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憤怒她也只能乖乖的等,經過剛才在聚義廳的一戰,白飛鸞更加肯定了與蕭凌天只能為友不能為敵的念頭。蕭司雲和凌似水的武功都比她強一些,而現在守在廳裡的四個戴面具的侍衛感覺上要比她們二人還要厲害,幾乎已經要達到返璞歸真的境界。而自己的手下大多數是靠美色惑人,真要動起手來根本就沒有相抗之力。
其他的武林門派,白飛鸞透過或美色或要挾等手段倒也控制了一些,也許這是她唯一可以談判的砝碼。
在苦等了兩個時辰之後,幾乎已經是日薄西山之時,蕭凌天終於珊珊來遲。剛才他與夜月色雲雨纏綿一再索求,此刻心情正是大好。
話說白飛鸞盈盈下拜楚楚動人:
“蕭公子。”白飛鸞一雙明眸彷彿含著水霧,柔柔的眼光像是要把蕭凌天化掉。
“蕭公子!”她再喚一聲,聲音中似有無限柔情,卻偏偏不再說下去,只是脈脈含情的看著他,似有千言萬語卻又無處訴說。
如此人間絕色,如此動人情懷,等閒男人恐怕早已化作一汪春水流到她的腳下,不過蕭凌天從來就不是一個等閒之人。
雲雨之後他已沐浴更衣,此刻頭髮還是微溼的,沒有帶發冠而是輕輕束了起來,越發顯得黛色深沉,眉眼精緻絕倫。此時他以手支頜,懶懶彎起唇角,眼中滿是譏諷笑意。
“我說白小姐,你有時間跟我玩這欲語還羞的把戲,不如快些說清楚來意。我的耐心一向不太好,你很快就要沒有時間了。”
好吧,經過幾次試探白飛鸞可以肯定自己的美人計對眼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用處,她也沒有傻到當著這麼多高手的面使用攝魂術,除非她現在就不想活了。
於是她微微整理衣裙,收起色誘的心思,鄭重再次盈盈拜下。
“賤妾白飛鸞,見過蕭公子。願蕭公子身體安康,福壽綿長。”
“說吧。”口氣已有微微不耐。
白飛鸞微一思量,狠狠心雙膝一曲跪在了蕭凌天的面前,雙掌交叉及地,身子深深地彎下去,額頭貼在手背之上,行的是吟風國最隆重的大禮。
“賤妾飛鸞乃是前朝遺後,家祖兩百年來無時無刻不在籌劃復國大計。奈何夜氏蕭氏勢大根深,飛鸞一介弱女實在是無力迴天。飛鸞知道公子您是不世的高人,還請公子幫飛鸞一把,飛鸞願以身相許,與公子江山共享。”
勢大根深的蕭氏坐在上首看著她,實在是有些無語。這女人空有了一副好皮囊,腦子是豆腐渣做的嗎?想要跟他合作也不打聽一下他到底是什麼人,要聯合他推翻他的皇朝?與虎謀皮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解釋了。
雖然實在不想與她再講吓去,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安排,為了早點解決掉問題他只好耐下性子繼續和她進行沒有意義的對話。
不過蕭凌天倒是有些小瞧白飛鸞了,她並不是一個愚蠢的女人,想要借用蕭凌天的力量,當然要先查查他的身份,尤其在蕭凌天這樣神秘的情況下。但是蕭凌天的身份隱藏的太好了,他從來沒有在江湖上行走過,除了他安插在江湖裡的天星宮子弟外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朝堂之上倒是個個都知道他的,但也只限於高階官員,稍微小一點的官員連看他的臉的資格都沒有。白飛鸞還沒有能接觸到高階別的官員,所以自然不會查到他的身份。
按理來說查不到身份的人是更危險的,但是風神祭那天刺殺夜月色時出現的那一群隱藏在民間的高手。使她驚覺有一股不知名的實力滲透到了這國家的各個角落。等到蕭凌天出現,並且顯示出他就是這股神秘力量的主人時,白飛鸞被蕭凌天和他所代表的強大力量誘惑了,如此強大的不可抗拒誘惑使白飛鸞狠下心來決定冒一次險。
這是一次賭博,勝負為五五之數,要麼是朋友,要麼是敵人。
可惜,她輸了。
他自稱姓蕭,是蕭氏族人,但是白飛鸞沒有查到任何有關他的哪怕是一點點情報。她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一心想要推翻的死敵,此時本來應該在白帝城帝陵的當朝皇上和攝政王竟然都窩在這小小的聚義山莊,而且自己選擇了屈膝其下,送上門去任人宰割。
“白小姐,關於這個問題我等一下會給你明確的答覆,但是在這之前,我希望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了白勁和冼青玉。”蕭凌天出乎白飛鸞預料的問了她這樣一個問題。
白飛鸞並沒有吃驚,此時她還不知道慕容思睿被擒之事,但是那天她在鏡湖邊上對蕭凌天施攝魂術被破,就知道她用攝魂術殺了白勁和冼青玉的事是瞞不過眼前這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