣死的主兒,按照當時的情形,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這種人的,如果這七個字是他刻的,那這事兒,八成就發生在丹東!

另外這個佛爺如果是一個人,那他或許會知道湛江來的生死下落,不過為了嚴謹地對待問題,魯夏這個傑出青年還是決定先給宋常和打個電話。如今看來,當時魯夏打的這個電話確實很關鍵,因為這個電話讓所有事情更加清晰了。

魯夏打這個電話其實是想讓宋常和安排一下,他想去南京探望一下他的祖父,可萬沒想到,宋常和的祖父剛剛過世不到四個月。後來仔細想想,難怪在南京的時候和宋常和喝酒時,聽他頗有懷念之情地說起祖父,原來老革命已經與世長辭了。

不過事有因緣巧合,宋常和說,他祖父去世前曾留給他一張照片,是他老人家在朝鮮時和連隊合照的,其中也有湛江來,所以宋常和就做了影象技術處理,複製了一份。他曾說過要去東北看望魯夏,就是想把照片交給他留個念想,後來魯夏自己先到了南京,可是因為火災,宋常和就沒來得及交給他而已。

魯夏心想這照片說不定很重要,就問他能不能在網上傳過來,宋常和做事向來周到仔細,不僅給他傳來個高畫質版的,還把照片背面對應的名字也傳了過來。

當魯夏列印出來的時候,赫然在一排排的名錄中找到了“佛爺”這兩個字!就在這短短一天之間,魯夏的人生髮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波接一波詭異離奇的事讓他再也按捺不住了。

第二天一早,魯夏便藉著假期,踏上了趕往丹東的火車。

在火車上,魯夏望著車窗外急速掠過的山川、河流、田野,腦海中不停回憶著與湛江來相依為命的十五年。他開始發覺,自己已然不那麼嫉恨他了,不過到底因為什麼,他自己卻說不上來。

人就是這樣,往往忽視的是人心中根本的想法,自己驕傲的耳朵從來不會做出客觀的判斷,魯夏就是這樣痛苦地活了近三十年。

直到今天,魯夏才意識到一個真相對他來說是多麼重要。

當他在丹東下車後,第一個電話是打給他的一位老戰友李賓的。李賓在部隊的時候是他的死黨,因為分配在那個部隊班組就他兩個是東北兵,所以打得火熱是在情理之中。

記得有一次他倆去偷首長架的葡萄,被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