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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霍亂時期的愛情(4)

出於某種眾所周知的原因,肅清者現在很容易抓錯人,而且是小孩子罪加一等。但此時,一位新的領導者站了出來,提出了一個新的計劃。

他本人正是巫師,但有感於正兒八經的巫師世界被麻瓜褻瀆得亂七八糟,決心撥亂反正,於是他成為了肅清者在魔法國會里的臥底。

計劃是這樣的,先派肅清者小弟根據他取得的外國巫師登記住址按圖索驥,劫得人質作為威脅,讓所有人都不敢動手,然後在魔法國會內部“和平交接”:一手交權,一手交人。

好一位奇才!怎麼能讓巫師身份限制了他上進的腳步呢?他應該去參選州議員啊!

“萬一湊巧這幫人都沒帶同伴呢,你們怎麼辦?”阿波羅尼婭困惑地看著他,“你是個肅清者啊,你跟巫師攪和在一起做什麼?這裡面有你們什麼事兒啊,你就是個跑腿的!就算這個漏洞百出的絕妙好計真能成功,人家當大官,你呢?轉頭把你肅清了,你就偷著樂吧!怎麼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我不管……”劫匪很倔強,“只要看到巫師倒黴,我就開心!”

她被這種脫離了低階趣味的反派震驚了。

“連個真傢伙什都拿不出來,就敢綁票。”阿波羅尼婭玩著那個電擊槍,“我是電你頭髮呢,還是小腳趾呢?”

“你虐待俘虜!”說實在的,這位肅清者還是很有骨氣的,他招歸招,卻從未開口求饒,槍傷還持續失血呢!

“那你上海牙告我去吧,告我違反了《日內瓦公約》!”阿波羅尼婭用冷水洗去手上沾的血,“你這種小角色,又無辜,又無用,又無知,最適合殺掉,來激化矛盾、挑起爭端……”

“你、你不能……”肅清者開始哆嗦。

“為什麼?”阿波羅尼婭很認真地問他,蹲下來掰著手指和他算,“第一,我是麻雞,魔法不能約束我,更不能懲罰我;第二,我犯案的一切痕跡,都會由我的巫師丈夫幫我清理乾淨;第三,我心理上沒有越不過去的坎兒,甚至還有點兒懷念。”

肅清者惶恐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終於意識到自己被分配到的目標人物可能是個女連環殺手。

“想死嗎?”阿波羅尼婭問。

“不想死!”肅清者哭了。

“那你就告訴我,抓到我之後你打算怎麼辦?開車回紐約天都黑了,除非你們在魔法國會里玩巷戰,否則你就趕不上熱的了。”

“手銬、手銬是、是個……門鑰匙。”肅清者抽抽搭搭,“整點啟動!”

阿波羅尼婭立即給了他一巴掌,怪不得這麼鎮定,連打帶嚇才能招,合著坐等門鑰匙啟動就行了。她抬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只來得及將一根手指塞進手銬和肅清者手腕的縫隙裡,就被扯進了門鑰匙的空間亂流之中。

他們狼狽不堪地摔進一輛轎車的後座裡。

阿波羅尼婭渾身都疼,踩著那個肅清者爬起來,望向窗外的街景:“這是哪兒,紐約?”

“是吧……”肅清者哼唧著,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開啟天窗遮光板,報平安……附近樓上有人望風。”

阿波羅尼婭依言而行,至於是“報平安”還是“搬救兵”……害,反正那位大聰明巫師正和同胞死磕呢,趕來的肅清者也不過是一個一個送。哪怕來一個團伙,她這不還有車嗎?

她小時候看《名偵探柯南》看得上頭,趁著去她爸公司玩,把貨車、叉車和禮賓車禍禍了個遍,差點沒把自己電進醫院,汽修廠也因為她而天降大單,老闆熱情鼓勵這姑娘絕對不適合學工科。但是那個兩根線一對就能給車打火的技能,她是真學會了的。

但這人不知道是真·缺根筋,還是他們的行動計劃根本就沒有風險評估這一環節,亦或是肅清者內部也像食死徒一樣團結友愛,總之一句話,沒人來救他。

阿波羅尼婭有點兒可憐這個人,但愛莫能助:“送醫院是不可能送醫院的,霍金都那樣了還能和人交流呢,除非我把你聲帶燙壞、削成人棍,但那就算活下去又有什麼勁?所以讓我們一起祈禱那邊兒快點結束,會有巫師來救你的。”

“我、我……寧可死……”然後人就昏迷了。

她失笑,檢查了一下那人的生命體徵,第一次覺得很久之前斯內普提議說要給她弄個標記時,她或許真應該答應,否則她也太被動了。

反正……伏地魔搞這個是養殖場檢疫生豬,他們搞這個是實用主義外加一點夫妻情趣。

阿波羅尼婭點開地圖,開始定點導航——她還記得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