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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本了竟然被你發現,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你若早幾天發現我也不必多受這許多天的罪,你若是發現不了那就更好,如今搞得不倫不類,白白浪費我一個月的心血。”

阿寶冷聲問,“夫君為何如此?”

薛懷錦聳聳肩,黯然道,“我怎麼忍心你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整日賣苦力做粗活?我能想到唯一的辦法便是讓你看看帳打發時間,只是沒想到你竟把我整個平陽城店鋪的帳全給改了,你可想過你改得完平陽城的改得完整個齊宋朝的嗎?待到年底合帳之時平陽城的帳和別地對不上,到時候麻煩便大了。”

“夫君……”

薛懷錦見阿寶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連忙扯扯她的臉,“傻丫頭,夫君做這些是為了讓你笑的。”

阿寶趕緊扯開嘴角,眼淚卻滴答滴答落了下來,她一下子撲到薛懷錦懷裡,捶著他的背罵道,“沒的招人眼淚,你若早如此,我,我又怎麼會……”

“現在也不晚,對嗎?”

阿寶狠狠點了點頭,也不知是點給薛懷錦看,還是點給內心中另一個矛盾掙扎的自己看。

她只知道此刻她的心裡沒有半點喜悅,她對薛懷錦其實也並非沒有感情,可和對朱航的感覺比起來,卻又有那麼明顯的不同,她看見薛懷錦覺得溫馨卻不會有心跳的感覺,時間長了不見會掛念卻不會做任何事都毫無心思,他生病了她關心照顧有如照料生病的自己,卻從沒有那樣揪心揪肺的疼,恨不得自己替他病。

可那樣又如何呢?她終究是他的妻啊,他若待她不好便罷了,如此這般的對她,她又非鐵石心腸,怎麼會不感動呢?

“夫君,阿寶和你一起把這兩本賬冊改回來吧。”

薛懷錦拉她坐在自己腿上,耍賴的說,“夫君累了,阿寶來改。”

阿寶回頭一個爆慄瞧在他頭上,兇巴巴的說,“還蹬鼻子上臉了?”

薛懷錦摸著被打疼得腦袋傻笑,“我的潑辣娘子終於回來了。”

阿寶索性掐起了腰,半真半假的撒潑道,“知道我潑辣便老實一點,限你三天之內將外面那些花花草草鶯鶯燕燕全部給我處理乾淨!”

“好!”

見薛懷錦答得爽快阿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閃著虎牙撒嬌道,“你可是答應了哦,不許反悔。”心裡得意的想,那柳若蟬約她初十見面,如今薛懷錦已經答應了她處理掉外面的風流韻事,那她就可以趾高氣昂的赴約去了,倒是要看看那個柳若蟬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六月初五,天氣晴好,微風吹面說不出的舒服感覺,阿寶正愁賬冊都看完了沒事做,薛府來了一位貴客,宮裡傳話的太監福祿。

說是傳話太監,必然是有事要傳的,原來是嫁進宮去的太子妃安舒雅寂寞了,要阿寶進宮陪著敘舊。

阿寶也有一個來月沒見安舒雅了,這一個月她經歷了許多內心的煎熬苦於無人傾訴,這下大喜過望,換了套新做的衣裙便跟著福祿進了宮。

沿著上次來東宮的道路進了大門,卻沒有從水池中間穿過,而是走了旁邊一條偏僻小路,感覺一路往西,路卻越走越慌,那傳信的小太監福祿見她眉頭皺著十分有眼力的說,“貴人慢慢走就好,還有幾步路就到了。”

果然話音剛落便看到一個小小的院落,院門口掛著一個牌匾,上書淑雅齋,阿寶心道這便是了吧。

再走幾步隱約看得到院內擺著一個躺椅幾個小凳和一個矮几,那躺椅十分與眾不同,比之其他躺椅更為寬大,木頭做骨,上面還用錦緞配著棉團做了一個套子,套子淡粉色和淡藍色相間,下襬扎得大朵大朵的花邊,十分嬌俏可愛。

阿寶一見便喜歡上了,甩下福祿也不敲門便跑了進去,一屁股坐在那躺椅上,閉著眼睛舒服得直哼哼,嘴裡直嚷嚷,“舒雅姐就是會享受。”

“我來看看是哪家的丫頭這樣沒規矩?坐著人家的椅子還要來亂嚼舌根?”

阿寶聞言一下子跳起來,轉身撲進安舒雅懷裡,頭像小貓似的蹭來蹭去,撒嬌道,“舒雅姐,阿寶好想你。”

安舒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點了阿寶的額頭說,“就你嘴甜。”說罷拉了阿寶進屋,“在外面仔細過了暑氣,我讓福祿把那椅子抬進來便是。”

阿寶跟著安舒雅走進屋去,只見這正房空間狹小,別說阿寶現在住的屋子,就連以前在相府的閨房也比這大上不止一兩倍。

這便是太子妃的行宮?未免也太寒酸了點?不過佈置的倒是新鮮雅緻,像是安舒雅這樣不拘於俗套的性格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