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派的?我再說一遍,如今我辛子門在各地徵兵正到了關鍵時刻,經費是萬萬斷不得的,如今以我薛記支撐已經捉襟見肘,必須迅速拿下林公子以及他身後的漕幫水運,若蟬,限你於兩月之內辦成此事,可不守常規,不擇手段,你可明白?”
若蟬臉色瞬間雪白,蒼蒼然後退幾步,無力的沉吟,“不守常規?不擇手段?哈,哈哈,明白,若蟬明白得緊。”
紅鶯暗道薛懷錦為達目的心狠手辣,他剛剛這樣說也就等於把跟了自己幾年的女人當做禮物給送了出去,想到那時送給太子的董月珠,便也是這般的緣由吧?
三十七章:再進宮~~
紅鶯暗道薛懷錦為達目的心狠手辣,他剛剛這樣說也就等於把跟了自己幾年的女人當做禮物給送了出去,想到那時送給太子的董月珠,便也是這般的緣由吧?
正心驚時,就見薛府賬房先生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見到在座許多人,硬生生將要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老何,什麼事這麼慌張?都是自己人,可不避嫌。”
老何抹了把汗說,“今兒少奶奶來看帳,說是記賬方法不對,要都給改嘍,主子吩咐過一切聽少奶奶的,老何不敢不聽。可這帳若是改了便和其他各地的賬目合不上,待到年底合帳之時必要大亂哪。”
薛懷錦面不改色,淡淡說,“由她去吧。”
老何聞言驚訝的抬眼一看,碰到薛懷錦的目光立刻低下頭來,汗蹭的一下又冒了出來,剛滕乾的裹衣又是溼乎乎的一片,心道這少爺和少奶奶究竟唱的是哪出啊?改帳嘛,到底願不願意?若是不願為何要隨她去,若是願意為何又一臉陰鬱?搞不懂啊搞不懂!
薛懷錦面色不改的對紅鶯說,“你不可出來太久,以免阿寶起疑,有事信使東娥和倩碧自會通知你。”
紅鶯一躬身,“屬下告退。”
“老何,你也去吧,一切聽少奶奶吩咐,有事等我回府再報不遲。”
待眾人紛紛離去,薛懷錦才對淚眼婆娑的柳若蟬說,“跟過我的每一個女人都知曉我的心意,既然已經裝滿了一個人,心裡便容不下另一個,你若是守得本分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可惜你恃寵而驕,屢次以下犯上,我不能再留你做枕邊人,你別怪我無情無義。這些年在我身邊你定然瞭解我做事一向這般,有舍才有得,想成大事必須能捨常人所不能捨。這次的事你也不必想得太壞,可當做一個契機,林閣軒只有一位正妻,你若願意,做個夫人或小妾想來也不是難事。”
柳若蟬飛起含恨的淚眼怨念一掃,狠狠道,“放心,拋開所有不說我也是辛子門一員,自當竭盡全力,即便不為你,為了我那被狗皇帝害死的父母和我自己流落風塵的動盪半生也當全力以赴。”
薛懷錦雲淡風輕的笑,輕輕說“那便好。”說罷轉身離去。
柳若蟬的臉比身著的白紗百褶裙還要白上幾分,看著他離去時堅定的腳步執拗的說,“你會是我一個人的,你等著。”
阿寶改完帳冊天已經摸黑了,廚房要給重新做晚飯她卻等不得,叫人熱了剩菜吃了幾口便回房躺下了。
今兒這一天過得果然充實,確實沒心思再想其他,只是晚上呢?若是夫君再來行那夫妻之事可如何應對才好?
從?還是不從?從要怎麼從?不從又有什麼理由不從?
想著這些阿寶緊張得翻來覆去數百次,直到不知何時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也沒有等到薛懷錦的到來。
第二日一早她又去改帳,薛懷錦上午在賬房露了一面便出府辦事,晚上又是一夜未歸。
週而復始,大半個月過去了,阿寶的賬冊已改好大半,卻愈發見不到薛懷錦的面了,偶爾遇到,他都是行色匆匆,尤其面色令人擔憂,像是許久沒有好睡,眼下都是青黑的。
阿寶滿腹疑問找不到答案,忽然有一天找不見一本賬冊,賬房先生不在,只得親自去書櫥裡翻,不小心碰掉一本,一打眼生生愣住,怎麼自己改過的賬目全部都被改了回去,看字跡卻還是薛懷錦的?
索性將所有賬冊翻出來,看過之後愣了足有半柱香的功夫……
夫君為何讓她改卻又熬夜給改回來呢?
帶著這樣的疑問,阿寶夜裡悄悄來到賬房,老遠便看見屋內一盞油燈照得薛懷錦影影綽綽,推開門一看,薛懷錦身披一件薄衣,正端坐在桌前聚精會神的改帳,竟連她推門而入都沒有發現。
阿寶脆生生的喊了一聲夫君。
薛懷錦聞言轉過頭來,按著脖子無奈的說,“只剩最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