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都不能信!”她媽媽笑眯眯地瞪了她一眼,一抹臉兒就是一副哭相,“可惜了,你倆要是生個孩子就好了,這麼好的基因斷在這兒了,否則修個雙學位不過分吧?”
又來了,她微信頭像都沒換。
“狗場裡配狗啊?”她沒好氣兒地說,“種母到我這個歲數也該退役了!
“說什麼呢!有這麼說自己的嗎?”她媽不樂意地抱怨起來,“我跟你爸成什麼了?越長嘴上越沒有把門的,說話陰陽怪氣的也不怕人揍你!不會是你內新男朋友把你帶壞了吧?”
“這有什麼關係啊?”阿波羅尼婭扶額。
“這就護上了?”她媽媽大驚失色,“不行你把人叫回來,媽媽跟他聊聊。”
說實在的,她爸媽作為那個年代的大學生,英語水平處於一個比較迷糊的狀態。不能說是完全不會,但要說會,又確實是違心。當然,現在年紀大了,全都還給英語老師了,剩那點子帶方言的口語,除了他們倆互相能理解,她這個親閨女也白搭。
阿波羅尼婭連哄帶騙,甜言蜜語不要錢一樣往外端,還答應有空一定發個照片給他們瞧瞧——問就是一直沒空。
她叉掉微信,發訊息通知斯內普,亞洲之行取消,又問他,怎麼還不回來?魔法國會鬧妖了?
沒回。
阿波羅尼婭眨眨眼。和巫師談戀愛的壞處就是,一旦撒手,就容易找不著人。哪怕電池滿格,話費充足,電話打不通就是打不通。
斯內普還算是很宅了,她都不知道盧平他媽是怎麼過來的,老公的職業已經很危險了,兒子的危險係數直接爆表,得多粗壯的神經才能撐起這一切,那年代可連個手機都沒有。
阿波羅尼婭嘆了口氣,隨便挑了個平臺開始看劇。
“您好,客房服務!”有人敲門。
“不,謝謝。”阿波羅尼婭下意識地說,但門外的人卻沒走。她把小費從門縫下面推出去,但對方拿了錢仍然不走。
“我們有贈送服務。”那是個相當執著的服務生。
“不需要。”阿波羅尼婭倒是沒想這麼多,她還沒住過這麼低階的萬豪酒店。但這是離學校最近的,腿兒著去總比坐大眾交通要安全,她車早賣了。
“最新的。”
贈送服務到底有什麼好推銷的啊?阿波羅尼婭被他煩得一肚子火,霍然起身拉開了門。
一根閃爍著銀藍光芒的電擊槍驟然伸來——
阿波羅尼婭猛然蹲下將人掃倒,一條腿順勢絞了上去,整個人翻身騎到那人背後,膝蓋壓在他後頸骨上。
她本人的力量和強度和巫師阿波羅尼婭完全沒得比,但好在他們玩潛水的下肢都比較發達,因此她順便去學了一下柔術,取得了一點點不值一提的小成就。
“服務生”臉色發紫,嘴裡“呵呵”有聲,阿波羅尼婭把人渾身摸了個遍,只搜出一把刀,還有一副手銬和一卷繩索,誰帶來的便宜誰,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想要什麼?”她把推車拖進來,大門鎖好頂上茶几,順路踩了那人手腕一下,“不說?”
她將人拖到浴室重新捆好,拆下蓮蓬頭,把水管塞進那人喉嚨裡,抬手開啟了熱水閥。
綁匪很快痛苦地在地上掙扎起來。
“我勸你啊,趕在你食道熟了之前招供,這樣還來得及。否則你只能去醫學院看看他們肯不肯收你當志願者了,或許你還能活著。”
“你……你不是女巫嗎?”綁匪的聲音都變了,“拿你的鑽心咒來招呼我啊?”
阿波羅尼婭臉色一變,她這是遇上肅清者了?
“為什麼這麼說,嗯?”阿波羅尼婭繞著他轉了半圈,抬腳往那個鼓脹的肚子上跺了下去。
看,人體噴泉!
“看來你記性不太好啊?”她轉身去拿了那把格洛克,套上□□,隨手朝他身上開了一槍,“現在想起來了嗎?”
場面搞得像分屍現場,因為地上全是水,倒顯得血格外多。
“你的同伴不就是巫師嗎!”這一進一出,劫匪的嗓子算是全廢了,“他登記時留下的地址就是這裡!”
得,看起來魔法國會里有內鬼。
“我們是跨越物種的戀愛不行嗎?”阿波羅尼婭很生氣,“你打算抓我去幹嘛?”
“當人質……”劫匪咳著咳著開始咯血。
對大多數人來說,招供就如同坐雪橇下山,一旦出口就很難剎得住車。阿波羅尼婭差不多浪費了兩顆子彈,就搞明白了全盤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