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對你。”
“你胡說,”白飛鸞此時已過了最痛的當口,總算是可以咬著牙開口,“我命人查過了,蕭氏一族人丁單薄,從來就是一脈單傳,根本就沒有旁支,姓蕭的就只有攝政王蕭凌天一個。哪裡來的其他族人。”
蕭凌天微微一笑,風華霸氣瞬間盡現,墨玉眸光動人心魄。
“你既已知道蕭氏沒有其他的族人,卻還猜不出我是誰,落到此下場又怪得了誰。”
在場不知蕭凌天身份之人之人聞言俱是一呆,這言下之意……
當今吟風攝政王殿下天人之姿、驚才絕豔,手握重權乃是當朝第一人,此事早已是天下皆知。再看眼前這位,沐浴過後換了件月白的長袍,冰蠶絲的面料上用金銀兩色錦線繡的連綿的祥雲。袖口鑲邊,襟邊繡著白梅,寬寬鬆鬆穿在身上,明明美玉一樣的男子,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桀驁俊美。疏狂恣意,睥睨塵囂,他若不是攝政王殿下又有哪個能是?
當別人還在吃驚於蕭凌天的身份的時候,林挽衣已經想到了另一個人。此時應該在白帝城歷代帝陵守祭的攝政王殿下在此處,那麼戰雲城戰事一結束就因病修養再未露過面的吟風女帝又在哪裡?
好像又看到了那纖長秀美的手指,粉白的指甲閃著淡淡的珍珠色澤,倒比指尖夾著的棋子還要溫涼純美些。
那時他好像說過,這白色清河玉棋子是不該出現在民間的。那少女平靜的用清冷的嗓音道:
“沒錯,此物乃是大內所有。”
因為承認的太過理所當然,所以他自發的認定了那是宮裡賞賜下來的,從沒有往其他地方想。誰想到、誰想到那根本就是屬於她所有的,在整個吟風國只有她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的——白色。
那個少女,他知道她的名字,吟風國最尊貴的名字。他一個江湖中人,是沒有資格說出她的名字的,雖然已經知道無緣,但是一想到自己連叫她一聲、看她一眼的資格都沒有,心裡還是痛的宛若刀割一般。
恍惚中看見身旁的莫大先生、沙朗俱掀了下襬就要對蕭凌天跪下,他也伸手撩袍,卻看見蕭凌天擺了擺手阻止了他們。
“既然到了外邊,就別講究這些了。還是快解決了眼前的事,我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優雅的手指指向白飛鸞,蕭凌天的口氣裡有一絲不耐。
“我答應過你們會將殺人兇手交給你們,現在這裡跪了一個,還有一個慕容思睿已經被我命人廢了武功關押起來,你們把該問的問完,人還是要交到官府手裡的。”
白飛鸞跪在地上再不掙扎,靜靜地任由冰冷的絕望慢慢從腳底浸入骨髓。此時的她,沒有怨、沒有恨,除了絕望什麼都沒有。
這是她命定的劫難,她的美貌,她的武功,若是生在平常人家,此生不知要如何錦繡。但她偏偏是前朝的後裔,每日每日的被長輩教導著,除了反叛這日益強大的吟風帝國以外,命運沒有給她留出別的道路。所以她每日咬著牙苦苦的練功,用美色惑人一個一個的拉攏幫手,她知道自己的力量還差很遠,但是直到今天她真正看到了自己的敵人,才開始真正的絕望起來。
如此強大的敵人,真正不可戰勝的男人,在親眼見證了他的力量有多麼的強大之後,復國已經成為一個笑話,而她為此付出的一切也俱化為流水,消失無蹤了。與這樣的男人對上。她認了。
身後的一個伴星衛運指如飛點向她的氣海大穴,她閉上眼睛動也不動的受了,一身功力自此化為虛無。被人帶走時她回頭看了一眼,蕭凌天坐在那裡那樣風華絕代,她的心中五味雜陳,彷彿又感覺到了那一夜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悸動。
悲哀的一笑,命裡終究是無緣。
被伴星衛押著出了松嵐院,早有聚義山莊的家丁等在外面將她接過。她看了一下自己帶來的人都已經不見,想必是都被人抓住了吧。
一路被押著到了聚義廳,白家的二公子、小姐還有未成親的姑爺葉秋白都在等著呢,家丁押著她往地下一跪,莫大先生一臉的肅殺先開了口:
“白小姐,白姑娘,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講?”
“你好像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什麼時候知道的?”
白飛鸞看著林挽衣問道。她的語氣很平靜,對林挽衣她似乎也抱著一種與別不同的感情。
“剛離開康城我就拜託朋友查一下你,白大俠出事後不久我就接到訊息知道你根本不是什麼賣身葬父的孤女。說實話,你雖然冒名替了白老爹的女兒,但是你的美貌實在是太過顯眼,城裡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