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就看到許天彪陰沉著臉從裡面走了出來,江峰的臉上同樣是一絲笑容也沒有,許天彪看到趙秀才,他自然是知道趙秀才從天津回來到底是帶了什麼,回頭低聲跟著江峰說道:
“現在就去南街的錢莊把票據辦了,匯財錢莊是南京徐公爺的產業,不會有什麼問題。”
江峰答應了一聲,許天彪剛要上馬,卻突然嘆了一口氣,回身拍拍江峰地肩膀。上馬絕塵而去。
“去把銀子存上,錢莊的掌櫃會給你換成是匯財的銀票,辦完之後快些回這裡來,有要緊事情。”
等到趙秀才回到酒鋪的時候,張亮,馬家兄弟的老大,王啟年還有鐵丁的羅義都已經是在屋子裡面,江峰自從有了海船的生意之後一直是意氣風發。不管是和誰說話都是滿面春風,可是今天他的臉色卻很陰沉。
江峰地話語很是直接,站起來開口說道:
“剛才東廠的許百戶傳來了訊息,昨天晚上張公公中風癱瘓了。”
這句話就好像是在屋子裡面這些人的耳朵邊上打了一個炸雷,他們算是江峰的親信,都是知道自己這個賺錢。打架惹禍本領都是極為出色的江老爺的後臺是誰,說起來惠風樓在京師裡面惹禍無數,一年以來做地事情在天子腳下擁有全副武裝的家丁幾百,在海上有將近十艘大船的船隊,這些事情有人庇護什麼也算不上,可是沒有後臺,有人存心要找事的話那就是死罪。
周圍的人滿臉震驚,江峰環視了一眼,繼續開口說道:
“老趙,今天先把利錢給大家發下去。每個人約莫都是一千兩左右的銀子。”
聽到這個數目,幾個有資格分錢的人臉上的表情都是沒有什麼變化。一年以來他們手中的金錢已經是從前不可想象的,可是現在聽到江峰地話語總是有些彆扭。張亮算是最為親近的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師傅,我們用不用現在就是乘馬出京啊,免得被人晚上就找來抄家滅門。”
這個很冷地笑話讓周圍的人都是哈哈地笑了起來,江峰笑著罵了一句“臭小子”,覺得自己的心情也是放鬆了些,開口說道:
“總歸來說,張督公這件事情對我們來說不是滅頂之災。可也要做好準備,我們好不容易作出了這麼大的富貴。你們各自去把手頭的事情清掃一下,有家眷的都把人送到天津衛的莊園去住幾天。”
趙秀才是最後一個離開這個房間的人,江峰看了看擺在桌子上的銀票,一共是一萬五千兩,張亮拿著兩千兩銀子給錦衣衛都指揮使陸炳送了過去,這是這八九個月來地常例,不過這些銀錢,只有他和張亮兩個人知道。
出去維持酒樓,船隊,莊園的運轉,江峰手中地銀子都是在貼身的一個皮囊之中,這個皮囊極為扁平,裡面放的東西也不多,十五張薄薄的紙片,每張一萬兩,匯財錢莊南北通兌的銀票。
這個數目可以說得上是驚人財富,並不包括現在在船隊上週轉還有各項生意中的櫃上銀兩,如果都算上江峰現在所擁有的錢將近二十萬兩,這個數字放在現代恐怕要接近十億,難道就這樣煙消雲散嗎?
幾千年來,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無論是中國還是外國,沒有權力庇護的財富很快就會在風雨中煙消雲散,儘管他也用金錢和都指揮使陸炳建立起了比較親密的關係,可是這僅僅是金錢方面的,在常例的好處中在體制中行個方便,畢竟這個年紀比自己大三歲的都指揮使陸炳和自己的關係僅僅是上下的關係。和張永不一樣,那個已經是接近祖孫的關係,是透過這個身體的父親的生命換來的。
現在自己擁有隱隱是京城第一的酒樓,還有好像是耳目一樣的四五家一點利的飯莊茶館,在海上招財進寶的船隊,以及手上一隻雖然是隻有百餘人,但都配著這個時代最先進的武器,在明帝國最出色的軍官為他精心的訓練而且對他忠心耿耿的鐵丁。
張永在明朝已經算是高齡了,當年也算是戎馬生涯了多年,落下了很多的病症,江峰心中明白,不會有什麼奇蹟讓這個被成為‘虎距京師’的老人健康起來,可是,自己手中這份事業難道因為老人的中風都要被別人奪走嗎,江峰摸出了懷中的匕首,狠狠的紮在了桌子上面。
大爺手裡面還有刀和拳頭!他惡狠狠的對著自己說。
到了晚上,蘇家姐妹帶著賬本住進了城南的一家客棧,李老爺子車行的大車都已經在在這裡等候,城門一開姐妹兩個就會江峰在天津衛所買的宅子裡面去,那裡除了鐵蛋之外,還沒有知道是江峰的產業。
有了經驗的江峰這次並沒有說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