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獾掛殘寺 �
不過這個酒樓的作用就是讓趙秀才每月去海邊收取銀錢,算是作為掩護,本來用遍佈大江南北的錢莊更是方便,但是目前來說,知道錦衣衛和東廠耳目靈便到如何程度的江峰還是不敢。
有了銀錢,自然萬事都是方便許多,在南城江峰也置辦了頗大的宅院,不過這個宅院卻是那些五樓山上訓練出來的鐵丁居住的地方,現在海上,賭坊,江峰的親隨,還有天津的酒樓,都有些鐵丁駐守,所以在宅院裡面的五十幾個人也不算是顯眼,豪商手上僕役上千都是尋常。
趙秀才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去收取銀錢的時候,還是在李老爺子的車馬行僱用的大車,鐵丁們騎著馬匹跟隨,雖然也算是氣派,比起現在來天差地別,現在這個架勢出去,除了某些細節還不敢逾越,可已經是威風凜凜,京城這裡還有巡城兵馬司的出於責任聞訊一下,在天津衛所和沿途驛站,那些官差連問不敢問的。
到了惠風樓的時候已經是晌午,趙秀才攏攏袖子裡面單據,這才掀開簾子下了馬車,周圍的十幾個騎士動作整齊劃一的下馬,各個的身上透著幹練,御馬監的軍官訓練的極為得法,自然也是得到不少銀子的好處。
此時的惠風樓過了大半年的光景,和年初的時候大為不同,後面那些盤下來的宅院已經是和主樓連成了一體,請來了高手匠人把那些民居改建,修建亭臺水榭,種植花草樹木,作為雅座。
在夏秋雙季,在院中擺上酒席,獨門獨院,邊喝酒飲宴邊享受小小園林的樂趣,當真是極樂無邊。
而且在這惠風樓卻有一個奇怪的規矩,若是客人想要在青樓叫人唱曲,那隻能是站在雅間或者院子之外,陪酒那更是不可能,開始大家都覺得怪異,後來才發現這樣的飲宴之時,外面悠悠歌聲傳來,更添情趣,這麼做了三個月,京城所有上些檔次的酒樓都是如此的辦理,還有一樁其他的趣事,既然是在屋外彈唱,比得可就不是臉蛋漂亮,而是唱腔的真本事了。當然長不夠水準,別人也不會叫唱,除了惠風樓其餘的地方規矩可不是這麼怪異。
這風俗又是在惠風樓興起,京中色藝雙絕的名妓若是沒有在惠風樓唱過,或者是被人點唱的頻率不高,那就不要說自己的唱功好,這個色藝雙絕的藝也就不要提了,自然是稱不上什麼名頭。
京城各個青樓的老闆們只能是過來求江峰,要不然自家的頭牌若是在惠風樓連個點唱的資格也是沒有,那還做什麼生意,江峰卻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局面,各家的老闆帶著自家的紅人頭牌上門懇求人情,大飽眼福之餘也是不勝其煩。
江峰出了一個主意,京中所有的上的檯面花名在外的都是編了一個目錄本子,叫客人們自行的選擇,這個本子一出來又是轟動,被好事者稱之為“品花寶鑑”,說是京中美豔盡在惠風樓目錄。
結果現在的情況是不上這個本子,你就不要在京中青樓混下去了,這本子惠風樓每月更新一次,每次更新各個青樓楚館的管事都是第一個拿在手中抄錄,然後觀看自家上榜多少,下榜多少。
這個上下榜單卻也簡單,京師十二樓食客官員誰點的多,那就上榜,否則下榜。這個雖然沒有給江峰帶來太多的實惠,可是間接的給酒樓帶來了不少的生意,許全有一次在惠風樓喝酒的時候,忍不住詢問江峰,這些奇怪的點子都是怎麼得來的,所得到的回答是江峰的神秘微笑。
總不好說這是現代看武俠小說裡面所謂的品花榜單,還有在卡拉ok唱歌說得到的經驗吧,之所以吃飯的時候不許清唱的進門,不過是江峰的怪僻,比較喜歡背景音樂罷了——
第一百三十章 大樹倒了和依舊兇狠
知道自己每次從天津回來,身上帶著的銀錢到底的數,儘管這些錢都已經是存進了錢莊,那個和東廠許天彪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錢莊,為了天津衛的富商。已經是把分號開在了天津。
剛下馬車,惠風樓門前的知客笑指著對面的酒鋪開口說道:
“趙管家,江爺在對面屋子裡面,有客人來了。”
自從惠風樓後面的宅院和廂房都是被改造成別緻的雅座後,江峰僅僅是在早晨到午飯之間,找一個空著的院子呆一會,其餘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酒鋪裡面房間,儘管這裡現在已經是被南城的江湖人士叫做“老虎洞”。
衝著知客點點頭,趙秀才轉身走向對面的酒鋪,跟著的十幾名鐵丁有說有笑的開始整理馬具,車伕把馬車趕到了附近的一個大院子裡面,這是最近拆遷民房作出來了的停車栓馬的地方。
剛走到