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倒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
“賤妾也有一些江湖朋友,若他們其中一人做了武林盟主,對於我們的大業將會有很大助力。”
“用攝魂術引誘他們自殺,辦法倒是不錯。你說的朋友該不會是慕容思睿吧?”
“你怎麼知道?”白飛鸞震驚之下已經忘了用尊稱,她和慕容思睿的交往是極為秘密的,連她的心腹手下也鮮有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的?
“風神祭的刺殺留下了活口你知道吧?死人都能吐露秘密更何況是活人,我知道也沒什麼奇怪的。”
白飛鸞更加震驚,那夜襲擊夜月色的全部是慕容世家的死士,那些死士她是知道的,當真是經過千錘百煉,不論用什麼方法也休想從他們的嘴裡套出一個字,可是眼前這男人說他讓他們開了口?
“你好像很吃驚?”蕭凌天居高臨下看著她,像看著一顆塵埃。“我恰巧有一個手下有點精通刑訊逼供之術,用了點小手段也就知道了想要知道的東西。至於過程嗎,你就不必詳細瞭解了,我想那不會讓你感到很愉快的。不過我有點好奇,舍妹好像沒有的罪過白小姐吧,白小姐為何要聯合慕容家的公子來要舍妹的命呢?”
白飛鸞想起那夜在鏡湖邊的事情,那時她只是想重遊一下故地,誰知剛靠近鏡湖就被蕭凌天發現了。雖然沒有聽到他們說的話,但是單看他們三更半夜的裸裎相對,就知道他們絕對不止是表兄妹這麼簡單的關係。看蕭凌天對夜月色小心翼翼的態度,簡直是心尖上的寶貝,這回答當然也要斟酌,免得把他惹火了。不過只要他們能聯手,蕭凌天遲早會成為她裙下之臣,到時候那個女人還不隨她處置?
此時她仍跪在地上,剛才答話時她已抬起了頭,現在又把頭深深地低下。
“公子恕罪,飛鸞本無意傷害蘇小姐,只是見小姐手下高手如雲,想要試探一番而已。誰知慕容思睿突然改了主意,倒叫小姐受驚了。”
對這蕭凌天,白飛鸞隱藏了她真實的想法。其實從見到夜月色的那一天開始,白飛鸞就對她有一種奇妙的敵意,也許是一個出色的女人對另一個出色的女人的天生的排斥。夜月色身上有一些她應該有卻沒有的東西,淡定從容的流雲心性,高貴的皇家風範,那一切都讓她嫉妒。而當她發現林挽衣因為鍾情於夜月色而無視自己的色誘之時,這種嫉妒到了頂點爆發了出來,所以她和慕容思睿一開始商量的就是要不惜一切代價殺掉夜月色,而慕容思睿因為感覺到夜月色可能知道他跟沈家的關係也動了殺心,這才有了落影河上的一幕。
蕭凌天何嘗不知道她說的是假話,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她說真話假話其實沒什麼區別,因為她的結局早已經註定,他跟她囉嗦半天只不過是為了把事情儘快解決罷了。而現在,已經到了解決問題的時候了。
他不再理會跪在地上的白飛鸞,轉頭對著偏廳懶懶的道:
“你們幾位也聽得差不多了吧,出來見見吧。”
白飛鸞聞言一驚,此間還有別人在聽他們的對話?她如彈簧一般躍起,守在門口的兩個伴星衛倏忽之間已經到了她的背後,在空中一左一右抓住了她的雙臂,又將她狠狠的壓在了地上。
白飛鸞雙膝劇痛中猛地抬頭,心一下子沉到了腳底。莫大先生、林挽衣、白子嵐、沙朗從偏廳魚貫而出,此刻正冷冷的看著她。
六十六章
時值黃昏,正是殘陽如血,落日的餘暉給松嵐院的蒼松翠柏染上詭異的金紅。雨已經停了,空氣裡涼意驟增,隱隱有了冬日氣息。
此時白飛鸞的心到真像是提前到了嚴冬冰寒一片,看到莫大先生等人從偏廳魚貫而出,她霍然轉頭看向蕭凌天,眼底一片血紅。看著冷冷站在自己面前的眾人,她立刻意識到自己掉入了蕭凌天佈下的陷阱。
“蕭逐月!”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低喊了一聲,滿腔怒火盡在其中。
她被怒火燒燬了理智,竟試圖掙脫背後擒制住她的雙手。背後的伴星衛似乎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概念,狠狠一壓只聽咔嚓一聲,她雙臂已經脫了臼。
白飛鸞頓時痛的雙唇慘白,強咬了牙關才沒叫出聲來,一雙眼狠狠的盯著蕭凌天,長髮也散了下來,此時莫說是美,倒有了些厲鬼的樣子。
“你也不必那樣看著我,”蕭凌天絲毫不為所動,手裡的茶杯拿得穩穩的,慢悠悠的品了一口才道:“我早告訴過你我是朝廷官員又是蕭氏族人,你還不自量力自己送到我手上,別的且不說,單你和慕容思睿合謀刺殺舍妹一條,就足夠你死一百次了,如今也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